1.
看到身邊太多的情侶爭吵,相互指責分分合合,甚至一個人愛另一個人,愛到痛不欲生,跳樓自殺以死相逼,也沒能留住另一個人。
玻璃心的我,看一次痛一次,碎一次,由同情到厭惡又到深惡痛絕。
既然感情無法保持初心恒古不變,明知是火坑,又何必貪戀那稍縱即逝的甜蜜呢?
是我心太澄明,還是這世界傻的人太多,寧愿受虐受苦呢?
我選擇一個人吃飯,一個人逛街,一個人看電影。因為不必煩惱擔心被嫌棄,吃得太快,走得太慢,哭得太多,笑得太少。
不必擔心怎么開囗說話,說什么樣的話不冷場,還能投其所的讓對方興趣嫣然。
聽了低俗的葷段子,假裝前合后仰捧腹大笑,假裝看不見摳鼻屎,假裝不介意,當面剔牙打哈哈抽煙咂舌。
我是個謹慎又敏感的人,顧慮太多又想周全,可惜智力有限,只能絞盡腦汁的疲于奔命。
我累了,想一個人靜一靜,自由自在的。
其實一個人挺好,想怎樣就怎樣,不必與自己商量,更不會嫌棄自己。
無非是多了一些不理解的白眼,和一些不合群的,含沙射影的猜測。
還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各種催男友,催戀愛,催結婚。他們說說聽聽就好,這世界各自過活,各自安好,深究下去,誰也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去特別關心誰。
我矢志不渝寧缺毋濫,三十多年過去了,我成了不急不躁的大齡剩女一枚!
2.
近來讓我煩惱上火的是,租住的小屋原本既安靜又整潔,自從一對小情侶搬來隔壁之后,整潔依舊安靜全無了。
剛開始他們你儂我儂,蔦歌燕語,時不時傳來他們歡快的尖叫??刹痪弥?,他們口角漸多爭吵不斷。半夜里夜深人靜,常聽到女人躲角落里嚶嚶的哭泣聲。
一個人搬家實在不易,況且住得久了,細碎的物什今一件,昨一件的捎回來,不知不覺的堆成了小山丘。從父輩們那里繼承來節儉的優良傳統,但凡化了銀子買來的家當,是萬萬舍不得扔的。
礙于諸多原因,我只好忍受這不平靜的日常,心下暗想,看這對又能折騰多久,我似乎已經預知,他們的明天,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驗證答案。
然而更讓我煩惱不已的是,晚上下班回家那條長長黑黑的路,影影綽綽的感覺被人尾隨了。
雖然近來工作煩忙異常,壓力頻顯,但憑我的心智應付有余,還不至于被壓迫的神經錯亂。作為女人,我對女人的第六感深信不疑,我的的確確被尾隨了。
我雖其貌不揚,也算風姿卓越。
不知道是不是暗地里,有人喜歡上或者愛上了我的風姿卓越,還是哪些被我多次拒絕的男生,未曾徹底死了心,覺得明著來碰壁,就暗地里跟蹤追隨了?
還是還是我被不懷好意的壞人盯上了?……
這個想法從我的腦電波中,顫抖著跳出來,嚇出我一身冷汗。
我俯下身,假裝系鞋帶,才發現穿著高跟鞋,無帶可系。
我隨機應變哆嗦著隨手撿起一塊大板磚,緊緊抱在懷里,驚恐不安的左顧右盼,高一腳淺一腳顫巍巍的往家趕。
回到家開門進去,早己汗濕了衣裳。
自此我背的包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沉,它需要容納平底鞋和板磚,還備有防狼噴霧,長裙短裙一律換成了各式褲裝。
我每次繃緊了神經,匆匆忙忙的走過那段狹長的路。
也不知那壞人是被板磚嚇退了,還是等待時機侍機而動,只跟蹤尾隨,從不敢露面露影。
幸好,只是晚上那一段路,那幾分鐘而已,我尚且能夠承受應付。
白天里,我漫不經心的過馬路,甚至有時抱著手機邊看邊過紅綠燈。
我抱著手機往前沖,一輛黑色奔馳呼嘯而過,我被一只大手迅速的抓了回來,我驚魂未定的緩了緩氣,環顧身后。去找那個讓我,免于卷入車輪之下,碾成孤魂野鬼的大好人。
不敢說以身相許,感恩道謝請客吃飯是一定的。
可身后空空如也,臨旁的幾個小學生攙扶著老人過馬路,不太可能是他們。
我敲了敲頭,晃了晃腦,難道我產生幻覺了,還是誰有了超能力,或者我遇到奧特曼超人了。
我狐疑的邊走邊留意身后,我的第六感再次告訴我,原來大白天,也有人尾隨我,而且應該與晚上是同一個人。
我不安忐忑,卻不恐懼害怕,雖不知道那人為何跟蹤尾隨我,我既非明星名人又非白富美?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人并無害我之心。
這位尾隨者,一定是位身手敏捷的高人,無論我怎樣故意放招,輕跳挪移回旋閃過,誘其露面,卻始終未能逮住他的尾巴。
我精疲力盡惴惴不安,毫無頭緒的回到家,隔壁那對情侶又在吵架,女人聲嘶力竭說個不停,哭哭啼啼,男人抽煙發悶,默不作聲。
我心情復雜極度不安的關門,疲乏無力和衣躺在床上,不雅觀的甩胳膊張腿。我苦惱無法預知那是一個怎樣的人,為何苦苦跟蹤尾隨我三月有余……
3.
迷迷糊糊昏昏沉沉中被吵醒,原來隔壁那女人看那男人,不作聲不理會她,獨自唱獨角戲實在無趣,憤怒的推開門欲走,可男人并沒有如她所料的,去拉住她,讓她別走。她失望的坐在樓梯囗,又哭起來。不一會兒,屋里的男人居然鼾聲如雷,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