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1月2日 龍殿
姬囑咐真真回到劉姨身邊照看好少卿和少武,自己和荀馬上向監控室跑去,依繼續留在大殿內。
兩人來到一個布滿監控屏幕的控制臺前,一群禁軍緊張的在控制臺前忙碌著什么,姞對二人說。
“快看大屏幕,看到那些紅點了嗎。大約十分鐘前,有一萬多個未知目標從距天馬湖十公里外向天馬湖快速移動,目前快到達禁區了。”
姬說。
“時間太準了,剛好是我們和四弟中斷聯系的時候。”
姞問到。
“你們和小四中斷了聯系?”
姬答到。
“對,還不止這些,四弟動了《七命》,他們遇到大麻煩了。”
姞大驚。
“小四上次動《七命》還是和小五切磋的時候,那也是十年前了,水天間的異獸還不足以把小四逼到那個地步。”
姬點點頭說。
“五弟本來想要進去,現在看這個情況我們不能離開龍殿了,水天間里面只能靠他們自己了,禁軍都待命了嗎?”
姞點點頭說。
“滕在上面督戰。懸族動作太快了。”
姬說。
“從四弟發現懸紋到現在,這些事情絕不是偶然,完全像是設計好的,四弟他們被困在水天間也絕對沒那么簡單。”
這時一名操作臺前的禁軍說到。
“姞大人,目標馬上要進入禁區了。”
姞大聲對在場所有禁軍說。
“大屏幕切到禁區線的無人機,馬上聯系滕大人,轉到公共頻道。”
監控幕墻當中的大屏幕上顯示出無人機拍攝的前線畫面,畫面在某處山坡上,樹木交錯暫時還未發現任何動靜。監控區的音響中傳來了滕的聲音。
“姞,能聽到嗎?”
姞答到。
“能聽到,大哥和小五都在我邊上,大約還有三分鐘,目標就要跨入禁區線了,你們做好準備。”
滕說。
“好,我們目前還看不到任何目標,我這邊先暫時靜默。”
監控室內鴉雀無聲,所有人緊盯著中央的大屏幕,過了大約三分鐘,操作臺前的禁軍大聲說到,目標跨越禁區線了。所有人盯著屏幕,卻越來越疑惑,一名禁軍問到。
“人呢?”
一會公共音響傳來滕的聲音。
“姞,沒發現任何目標。”
姞推了推眼鏡,說。
“不可能啊!地面震動檢測情況?”
一旁的一位禁軍答到。
“震動頻率判斷為人類跑步前進。”
姞雙手撐在桌前繼續問到。
“相控雷達?”
另一旁的一位禁軍答到。
“目標繼續移動,人類大小。”
姞盯著屏幕上移動的紅點一頭霧水。
“禁區衛星圖馬上轉到大屏幕。”
一位禁軍連敲幾下鍵盤,大屏幕上顯示出了整個天馬湖及周邊的衛星俯瞰圖。
“熱成像。”
姞繼續說到。大屏幕上馬上切換成了熱成像模式,一圈向湖心靠攏的紅點赫然顯示在屏幕上,滕在公共頻道內問到。
“姞,監控是不是出了問題?每個防御點都給我反饋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目標。”
姞摘下眼鏡,緊閉雙眼,揉了揉眉心,帶上眼睛說。
“鎖定一個目標,放大,正常模式。”
大屏幕上,衛星將焦距拉近,鎖定到一個紅點上,并且換到了正常成像。只見一個奔跑中的男人顯示在屏幕上,姞摸摸額頭,不知所措。
“就這個目標,無人機開過去……”
話音未落,荀走上去說。
“不用看,有詐。”
剛說完,監控室的屏幕和燈光突然一片漆黑,所有設備都閃著電火花停機熄火,與滕的連線也突然中斷。荀突然思索到什么,轉身向外飛奔,姞大喊到。
“怎么回事?”
黑暗中一位禁軍答到。
“姞大人,所有電子設備都停止運轉了。”
姞敲了敲耳邊的通訊器,發現通訊器也不再工作了,姞低頭自語到。
“電磁脈沖。”
突然龍殿外傳來幾聲爆炸聲,在場的人都開始驚慌失措,交頭接耳。姬大吼一聲。
“保持鎮定!堅守崗位!”
