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定格:二零一九年四月三十號二十三時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斷更挑戰的這二十一天,真是打哪兒都不舒服。見不到那些個想見的朋友不說,就連平日里隨時寫寫畫畫的習慣,也被一概蓋了去。生活那叫個亂糟糟,一時間,到沒了主心骨兒,軟塌塌的模樣;也總是提不起精神,渾渾噩噩。

“賣竹鼠嘞,一只三元,三只十元咯!”


晚巴晌兒,坐在那街邊小攤旁,望著眼前這燈紅酒綠的碩大城市,說不出個什么滋味。迎著老板好意,先點上碟咸里透著點酥脆的花生粒兒,再配些小壇米酒滋潤滋潤。或有不及之處,以那烤肉串串為輔,墊吧著空腹已久的肚皮。“滋溜”的那片刻恬靜,怕只有這時借著半透不明的月夜顏色,才得品出個真真切切來。

“小書,”正曉孩湊著面兒,覺出了些異端,“把我約出來喝酒,咋個不到我的德來餐館里頭去嘞!你這,可就有點兒沒了意思。”

說罷,倒了些米酒,順勢遞了過去。要細論起來,簡小書已有二十一天沒動筆寫文章了。雖平日里見著面兒,也招呼著生活的各式大小,卻怎得都能覺出個不對勁兒。或是那滿臉的憔悴,沒個正常人家該有的精氣神韻,惹得那曉孩格外注意。

“唉,”簡小書接過酒杯,一飲而盡,“近些天,倒還真有煩心事兒,直繞著心頭不散吶。”

“不妨說來聽聽,”正曉孩好是如容易的夾著粒花生,碰著嘴兒的親,“哎呦,又掉了。”

“嗯……”簡小書再是來了杯酒,飲得干干凈凈,“要真說出得煩心事兒,也不至于如此,喝酒解乏啊!”

“最,最近,”正曉孩正與花生粒艱苦搏斗著,說話都有些分了神,“寫得生趣相聲不!別說啊,我那德來餐館里的常客,可拼了命式的跟我催呢。相聲嘞,怎么今兒個又沒相聲了。你是知道的,我就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再掏也是出不了貨滴。還說指望你呢,哪呈想,那扁擔比我撂的還快。”

“我的好哥哥喲,”簡小書毫不掩著偷樂的嘴,愣是說了一大通的言語,“讓您受累了,讓您受累啦。這寫文不比其他,沒靈感、沒思路、沒情節、沒故事,那可真是天上地下。恰好趕上我那斷片的時候,任憑再怎么催促,也是寫不出一個字來。每每寫上一段時間,都得把自己關上一段時間,思考思考,琢磨琢磨。要是不然吶,還是早早退了這寫文的圈子,那樣還落得個清閑呢。”

“這話,可說的有些出入,”正曉孩終于是放棄了那咸里透著點酥脆的花生粒兒,轉而將魔爪伸向了肉串串,“不符合你現在的狀態啊。咋邀著我,到這街邊小攤旁解悶子。要是這般說話,還不如去我那德來餐館嘞,又不清貧了你。非得來,非是來,也沒覺著有多么意境嘞。”

“哎呦喂,你啊你,”簡小書又是倒了杯酒,這回砸吧了點兒嘴,“要我說什么才好。此等意境,人間幾回逢。何必憋在那四方大小的八仙桌旁,尋不得半點該有的熱鬧。這小攤的好處,便是生活的縮影,源源不斷的寫作素材呢!”

“這般說,我是懂了,”正曉孩放下那剛吃完的肉串串,順手拿著紙巾擦了擦嘴,“全隨了你們那文人的矯情。可我也是承認啊,現今兒我那德來餐館,卻是有些沉悶了。那說書人不常來,你也給我缺了席,是該不熱鬧的時候啦!再加上啊,最近元荼界里發生的些事情,更是冷清了些。”

汽車鳴笛,行人匆離,酒肉詩篇,惹得他人羨慕不已。談起簡小書,要屬那二十一天前在簡書上發表的最后一篇文章,“富人的游戲,窮人的悲哀”,這怎么都不嫌多。算作結束,更是新的開始。“閉門不談關外事,一心只思圣人言”。這不,現今兒個,正大口大口的喝著米酒呢。瞧那架勢,估摸著是饞了,饞到骨子里咯!

那旁個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元荼界德來餐館的老板。雖名號不響,卻也是一方人物。別個人是不知道啊,他那傳奇的故事,一大籮筐嘞。要說起怎有的這德來餐館,三天三夜都講不完。老李、小李、商人、修鞋匠,還有那個拾荒老頭兒,怕只有他自個兒知曉著!

桌子上擺著的吃食,還不夠塞牙縫的,那確是少了。這要不再點些,都對不起簡小書難得的請客。下次,還指不定什么時候呢。倒不是說他摳,自要是簡小書一寫起文章來,沒人能走進他的精神領域。往往后半夜,更是沒了譜兒。閉鎖了門窗,獨自一人溜達的,那是常有的事兒。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兒,燒子鵝,鹵煮咸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晾肉香腸,什錦蘇盤……”簡小書一口氣說完,再喝上一杯酒,那叫個暢快,“怎么樣,相聲里的貫口,可是費了我不少時日嘞。”

“牛~氣啊,”正曉孩毫不吝嗇的夸贊著,連同大拇指頭一并允了,“聽著你說,那是享受。來,喝酒,喝酒。”

“別,別光顧著喝酒啊,”簡小書泛著紅暈的臉蛋子,步伐也是飄飄然,口齒還算是清晰,“你,你也來上一段,來上一段。”

“我可不行,”正曉孩抓著一把花生,正打算往嘴里送,好是不巧的,又被打斷了,“這相聲里的貫口,可是技術活兒。沒個勤奮刻苦的練習,這嘴直打飄。來不了,來不了!”

“嗯~,那~”簡小書湊著臉過去,滿是酒氣,“那,嗝~,我再來個,再來個訂場詩,怎么樣,好是不好?”

“行,”簡小書放下了花生,應和著,“好,多少都不嫌!”

“這天怕浮云地怕荒,魚怕垂釣是雁怕傷。”簡小書放縱了些,竟顯豪邁之意,“草怕嚴霜霜怕日,小孩子就怕晚來的娘。老百姓怕那官兒不正啊,君王怕國亂沒了忠良。”

只見著(zhuó),那簡小書一首定場詩,便癱坐在位上呼呼大睡了起來。一旁的正曉孩嘞,可算是下定了決心,一把抓著花生,直往嘴里送。這倒是,那請客的人兒來,把酒七八杯的往肚里灌;誰呈想那,被請的人兒,惦念著盤子里的花生粒兒,一口塞了個滿。再望望鐘表上的指針,正好是那二十三時五十九分五十九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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