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可以說,我也是一個文字工作者,能明顯意識到一個問題:文字是可以當武器用的。有時候武器干好事,有時候干壞事。記者曾問韓寒:“安妮寶貝認為文字是有力量的,你怎么看?”韓寒給了相左的意見。無論有力量還是沒有力量,以前我都理解不了,而現在倒是可以談談了。在一方面來講,當文字作為了武器,就有了力量;不做武器,便沒了力量。另一面講,做不做武器,并不在于是不是文字,有時候是語言,有時候是思想,有時候是刀是劍是坦克和大炮,有時候拿根火柴棍也能把人捅死,所以后來提倡使用打火機。如果我們執意要毀掉一個人,并不取決于拿沒拿著趁手的武器。
? ? 而可怕地是,即便是作者本人,也沒有辦法分清什么時候文字當成了武器,什么時候只是單純的表達。如果再往里面添一把情感,加一兩句謊言,甚至起半點歹心,可想而知會是什么樣子,莫說故意抹黑了。心理學家說,人與人在交談之中,十句話里有九句是謊話。想必唯一一句真話就是這位心理學家說的吧。在另外九句話里面,有時候是在夸大其詞,有時候是躲避追問,有時候隱藏回憶,有時候是記憶地模糊,有時候是在形象的比喻里碰巧對事實地扭曲,有時候刻意抹黑,有時候是轉達別人的謊話……很可怕地是,其實連發言者本人也并不能完全區分出九和一來,試問聽者呢?
? ? 其實作為一個寫作者,更偏向于思考“文字該不該成為力量”,換句話說,該不該成為武器。但不做寫作者,就能思考武器該怎么用,因為很沒有辦法地是,當你不把文字當成武器,就意味著它在除了交流之外,又有了另一層含義,那就是文學價值。而文學總是要和罵街分開的。
? ?總的說呢,更多的時候,我們并不是以一個認真的文字工作者的身份來對待文字的,你要讓所有記者發文前都去思考三年武器不武器的問題,非把社會廢了不可。這就要求了讀者得更加地細心謹慎才行,不可一味偏聽偏信,也不可一味信以為真。所以要提醒的是,文字,既能批評潘金蓮,也能為武大喊冤,作者該以謹記,讀者也該謹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