姬和姞快步走出監控室,向殿外走去。
龍殿外,荀和依站在龍殿踏步上抬頭看著穹頂,姬和姞跑到兩人身邊。姞環顧四周,發現所有無人機都不見了蹤影,姬詢問荀。
“剛才的爆炸聲哪里傳來的?”
荀看著穹頂,從后背取下長棍立在身旁說。
“通道。”
姬轉頭問姞。
“我們現在不能和外界聯系嗎?”
姞搖搖頭。
“全部通訊都中斷了,應該是電磁脈沖,所有電子設備都不能工作了。”
姬皺緊眉頭,捋著胡須。
“我們被困在里面了。”
這時姬的口袋中飄出一張傳音符,從中間撕裂開來,蓮花浮現在面前,姬趕忙問到。
“是四弟嗎?”
對面答到。
“我是滕,剛才有爆炸聲,我們正在趕過去,發生了什么事?”
姬答到。
“地面往河洛的通道被毀了,現在地面什么情況?”
滕說到。
“除了爆炸聲,沒發現任何人......等......什么人!小心……”
通話又再次中斷,龍殿的幾人心中一陣惶恐。姬痛罵到。
“該死的……還不知道對方情況,我們卻成了甕中之鱉。”
一旁的依取出袖中藏筆,飛身躍上龍殿殿頂,雙手合十開始在空中書寫。姬抬頭看一眼依,轉頭對身邊二人說到。
“依在準備開《河洛書》布陣了,姞,你快速帶人排查下還有沒有幸存的通道,另外想辦法和外面恢復電子聯系。荀,我們在這里給依護法。”
說完,姬抽出腰間長劍,轉身對身后的禁軍喊到。
“全軍列陣!”
“是!”
殿外禁軍齊聲答到,快速持槍,圍攏在龍殿基座各級,姞馬上帶著幾位禁軍返回監控室。荀轉動手中長棍,飛身躍下踏步,盤腿坐在殿前廣場。
姜的房間內,少卿、少武與幾位醫官聽到爆炸聲馬上警覺了起來,這時真真與劉姨跑了進來。少卿忙問。
“真真,發生什么事了?”
真真答到。
“懸族打過來了,姬大哥說箴大哥動了《七命》遇到了大麻煩。”
少卿大驚,用力執意要坐起來。幾名醫官趕忙沖上去。
“少卿大人,不能下床,毒性會復發的。”
少卿不顧勸阻,抬手將水杯砸到了地上,撐著床頭柜坐了起來,大喊道。
“少武!起來!隨我出去迎敵。”
少武大吼一聲。
“好!”
拼盡全力坐了起來,真真流著眼淚跪倒在少卿身旁。
“大伯…”
少卿氣喘吁吁,面色蒼白,對著真真說。
“真真,不許哭!起來!不許跪在地上!我們少家從不跪地求饒……咳咳……我和少武身為武卿,大敵當前,豈能畏首畏尾!”
真真勸說著少卿。
“大伯!你不要勉強自己。”
少卿突然怒視著真真,大吼到。
“豈有勉強之說!少家天職乃佐侍藏龍!”
這一聲大吼,房間內鴉雀無聲,嚇得真真呆坐在地下不敢動彈。少卿看著真真,臉上的表情逐漸恢復平靜,伸出手來拉住真真,說。
“真真,此次戰事非同小可,《七命》乃第四侍的獨門武功,箴只在一次和荀較量中動了《七命》,當時一招就讓荀昏了過去,只有其一族的特殊血脈才能修煉,若非逼入絕境,箴絕不會顯露出來。從我們中毒到現在這一切都被人算計,他們幾人被困水天間,侍的戰力折損過半,守衛龍脈已然吃力,更別說統軍御敵……呼呼。”
少卿喘兩口氣,繼續說。
“侍和卿兩者缺一不可。我們少家,天職在此,視死如歸!武卿統領三軍責無旁貸!真真扶伯伯起來!”
真真低著頭,緊閉淚眼,用手攥緊衣角,哽咽著說到。
“大伯,我也是少家人,真真帶你上陣!”
