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習慣性睡不著的我又在備忘錄里對著鍵盤敲敲打打.
有個詞說的可真對:失眠成癮.
經歷了一天的風吹日曬人心渙散,也依舊在夜里不停的輾轉反側翻來覆去.
問我為什么失眠?我在想事情.
又問我想什么?
想我喜歡的人,想喜歡的人所做的事,想何時可以與我喜歡的人在一起.
人吶,兜兜轉轉還是繞不過感情二字.
胖子問我:“你為喜歡的人做過什么大事?”
我忙著追劇,敷衍道:“好多....”
胖子不罷休,又問道:“那總有一件特別大的吧!”
我停下手頭的電視劇,把目光從男主的完美側顏中抽了出來,仔細想了想他的問題.
良久,我頓了頓答道:“他說他最近累的要死,我便第二天買了機票跨了大半個中國去見他.”
胖子不再說什么,我卻內心泛起一陣波瀾.
覺得自己好偉大,偉大到一個人感嘆不已.
男閨蜜說,我是他見過最勇敢的女孩子.
我不否認.
就像是我最喜歡看動物世界里狒狒交配的那一段一樣,毫不掩飾,十分直接,我們赤裸相見然后一起繁衍后代.
這沒什么不好的.
星座書上講,雙子座喜歡你的第一個表現就是讓你開始了解他.
這我又要贊同了.
并非雙子,十二星座都適用于這一句話.
全是一個德行.
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時不時的透露你我的喜好,有沒有的匯報我的行蹤,和來不來的普及我家的人口,都是在旁敲側擊的一個主題:“快來泡我.”
我記得我上小學的時候喜歡一個班里最調皮的男生,于是我每天都和他說我頭天晚上做作業做到幾點,每天看了什么書,喜歡什么作家……
但最后除了他給了我“熱愛學習”的深刻定位后,便再無其他.
好了要回歸話題了.
胖子和我說,他為喜歡的人做過最大的事就是在接近夜晚十二點從郊區感到市中心一家特別好吃的披薩店,對已經打烊的商家死乞白賴后如愿買了一份榴蓮披薩,給女神送了過去. 當時是寒冬臘月,胖子把披薩藏在羽絨服里,奈何披薩盒密封不好在他羽絨服里留了油.
嗯,女神胃口可真好,那么晚了還想吃披薩.
我佩服胖子,因為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只因你此時此刻的某種愿望和需求,我就奮不顧身竭盡全力的幫你滿足替你實現,那是傻子干的事.
因為這種全然的付出會讓我考慮再三,會讓我利弊權衡,會讓我十分的不好意思.
所以我一直覺得,甜言蜜語比實際行動來的快.
于是我羨慕一個叫宋清如的女人.
因為她可以和全世界最會說情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清楚的記得初次讀朱生豪的文時,一貫的放浪不羈和野性十足瞬間被那句“醒來覺得甚是愛你.”給徹底折服了.
即便他什么也沒為我做,可我還是覺得自己活在了滿是粉紅蜜糖的幸福世界里.
可胖子說,他說他想你,又什么也沒做.
好像也很有道理.
可戀愛無非兩種,要么成天的甜言蜜語讓我滿是幸福,要么整日的辛勤付出讓我深感踏實.
可胖子真的很幸福啊,如愿抱得女神歸,還順風順水的在一起好多年.
他還是會跑很遠的路在很冷的天買很難買的披薩,可他愿意,并且樂在其中.
而且他的付出是得到回應的,他們都很開心.
嗯,真心的祝福.
我以前總喜歡又高又帥陽光到要死的男孩子,
覺得既賞心悅目又深得體面,走到哪里都自帶光彩.
那時候不管其余磨合問題,就是膚淺的愛著你好看的外在.
接著就出現了三觀不和,互不了解,彼此背叛到不歡而散的局面.
朋友問我,“那你現在呢?”
我若有所思道:“溫和謙遜吧,不用太帥比我高就好.”
接著他笑著說我真的變了.
我變了嗎?
好像是. 變得不想再風風火火非要勢均力敵的斗個你死我活,變得想安安穩穩寧愿歲月靜好的做些生活瑣事.
這大概就是,越長大越想要“平平淡淡才是真”的道理吧.
可男閨蜜說了,我們都不甘平庸的人生.
當我變得和所有人都一樣時,我真的害怕.
害怕自己的鋒芒終于暗淡,害怕自己的棱角終被磨平.
變得喜怒哀樂的緣由都和眾人的一樣,沒有自己的思想,一點也不特別.
我不要這樣.
即便大家都一樣,我也不要隨波逐流.
胖子的行為是值得尊敬的,他可以不畏嚴寒不懼面子為喜歡的人買想吃的東西,盡管這過程真的有點艱難,可他還是快樂.
我的行為也是值得尊敬的,我可以不顧距離不管后果跑去見我喜歡的人一面,盡管這旅途真的有點遙遠,可我還是滿足的.
我尤其喜歡馮唐在《萬物生長》里的那句話:
“我要用盡我的萬種風情,讓你在將來任何不和我在一起的時候,內心無法安寧.”
竭盡全力,哪怕最后不得好死.
可有人說我們幼稚,我要堅決反駁.
我們懷著最簡單的心,做最真誠的行動,沿最心動的路程,見最喜歡的人.
簡直不能再美妙,并且,可愛至極.
你若非說這幼稚,我只能說你無知.
這種似乎只屬于青春里應有的瘋狂舉動,其實并不是特殊時刻的專屬,而是所有人,每一刻.
這叫勇敢,隸屬于真誠.
這是一種美好卻暴躁,簡單又繁雜的感受與品質.
但又很有道理,不需要解釋什么.
對,不需要解釋什么.
我喜歡你,他喜歡你,你喜歡他,他喜歡她......
這都不用解釋.
你知道就好,我就是說給你聽的.沒什么好掩飾,
我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