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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是兇手導致月的殘，所以
烏云還未出現，沙漠里
就凋落許多花瓣。只有

沉默的溪澗，流傳著
彩虹的幻現。一場雨終究是
一場災難，帶來
罩子般的夜晚，

帶來柳絮般的
長嘆，帶來只有
火星人才懂的情感。

縱然鞭炮聲鑼鼓聲
混淆了藍天，寂寞的樹枝上
仍有灰燕，擁有
小而深遠的眼，把
每一處綠蔭洞穿，直到

老樹皮感受到了
一種難堪，秋季才會
對著棕熊發誓許愿。今年

一定有冬天，所有的雪片
都能夠安眠，所有的自殺不會
重新出現。而如尸布一樣

平靜的湖面，會落下遷徙的鳥的
糞便，所以烏鴉來到
樹林間，所以歌聲傳到了
貓頭鷹的耳邊，只是
沉默的是不變的夜晚。

哪天空氣凝固成
有顏色的畫面，那山洞
就有了旅人的流連。而
清泉的哭喊，除了鐘乳石
只有蛤蟆聽見。錯亂的草梗

和橫臥的泥潭，有一支
發光的劍，將事物之間的聯系砍斷，
于是樹根支撐樹干，于是
石頭靜臥泥面。而嘮嘮叨叨的話

終于講完，結果
高樓巋然天地間，結果水泥路
面通向地平線，結果傷心的青蛙
和浮萍同枕共眠。只是夜晚

不允許完全，月亮
摔成兩半才叫美滿，西風
摧拉電線才叫安全。只是

心中枯木的春天，誰又在
哆嗦著吶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