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幾天后顧城回來了。找到小曦…顧城像個圣誕老人背著一個大袋子。里面都是給小曦買的吃的和有趣的紀念品。
看見短短幾天削瘦的小曦，顧城還是吃了一驚。可是怎樣追問小曦怎么了她就是不說。只是緊緊的抱著顧城。深深的嗅著顧城身上好聞的衣服香味。
"顧城。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們沒有考到一個學校，你會離開我嗎？"
"不會，你就放心吧。"顧城清澈的眼神猶如一汪深不見底的深潭。讓小曦沉淪
"顧城。請你相信我。我不想離開你"
"傻瓜！說什么呢！你怎么了？"顧城關心的看著小曦。用手把小曦凌亂的頭發認真的整理
"沒事！顧城。我餓了，我們出去吃飯吧！"小曦露出一個微笑
"好"顧城牽起小曦的手。他們出去吃飯。這是小曦這么多天吃的最多的。
等回來時顧城把小曦送到醫院門口就回家了…小曦回到醫院。發現母親不在病房。她整個人都是懵的！難道是媽媽醒了？還是媽媽有生命危險！她急匆匆地來到護士站詢問。
"護士！我媽怎么不見了？"
"你怎么才回來啊？剛剛給你打電話一直打不通！你媽去世了"
"什么？"這個噩耗猶如五雷轟頂般擊得小曦差點昏厥
"小曦啊！趕快去停尸房看看去吧"護士站催促小曦道
護士帶著渾渾噩噩的小曦到了停尸房。離門最近的床罩著白色床單。床單下是一個人的輪廓。小曦多么希望是醫護人員搞錯了。可是護士打開床單讓小曦看。小曦的媽媽鐵青的臉露了出來。小曦撲到媽媽身上大哭起來。她不知道她出去吃飯的功夫。她和媽媽永別了。
"小曦！我覺得你媽死的蹊蹺。你最好報警！"在一旁的小護士提醒道
"你說什么？"小曦抬起淚眼。她覺得這里面一定有事。要不媽媽不會這么突然離開
"你媽媽的護理人員被陌生人叫出去了。等她回來時候你媽媽的氧氣罩被人拔了。你媽媽沒有了呼吸。后來經過醫生搶救也沒能搶救過來"
"媽！是誰這樣殘忍！我媽這輩子安安分分。從不與人結怨。怎么會有人拔她的氧氣管？"
為了搞清楚真相。她查看了醫院走廊的監控錄像。只見一個穿黑色衣服的男人來找護理人員。過了一會，一個穿著護士服帶著口罩的女人進入媽媽的病房。大約三分鐘的時間那個女的匆匆忙忙的離開。甚至有些慌亂。因為她一出房門就摔倒在地。
一定就是她害死媽媽的！可是那個女人穿得很嚴實。又遮擋面部。小曦認不出他是誰。小曦撥打了110
通過反復的觀察視頻。小曦發現這個殺人犯的一個特征。這個女的離開時摔倒。手腕上帶著帶子母的手鏈。小曦讓警察把這個截圖放大很多倍。發現這是兩個LL
雖然這不算什么線索。但任何能找到犯罪分子的機會小曦都不愿意錯過。
回到母親的病房。里面空蕩蕩的…和小曦的心一樣。看見空蕩蕩的床。小曦的眼淚如絕堤一樣。雖然媽媽半年多沒有醒來。但至少每天能看到媽媽。觸摸媽媽的手。和媽媽說說話。而現在都是奢望。她默默的躺在媽媽曾經睡過的病床。蜷縮著默默哭泣。明天她就要離開醫院了。這個病房會迎來新的病人。但她永遠沒有媽媽了。
因為沒有錢辦母親的喪事。小曦還是硬著頭皮找了林峰。
"林峰…"剛說出名字。小曦就大哭起來。
"怎么了？小曦？你在哪里？"
"我媽媽……沒了。嗚嗚嗚我在醫院"
"等著！我這就來！"
大約十分鐘林峰匆忙的沖進來。看著哭成淚人的小曦。
"怎么會走的這么快？醫生不是說有好轉嗎？"林峰覺得難以置信
"有人偷偷進入病房拔掉了媽媽的氧氣管"小曦一邊說一邊哭
"小曦帶我去看看視頻。"
小曦帶他去監控室。當林峰看到那段視頻時。林峰的身體不由一僵。他覺得后背嗖嗖冒冷汗。
"這個人你認識嗎？"林峰問小曦
"從沒見過。我媽媽一生個人無怨無仇。我真的不知道誰害我媽媽"小曦邊哭邊說
"小曦，別太難過了。也許對于你媽媽這也是一種解脫。那個父母親愿意拖累子女。而且我想她每天這樣也很痛苦。媽媽到了天堂，那里就不會有病痛了。你媽媽的喪事。我幫你辦。別哭了好嗎?"
