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墨小虎
01
前些日子,酒醉過后被一則以為會完全不在乎的消息猛烈地撞擊了神經。“她結婚了,你知道嗎?”
說實話,她結婚的事情我毫不知情。自從分手那天起,她把我的所有聯系方式全部刪除,從此以后,我們再無聯系。總聽別人說情侶分手后還能做朋友的一定不是真愛,那些分手后老死不相往來的才證明真正愛過。這么說,我和她曾經一定狠狠地愛過,只是結果并不那般完美。
糊涂并不能掩蓋住內心的求知欲望,酒勁漸漸褪去后,與朋友超和洋一起來到了一家咖啡館。我的提問打破了相聚的沉默,我說:“你們是怎么知道她已經結婚的?”只見洋打開手機,在屏幕上輕輕滑動后將手機遞給了我。
接過手機前,我腦補了我能想到的所有畫面(結婚照、結婚證、婚禮現場等)。果不其然,還是被屏幕中出現的印有“結婚證”的小紅本觸碰了神經。那一刻不是傷心,不是難受,更不是心痛,只是莫名地心中有種說不出來的滋味涌上心頭,讓人不知如何是好罷了。
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嘴里嘟囔了一句。真好,終于結婚了,有個人照顧她挺好的。
我曾經想過,如果她結婚了我一定會送去祝福,無論對方是否收下。但此刻,我發現我居然無法接受送去祝福的想法。也許這就是人的私心,人的占有欲,人的軟弱吧。我還曾經想過分手后再去努力追回失去的愛,但還是被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軟弱擊退了內心的想法。
終于,一次又一次的幻想而無動于衷后,我還是輸給了印有“結婚”二字的小紅本。
02
曾經有人問過我分手后有沒有后悔?我的回復都還是那句不曾后悔,曾經如此,現在如此,以后也是。
因為我們有過一段快樂并且美好的戀愛時光。還記得那時我大三,她大二。我是記者團團長,而她只是一個小干事。那時的她靦腆害怕總是躲著我,一個偶然的晚上我們在團中相遇,我對著她微笑過后,她開始自我介紹,緊張的談吐中透出了一絲的可愛,那個晚上我記住了她。
好幾次的團隊工作中,我發現每當我看她的時候,她的眼神也在盯著我,只是那一瞬間逃離了我的眼神害怕與我對視。一次又一次的合作過后,我們也彼此熟悉,她不再是那個膽怯的小女孩。跟我匯報工作已經不再是那般緊張,只是眼睛的對視還是讓她有些許慌張。
從一開始的匯報工作到后來的瞎聊,我們的交流漸漸多了。宿舍熄燈后對著手機不愿離開視線,害怕錯過不能及時回復她的任何一條消息。漸漸地我發現,我已經愛上了她。
一個周末的晚上,我說:“咱們明天去看電影吧?”很快收到回復:“好的,沒問題。”帶著期待的心情相互說晚安后便進入夢鄉。
清楚地記得,那天我們看的電影是《Love》,第一次相約看電影選擇了一部愛情片,也算是給我們的愛情起了一個好頭。電影播放時,我沒有把心思放在電影上,而是在琢磨如何表白。我開始嘗試想要去握住她的手,但一次又一次地伸出后又縮回,無數次的伸縮動作讓手心直冒汗。直到電影結束,這一步始終沒有跨出。
強顏歡笑后我們走出了影院,走在回學校的路上,內心糾結萬分。走出商場那一刻,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我的手不受控制,緊緊地握住了她的手。以為會被甩出,結果卻是兩手緊緊相握。我們倆對視一笑后,牽著手走回了學校。沒有浪漫的表白,沒有禮物的饋贈,就這樣我們在一起了。
在一起的時光里,我們一起上課,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逛街,一起旅行。從未體驗過的歡樂時光在那一段時間里全部感受了,我想這就是戀愛的滋味,這就是愛的味道吧。我想,這段美好的戀愛經歷也應該好好保存收錄在人生的回憶收藏夾中了。
03
曾經有人問過我當初和她分手的原因?我說很簡單,因為我不夠成熟穩重,沒法給她太多安全感。
是的,我的軟弱和稚嫩結束了這場原本美好的戀愛。我知道分手的原因被我升華了,因為太多人的關注也就有太多的詢問,面對分手原因的問題我實在不想回答也不愿提起,就讓曾經的美好留在記憶中就好。
記得分手的那天是一個冬天,我們回到了第一次看電影的影院。看的什么電影已經忘記,只記得電影結束后我們并沒有此前那般牽手走回學校,而是兩人各走各的,一句話都沒說。
我知道她心中有太多的話想說,但不知道如何開口。我們依然一句話不說地往學校的方向走去,直到那個十字路口時,我們不自覺地彼此望著對方,她哭了。從來對女生哭就很沒有抵抗力的我一把抱住她,我的眼眶濕潤卻還是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那一刻居然下雪了,毫無征兆的天氣居然開始飄雪。我在想是不是老天也在幫助我們挽留這段曾經美好的愛情,也許是吧,但最終我們還是在飄雪中各自走回了宿舍。那天,我們分手了!
04
從此固執的兩人不再聯系,過了不久,我發現所有能夠交流的信息已被全部刪除,我們成為了不再聯系的陌生人。
畢業后的我,慢慢地穩定了工作,卻發現身邊的位置依然空著。看著身邊的同學朋友一對對走進婚姻的殿堂,我很羨慕但又或多或少有些許沮喪,因為別人已經成家而我依然孤單一人。
我開始嘗試去獲取她的消息,一開始單純只是想知道她過得是否還好,卻被她正在戀愛的消息觸碰了神經。安慰自己這樣挺好的,至少她不再孤單,有人照顧了。
一邊是安慰自己的話語一邊卻是自己的后悔,后悔當初沒有珍惜這段感情。如果當初能夠再穩重一些,思考問題再成熟一些,或許現在走入婚姻殿堂的人中也許也會有我一個。一開始單純地想知道她過得是否還好漸漸地轉變成關注她是否已經結婚。心想只要她不結婚,自己還是有機會去爭取。
結果這一切都是幻想,這一切已經不能改變,因為紅色的小本已經印有了她和他的照片,而時間也定格在了2016年某月某日了。
我曾經幻想過她分手了,我曾經幻想過我再次追求她的場面,我曾經幻想過我們再一次戀愛了。但幻想終究是幻想,幻想始終無法超越現實的速度和能耐,因為這只是我的一廂情愿和想象罷了。
現實終究打敗了幻想,她結婚了,她成為了別人的新娘。而我輸了,輸給了當初的不成熟,輸給了當初的不穩重,輸給了美好的幻想,輸給了印有“結婚”二字的紅色小本。我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