大伯欣慰的對著真真微微一笑,真真站起身來,攙扶著少卿臂膀,讓少卿慢慢站立在地上。一位醫官推過來輪椅想讓少卿坐下。少卿義正嚴辭的說到。
“大敵當前,將豈可露懦弱之態!軍心不可亂!把我的手杖拿來。”
劉姨小跑到門口,拿起立在門邊的手杖,少武在一名醫官的攙扶下也站了起來。少卿接過手杖,拉開手杖赫然顯露出一柄繪有黑色龍紋的寶劍,少卿左右橫掃寶劍一眼,收回杖內,昂頭挺胸,底氣十足的說到。
“少武!少真!挺起胸膛!隨我出戰!”
龍殿外,依在殿頂繼續繪制符文,荀閉眼坐在殿前冥想,姬注視著穹頂的動靜。少卿和少武在真真和醫官的攙扶下步出殿外,姬連忙迎了上去。
“少老!你們怎么出來了?毒性會發作的。”
少卿擺擺手。
“如此大事,你怎能忘了我武卿。”
姬焦急的勸到。
“少老,不可勉強!”
少卿挺直身體說到。
“姬大人,你勸得住我嗎?”
姬嘆口氣,對著少卿身后的醫官說到。
“各位醫官,好生照料兩位大人。”
眾醫官點點頭。陣前禁軍看見少卿與少武現身戰場,皆斗志激昂,齊聲喊到。
“好!武卿大人!武卿大人!”
少卿示意真真將自己攙扶到龍殿踏步前,用手杖撐住身體,將真真推開,真真小心松開手,少卿身體猛然晃動一下,用手杖支撐住身體沒有倒下,然后抬手阻止前來攙扶的真真。少卿立于殿前,對殿下禁軍說到。
“少將左刺上前聽命!”
一位禁軍跑到少卿面前,低頭作揖說到。
“末將在此,請武卿大人下令。”
少卿問到。
“河洛內現有多少禁軍?”
左刺答到。
“不足兩百,我們和地面部隊失去聯系,無法得到增援。”
姬在一旁說。
“我們與地面的所有通訊中斷,河洛的所有監控都失效了,通道也被炸毀,滕在地面似乎與懸族已經交手,傳音符通話中斷,地面情況一概不知,姞正在努力恢復聯絡。”
少卿皺起眉頭。
“防備最重的河洛,如今卻成了我們要害之地。少將左刺聽令!安排六組禁軍,每組二人,分別探查河洛六區,發現敵情,以傳音符聯絡,懸族很可能通過通道下來,其余人等駐守龍殿。”
左刺點頭。
“末將領命!”
左刺安排好六路禁軍分別向河洛六片區域進發。少卿轉頭對姬說。
“姬大人,你們盡力護好龍脈,其余事情我們全力阻擋!”
姬面露十足信任向少卿點點頭。少卿向少武和真真招手示意過來身邊,說。
“少武!如果我一會支撐不住,就由你來發號施令。”
少武點頭說到。
“好!”
少卿轉頭對真真說。
“怕不怕?”
真真的眼淚早已止住,神情堅定看著少卿說。
“不怕!”
少卿面露微笑。
“好!”
眾人戒備了大約五分鐘,荀突然睜開雙眼,向后一個筋斗躍起,擺開架勢立在離原地五米之外,說到。
“依!快點,來了!”
所有禁軍立馬舉槍,禁戒周圍。突然上方穹頂發出一聲巨響,一大塊水晶砸到了荀剛剛打坐的地方,緊接著又是一聲巨響,一股氣流將穹頂打穿,碎石散落一地。荀緊盯頭上圓洞,手中長棍迸發出紅色火焰,包攏著棍身。
一個巨大的黑影伴隨著塵土從穹頂洞中轟然跌落到地面,定眼一看,一個身高兩米左右的赤足壯漢站立在荀的面前,所有禁軍將槍口對準壯漢,壯漢衣衫襤褸,目光兇狠,手帶一對鐵手鐲,留著一條碗口粗細的麻花辮,斜眼奸笑著掃視著龍殿外的所有人。壯漢肩上扛著一個血肉模糊的東西,仔細一看,竟然是被傷至半死的滕,少卿趕忙喊到。
“所有人不要動!”
姬怒發沖冠,瞪大了眼睛說到。
“竟然是二弟!”
荀咬牙切齒,面露怒氣,長棍上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壯漢完全沒有理會荀,而是張口嘲諷到。
“一群草包,都過來給爺爺提鞋,這個大草包還給你們!”
