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空城 / 文
(一)
記得上周看了一期音樂綜藝節目,李健翻唱了許飛的一首歌——《父親寫的散文詩》,帶有些文藝色彩的名字,歌詞卻是滿滿的深情。深夜里李健那稍微有些滄桑的嗓音甚至把我都給唱得流下幾滴眼淚。
在之前還嘲諷過這檔節目,覺著現場的觀眾都是演員。不過確實有不少是節目組安排的,但肯定也有真情流露的觀眾,至少我相信有。
這首歌本是女生唱的,我也有意的去聽過。不過可能是因為我與她性別不同的原因,許飛版的讓我有些難以找到共鳴,我比較中意李健修改過的版本,其中那種男人之間的無聲的父子之情讓我充滿著代入感。
(二)
首次聽這支歌的時候,開始更多的只有同情。正如大多數綜藝節目一樣,幾乎所有嘉賓,他們身上都有著那么一段無比悲慘的人生,賺足觀眾的眼淚從此一炮而紅。
這首歌某些方面也是如此,它的歌詞本身具備著一種深厚情感的渲染力,有足夠的能力去博取人們的淚腺和心靈的碰撞。就算沒有經歷過歌詞里那種生活的人,聽后很容易產生一絲同情,而經歷過那種日子的人,聽后那就是淚流滿面的共鳴了,腦海中自動浮現當年的畫面,滿滿的回憶。
可從一首歌的角度去看,它沒有人那種復雜的欲望,它是純凈的也是平凡的。它就像一篇文章一樣,擁有著許多深意,等著有心人慢慢探索,不同之人都各有所得。
(三)
我與父親待在一起的時間不長。父親與母親在我三歲左右就外出工作了。只有過年才回家一次,逗留不到十天,甚至春運實在買不到車票就不會家過年了。
久而久之,我已經習慣了沒有父母在身邊的生活。雖然他們過年回來到假期結束走的那天,我還是會哭的死去活來。
當然那是小的時候的事了。
初三暑假那年,我到父母工作的地方上海玩,那是我第一次去上海也是目前唯一的一次。待了一個月,接到高中的錄取通知書,而且要回家參加軍訓。
離別再一次降臨,我“天真”的以為,已經長大的我肯定不會舍不得的。可是在踏上火車的那一刻,看著父親站在月臺上沖著我笑了笑,鼻子不爭氣的酸了起來,不過為了男子漢那所謂的面子,我毅然的轉身走進了車廂。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父親走到窗前好像在說些什么,不過由于窗子打不開我也聽不清,我猜應該是些注意安全,餓了買些吃的之類的話。我沒有做無用的回答,只是不斷的點頭。
列車竟然按時的動了,父親的身影也開始在我的眼中不斷的后退,漸漸模糊,直至消失不見。我趴在桌子上,從不離身的手機不想玩,買了一大袋的零食也不想吃,兩眼無神的看著窗外。
(四)
在父親母親之中,父親在我的心中嚴厲總是占據著上風,印象最深的永遠是那粗糙的大巴掌,雖然初中之后它再也沒有行使過它的權利,可我依然忘不了。
童年的記憶總是很難抹去的。特別是他們留在我身邊的日子很短,這讓我更加珍惜。
我記得那年除夕前兩天深夜,爸爸媽媽回到家,媽媽剛從車子里出來,被冷的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我因為一整年沒見到他們,有些生疏而躲在被窩里裝睡。
我還記得那年,也是深夜,爸爸媽媽回家,媽媽被我不久前買的一條假的玩具蛇嚇的跳了起來,我很沒同情心的偷偷的笑了。
我更記得有一次過年,爸爸喝的稍微有些醉了,他在給了我壓歲錢之后,從我記事以來,第一次跟我說,“兒子,親親爸爸吧。”
當時的我很難想象這是一位嚴父說出來的話。可是現在想起,感覺這才是父親內心深處對孩子最真實的情感。
父母對孩子的親情永遠是最偉大的,最無私的愛。
(五)
父親有兩個優點,也是他的愛好。不過我都沒學到。
一個是畫畫。我無法從專業的角度來說父親的畫好不好,但是對于我這種外行來說,畫的真是不錯,只是后來沒有時間畫就荒廢了。
另一個就是寫字,父親的行書楷書都寫的十分漂亮,給我簽名的時候,筆尖行云流水似的在白紙上浮過。
而我從小學作文上就被語文老師批上了”字跡潦草“的評語。
有次還被叫去辦公室批評過,講到我爸爸。老師說,“你爸爸的字寫的那么好,怎么到你這就像狗爬的呢”。
不過這并沒有什么用,而且之后更是一發不可收拾,我的字越來越像鬼畫符一樣,直至現在還是一般。為此我非常羨慕那些寫字寫的非常好看的人,也時常嘆氣,怎么沒有遺傳到父親寫字的基因。
(六)
還有很多很多記憶,就不一一倒出來了,有機會在與大家一起分享。
我是一個非常敏感的人,也是一個會去記住一些他人看似微不足道的事情。
也許那些不經意的東西,你忘了,我可還記得。當我提醒你時,希望你還可以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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