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山
返回瑞尼隘口,天色已晚,我在停車場的廁所后面的空地扎下帳篷。我有兩天的食物,兩天后我將回到闊別已舊的溫哥華。這一晚,我想起了很多路上的事情。想起在圣哈先托山痛苦的下山路;想起徒步干涸的莫哈韋沙漠;想起73英里高崗上大風呼嘯的夜;想起圣菲利佩山前的瓢潑大雨;想起了搶渡國王河的驚心動魄;想起翻越繆爾隘口后萬達湖冰原的震撼;想起在塞拉城的蹉跎歲月,想起徒步俄勒岡諸火山的愉快;還有山羊巖的驚險刺激。一切都仿佛是昨天發生的一樣。
從坎波出發,遙望著北方的原野,激動不安的心情依舊在心頭回蕩,如今我真的離加拿大只有60英里。我的感受卻又平靜,我并沒有去想重返所謂現實生活之后的事情。真的,此刻的我感覺沒有走到終點這回事,旅行將無限延伸下去。對我來說長途穿越已經成為了一種生活方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