說完抬手將滕向龍殿甩了出去。重傷的滕飛過荀頭頂的一剎那,荀猛然沖到壯漢身前,抄起被火焰包圍的長棍,壯漢奸笑下,雙手交叉面前,準備硬接這一棍。一棍下去!一聲悶響!兩人之間火光四射,壯漢雙腳擦著地面,被棍勁打出好遠,直到撞倒了身后的兩塊巨石才停止。
姬飛身躍下踏步,沖上前接住了滕。滕的氣息非常微弱,遍體都是硬物撞擊的傷痕,渾身多處骨折,雙手也被打斷,甚至指上皮膚都被打穿露出白骨,顯然是在地面上進行了一場惡戰。姬馬上點穴封住滕流血的傷口,幾位醫官沖下踏步,為滕施救。少卿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手里緊緊捏住手杖,怒視著壯漢一言不發。
荀將壯漢打退后,招式沒有停止,向壯漢沖去準備第二擊。壯漢直起身來扭扭脖子,面對揮來的烈焰沒有躲閃,而是抬起手對著荀的火棍一拳!荀直接被打飛了出去,猛的撞到了龍殿的踏步上,七八級踏步直接被撞毀,荀的身體整個嵌在了漢白玉中,一口鮮血直接從荀的口中噴出。壯漢擺擺手說到。
“一群草包!”
壯漢逐步走了過來,少卿大喊一聲。
“開火!”
所有禁軍舉槍對著壯漢一陣掃射,壯漢雙拳對碰,馬步扎在地下,全身泛起金光,子彈打在身上發出了金屬撞擊的聲音。姬驚訝的看著壯漢,自言到。
“《混沌》……不可能!。”
壯漢完全無所謂槍彈,繼續向著龍殿走來,姬抽出長劍準備迎敵。就在這時依停止了書寫,雙手合十,水平持筆,低頭默念,三圈紫色符文圍繞在依的周圍,壯漢見狀,一躍而起沖向依。姬執劍而起,擋在壯漢面前,壯漢看見姬,口中喊到。
“草包滾開!”
說完就抬起拳頭向姬揮去。姬定眼觀察招式,在空中靈巧俯身避開,渾身爆出真氣,持劍待揮,沖著壯漢大吼一聲。
“大言不慚!”
一劍挑起!劍氣隨勢而出,將壯漢從空中打落到地上。姬沒有停止攻勢,在空中單腳一點,單手持劍,向下沖向壯漢,壯漢又是一拳揮出,姬又回身躲過,一劍!壯漢破爛的上衣被劍氣劃破,身體被推出老遠,姬怒視壯漢,跟著壯漢打了過去,漫天劍雨砸向壯漢,壯漢揮動雙拳皆被姬輕巧躲過。壯漢連連后退,一咬牙大吼一聲。
“娘的!一個破《梨花》竟敢這樣待爺!”
一股真氣爆出,姬快速反應,向后躍起躲避,壯漢提拳追了上來。就在這時,姬的身下,一個身影飛快躥了出來,荀轉動著火棍打了過來。壯漢猛然沒有防備,想轉攻為守,但為時已晚,荀大喝一聲。
“喝!”
棍上火焰,猛然爆出,一棍打到壯漢腹部!壯漢連翻帶滾被打到河洛邊緣。姬回落到荀的身旁,荀擦擦嘴角鮮血問到。
“他為什么能用滕的《混沌》?”
姬搖搖頭說。
“不知道,現在看來箴也應該遇到了同樣的麻煩。”
這時依默念完畢,三圈符文以龍殿為圓心,快速向外擴展,上下三層圍住龍殿和殿外所有人。荀盤腿坐下開始調整內息。依跳下殿頂,落在滕的身旁,真真也跑了過來。依看著被傷至半死的滕一言不發,真真焦急的詢問。
“依姐姐,滕大哥怎么傷成這樣了?”
依看著真真停頓片刻,搖了搖頭。姬從遠處看著依、真真和躺在地下的滕,自語到。
“難道我們都錯了?”
水天間。
就在龍殿內突發異變的同時。箴在赤地沼澤使出《七命》想盡快結束與白衣道士的糾纏。隨著周邊空氣向箴的聚集,紫色紋身逐漸爬上箴的臉頰,白衣道士手捋著胡須說。
“不錯,知道對手是什么級別,讓我來領教領教你的《七命》。”
箴死盯著白衣道士,雙手持刀一轉,猛然出現在白衣道士頭頂。
“轟!”
