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旅行中,常常是一些細節總是忘不掉。在札幌薄野的拉面館偷聽鄰座的當地人交談,日語當然是聽不懂的,但是卡拉OK還是聽得懂的,交談的是一群身著工裝的白領,大概是一個公司的同事,下班后相約吃了拉面就去唱卡拉OK,氣氛相當熱烈。在泰晤士河南岸,幾個倫敦的少婦推著嬰兒車,操著軟糯的倫敦腔一邊走一邊閑適地聊著天。在麗江的某個公園門口,遠遠聽到一個旅行團的導游在點名,“一只驢,一只驢來了沒有?”在呼倫貝爾貝爾的金賬汗,剛踏上茫茫草原,就聽見身邊一邊胖胖的小伙子操著東北腔吟了一句:“一片烏云遮藍天,地上牛羊成百千。”在蘇梅島看了瀑布下來搭乘四驅車,上來了一個濕漉漉的,沒穿上衣的美國大男孩,手里拎著旅游鞋,上來就說:“我剛才掉瀑布里了,腳踩在大石頭上一下就滑到瀑布里了,運氣好吧?最可氣的是我昨天剛去拜了大佛,住持一邊敲著木魚一邊對我說,好運,好運……”
? ? ? ? 拖著大旅行箱飛向遠方的日子畢竟少,更多的時候是游蕩著成都的街頭巷尾,能記住的也是文殊院洞子口張涼粉店里一碗甜水面從少年吃到老年的大爺,肖家河沿街曬著初冬的太陽摘豌豆尖的老太太白發蒼蒼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