"林峰。你這樣幫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報答你"小曦擦干眼淚看著林峰
"小曦。如果你覺得虧欠我，將來有一天。你答應我一件事可好？"林峰低下頭看著身邊的小曦。滿眼的落寞
"什么事？"小曦覺得不可思議，這樣神通廣大的大老板還會有求于她。
"現在不能說。"林峰抿著嘴，眼睛續滿淚水
"那好吧"
送走了林峰。已經很晚了。本來小曦想給顧城打電話的。可是想想還是明天早上再說吧。她不想顧城和她一樣傷心難過睡不著。第二天小曦就給顧城打電話。告訴顧城媽媽去世的消息。此刻她心里雖然很難過。但至少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不會動不動大哭了。顧城用最快速度來到醫院。在醫院門口還買了菊花。小曦和顧城來停尸房進行一個小型的告別儀式。過了一會。林峰也來了。在醫院開具了死亡證明。請了一些工人把媽媽的尸體抬到殯儀車。送到火葬場。
顧城遞給小曦一疊錢。他知道自己幫不了什么忙。他也是第一次體會到失去親人。而且還是這樣突然。看見小曦哭泣。他緊緊的抱著。心痛至極。
葬禮很體面。林峰還安排了墓地。一切都很妥當。甚至遠遠超出了小曦的預期。顧城心里卻五味雜陳。小曦遇到事情第一時間通知的是林峰而不是自己。在做一些事時林峰比自己成熟。值得依賴。自己在林峰面前就像個孩子…也許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可是顧城控制不住的亂想。
顧城陪小曦收拾好醫院的物品和母親的遺物回到了小曦的家。屋子還是之前的屋子。但失去了往日的溫馨。在這個冷冰冰的屋子里。小曦覺得都是母親和自己的回憶。她五歲就失去父親。是母親操勞維持這個家。不是沒有人給母親介紹對象。可母親怕繼父對小曦不好。所以始終沒有再嫁。慢慢積勞成疾。身體越來越不好。而如今媽媽也離小曦而去。小曦覺得自己是個孤兒。今后自己怎么辦？不知不覺又哭了起來。顧城給小曦燒上熱水。給小曦洗個手巾。給小曦擦臉
"小曦。要不你上我家住吧！我早就想把你介紹給我的家人了。"顧城突然說道。顧城不放心讓小曦一個人住在這里。
"不行，顧城。我沒有做好見你媽媽爸爸的準備。而且我也沒有從媽媽去世的陰影中走出來 你就讓我自己在這里過度一下。等大學開學就好了"
"可是。我不放心……"
"沒事的，你忙你的吧！你一大早就出來了。你家人也會擔心你的。我看你電話響好幾次了。你趕緊回家吧，讓我自己靜靜"小曦躺在床上背對著顧城
顧城知道小曦的倔強脾氣。也只好依著她。但他每天都會陪伴小曦一會。小曦母親的離世好像把小曦的笑容也都一并帶走了。顧城怎么安慰都沒有用。他有些惱火自己無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