一聲巨響,兩兵交匯,白衣道士手持長劍擋住箴的單刀,巨大的刀風使白衣道士單膝跪倒在地下,腳下的沼澤被轟出一個巨大的凹坑。由接一刀!這右手一刀直接砍斷了白衣道士的長劍,刀身深陷鎖骨。白衣道士招架不住,雙膝跪倒在地上,盯著箴說。
“切!小看你了。”
箴眼睛逐漸變成紫色,右手的刀又向下一壓,白衣道士肩頭鮮血直冒。箴問到。
“你是什么人?他們被你帶去哪里了?”
白衣道士沒有應話,而是舉起斷劍向箴砍了過來。箴瞬間出現在白衣道士身后,一刀刺進白衣道士另一側肩膀。
“我再問一遍,你是什么人,他們被你帶去哪里了?”
白衣道士突然仰天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
緊接著化成一股青煙,箴的刀下變成了一個紙人。箴瞬身移動到了儇等人離開的地方,低頭仔細查找線索。
沼澤當中能夠看到三人奔跑的腳印,但是沒多遠腳印就突然消失了,箴單膝跪在沼澤上仔細查看腳印中斷的地方,地面上有一道細長的劃痕,看似像三人被拖走時留下的。箴順著劃痕望去,直起身來收起孿風,向著劃痕的方向瞬身過去。
箴前進了大約三百多米,沒有再發現任何線索,正在焦急時,一張傳音符從箴的口袋里飛了出來,蓮花形成,箴沒有說話而是等著對方開口。
“箴大哥…是你嗎?”
蓮花那頭輕聲問到。箴壓低聲音答到。
“是我,是少文嗎?”
對面答到。
“是我,箴大哥。”
聽到少文的聲音,箴小聲的舒了口氣,繼續問到。
“你們在一起嗎?有沒有受傷?”
少文答到。
“在一起,沒有受傷。剛才我們沼澤外沒跑多遠,一個類似依姐畫的圓陣把我們給吸了進去。”
箴疑惑到。
“圓陣?你們現在在哪?”
少文說。
“我們在…在…這看著像個地牢,臭得要命,有個小窗沖著外面。儇,你來,你踩著我上去看看。”
地牢里,儇踩著少文肩膀爬到小窗前對外看了看。一會跳下來對著蓮花說。
“四哥,我看外面像個村落,也沒看見人。”
箴低頭思索了片刻,說。
“水天間入口只有一個,怎么會有別人進來?儇你能試著打開鎖嗎?”
儇說。
“好,我試試。”
儇說完,拿起長弓準備給門鎖一箭。突然對面牢房傳來人聲。
“小姑娘,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這樣做?”
少文抬起槍,沖對面喊道。
“誰?”
地牢內燈光昏暗,三個人探頭看了半天也沒看清。一會對面又傳過聲來。
“小姑娘,你是揮公后人吧,你那把精鳥我可記得。”
儇慢慢放下手里的長弓說。
“你是誰?你怎么知道我的弓叫精鳥?”
對面傳來一陣奸笑聲。
“嘿嘿嘿嘿……如果你們外面的朋友足夠厲害……他就能帶我們出去……嘿嘿嘿嘿……來吧,往西南走,看到惡鬼就到了……嘿嘿嘿嘿……”
三人一頭霧水,面面相覷,少文回過神來,跑到蓮花前說。
“箴大哥!”
箴回到。
“你們在和誰說話?”
少文抬頭看看儇說。
“對面牢房的牢友,看不清楚,他說你一直往西南走,看見惡鬼就找到我們了,另外他還說只要你足夠厲害,就能帶我們出去。”
箴低頭想了片刻說。
“好,寧可信其有,你們堅持下,我現在就過去。”
少文說。
“好!”
箴散去蓮花,向著沼澤外龍駔停留的地方,瞬身而去。
龍殿外。
由于滕傷的太重,無法再移動,幾位醫官就地開始為滕包扎療傷。少卿低頭看著幾人,馬上命令禁軍守護在滕的周圍。荀雙目緊閉,盤坐在地上調整內息,姬手捋著胡須,來回踱步。
突然一塊巨石向著龍殿飛了過來,禁軍本能的向后躲閃了下身體。
“咣!!!”
一聲巨響,石頭被依的陣法擋了回去。緊接著又是一塊,同樣被擋了回去。姬走到荀的身邊說。
“真夠頑強的,能夠承受住你的一棍。恢復的怎么樣?”
荀沒有說話,而是站起身來,手里的長棍再次迸發出火焰,姬看著荀點了點頭,轉過身對著身后的依說。
“依,可能要你破戒了。”
依來到二人身邊,目視前方說到。
“該來的還是會來。”
然后拿起筆在手掌中畫了一個符文。三人站在陣前等著壯漢打回來,不一會,壯漢從陣外騰空躍起,渾身發著金光,嘴里大罵著沖了過來。
“我日你姥姥!爺要折了你的竹竿!”
壯漢從空中一拳打在了依的陣上。
“轟!”
一聲巨響,整個河洛都在震動。壯漢落在地面,向陣連揮三拳,巨大的拳勁沖擊,感覺整個穹頂都要垮掉。三拳過后,壯漢氣急敗壞的在陣外跺腳。
“啊!!!爺要殺光你們!!!”
壯漢對著依布下的防御陣無可奈何,狠眼盯著三人。依雙手合十,嘴中快速念過,壯漢的腳下突然出現一圈符文,壯漢想向后躍起躲避,但是沒有辦法移動身體。壯漢青筋暴露,全力反抗但還是被符文牢牢控制住。緊接著壯漢頭頂上出現幾個金字符文猛然砸向壯漢,壯漢被面朝下按在地上,四肢都被符文壓住動彈不得。姬舒了一口氣說。
“先壓制住這個家伙,他的力量比滕還要大,不知道后面還有什么樣的家伙。”
“唉……”
陣外黑暗中傳來一聲嘆息,三人馬上警覺起來。一位坐在輪椅上的老者從巨石后慢慢現身。老者一身漢服,衣冠整潔,一頭白發垂肩,目光深邃,面帶飽經滄桑之感。老者坐著輪椅來到壯漢身邊,沒有理會趴在地下的壯漢,而是走到陣前,看著依的陣法,對依說到。
“好漂亮的《河洛書》,很少有符師能夠繪出如此大的赤盾陣。你是叫依吧。”
依大驚。
“你是誰?”
老者面帶欣賞的表情看著依。
“難怪赤玄能如此中意你。”
依撲到陣前。
“你是誰?你為什么知道赤玄?”
姬在一旁說到。
“依,不要沖動!”
老者對著依說。
“你是位出色的符師,我不想傷你,我們只拿走我們想要的東西。”
姬對著老者說到。
“這位老先生,我等與世無爭,世代守護在此,但凡異己存有異心,我等恕難從命。”
老者嘆口氣。
“唉……后生人才,兵戎相見實乃下策,先生不依,老朽只能多有得罪了。”
說完,老者抬起右手,在空中畫一古符,用指一點,依的陣外出現四個巨大的圓陣,無數鬼兵從圓陣內跑了出來將龍殿圍了個水泄不通,禁軍開始有些驚慌失措,龍殿前的少卿看到此景,對身旁的少武低聲說。
“少武,老爺子我求你一件事,保護好真真。”
少武咬緊牙關,看著少卿說到。
“老爺子,放心!這一仗我們能挺過去。”
少卿對著后面幾位醫官說。
“來,扶我到龍殿下面。”
醫官攙扶著少卿,慢慢走到踏步下面滕和真真的身旁,抽出寶劍轉身對著龍殿外的禁軍說到。
“眾將士!不要退縮!我們今日會流血!會死去!但我們的魂不可動搖!我泱泱中華不可落入歹人之手!隨我一起,殺他個片甲不留!”
所有禁軍士氣高昂,舉槍大吼,少卿繼續說。
“所有人以龍殿坐鎮!”
禁軍開始圍攏在龍殿周圍,姬和荀也向龍殿跑去,依沒有動身,姬停下腳步說。
“依!不要亂心!”
依露出渴望的眼神盯著老者,老者向前挪挪輪椅,對著依說到。
“孩子,這些都是命數。”
說罷,抬起手放在赤盾陣上。
“嘩......”
赤盾陣化作千萬碎片瓦解,無數鬼兵向著龍殿眾人沖了過去,姬轉頭大喊。
“依!快回來!”
依流著淚,呆站在原地與老者四目相對,禁軍的槍聲回蕩在整個河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