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城市,一個故事,一念執著——烏鎮

五年前寫下的文章,第一次踏上的旅程,只是文字和辭藻都或多或少的帶了一點矯情。

關于烏鎮,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要去說,甚至多到,都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烏鎮,這是我下江南的最初的目的。

談到烏鎮,總是會聯想到愛情。

還記得以前看的《玻璃之城》

不知道為什么,每次都會很快地進入那個年代,有些懵懂,有些激憤,有些昏暗,有些迷蒙,也有些說出的悲愴與凄涼。

現實總把童話粉擊得支離破碎……

很多人在沒有了童話的城市里碌碌地活著,也感覺快樂著,或者幸福著。只是偶爾聽到像try to remember的旋律,心中會不自覺地抽搐一下。

有些東西,我相信其實并沒有遺失,只是不再有人記得把它們拾起。也或許它們早就只停滯在遙遠的記憶里,只是我還不肯去承認而已。

正如在這個年代,我不會再祝福這樣的結局。

在一個交通和訊息都如此發達了的年代,我不再相信有什么力量可以把兩個人分開到錯過的距離。

錯過不再只是過了,而是有些什么,你錯了……

玻璃之城,一切都如易碎的水晶。最終的結局永遠是化做一堆殘破的碎片,折射著有些朦朧而凄寂的光芒,劃破心中痛。

70年代,留下一座易碎的玻璃之城,過去難以忘記的愛戀,在嘆息的聲音里終結。

90年代,我不在相信有什么力量可以把人分開到錯過的距離,卻看盡一座江南的古鎮,曾經銘刻的一段似水年華。或許一切都要注定這樣開始,又這樣結束。生活依舊可以幸福著繼續,盡管不再想起想起,卻始終存在著一個人,在心底揮之不去。

于是我寧愿相信。

縱然光陰在轉,人事在換,可是不變的,是那青春年華里,可以沒有理由,沒有答案的愛戀。青春過往的歲月里,或許不必去考慮地有多久,天有多長,不在乎年華幾何,只是寧愿讓孤淚成河,讓心銘刻的痛徹。也依然期待可以遇見,那個注定要錯過的人。

年華似水,匆匆一瞥;從今以后的多少歲月,都成了輕描淡寫……

騰訊空間里的第一篇日志,是似水年華,在2009年的翻了下舊時的寫下的文字,三年的時間里,一直對那個地方癡癡的向往著。關于烏鎮,要說的好多好多,那一場似水年華的愛戀,讓我在整個青春歲月里悵然感嘆了好久。我無法表達出我對那個地方的情感,或許像黃磊說的,一些人的相遇,是年華逝去時留下的痕跡。有一些故事,注定要這樣發生,又注定,要這樣結束……

于是一直沖動著要為執著的理由到那個江南的古鎮小駐,并不是為了期待遇見那個生命中的文。在那個寂靜的水鄉,只有搖曳的粼粼清水,讓人想起最初的自己。泡上一壺清茶,輕描淡寫小悠閑,于是會忘卻了凡塵百年。時間仿佛在那里停滯,寧靜,安詳。灰白的石橋和古舊的柵闌,沒有一絲華麗的氣息,卻讓人不會寂寞寂寞。或許因為有繁華的都市,才需要存在烏鎮。一直想在那里,洗凈一身塵事,任年華似水,似水年華…

今年年初的時候,告訴自己,或許這個冬天或下個夏季里,我會去走一趟南方的那個魂牽夢繞的水鄉,為一個莫名其妙的理由。想靜靜的一個人細數青磚鋪成的街道,穿過七座在脈脈河水之上的小橋。然后停駐在一間茶館,看夕陽的余暉灑在紅木的桌椅上;再去看一場皮影戲。聽咿咿呀呀的聲音,穿過巷道,把寂寞與年華拉得很長……或許,并不是所謂的去邂逅愛情,只是想去尋找一份在似水年華之間,匆匆一瞥的回眸吧……

不過又其實,去烏鎮的理由,我一直沒有真正想清楚過,后來記得有人說,一個人的一生中,至少要有一次不為任何意義的行走,有些感情,有些沖動,是生命的本能,或許不必去悟的太過透徹與清晰,只要順遂了自己的心意,就足矣……

13:00烏鎮

將近下午一點的時候,我才真正的站在這片土地。天有些微陰,水汽彌漫在空氣中,讓我在干燥的內陸呆了許久了的心開始濕潤激動起來……可是還是隱隱的有那么一點的不真實。載著我們去民宿的車在道路上轉了個彎,小橋流水就意外的呈現在了眼前。忽然就有些激動的感覺,三年的夢想就近在眼前了……

14:00老街

烏鎮的民風,是那樣的淳樸,即使是生意人,臉上的笑容都依然是那樣的真誠。轉過老街,淘了一疊明信片,然后執意的去買了一塊印花染布的包。

15:00東柵

烏鎮之行,中心是放在東柵,那是似水年華的故事開始的地方。

在烏鎮狹小的巷道和積極囔囔的人群中,常常的聽到似水年華的字樣。的確,烏鎮或許真的是因為似水年華而開始出名。而那是的黃磊,又為什么選擇了這個好聽的名字的地方?

或許是因為從小生活在海邊,長大后卻身不由己的暫時停留在內陸,對水的向往便變得越來越深。又或許是看多了古詩詞中對江南流水石橋的婉約的訴說,那些碧綠清澈的流水和隨著

船槳劃破水中的嘩啦嘩啦聲兒蕩漾開來的碧波,都讓我的心情格外的滋潤。

每一座橋,都有每一座橋的故事,最愛的是那座逢源雙橋,文和英在那里隔著鏤空的橋欄相對凝望。橋是分成兩座的,一次只能單獨穿過一面,就跟文感嘆過的:人怎么可能左右逢源呢?有人喜歡你,就必然會有人討厭你,圣母瑪麗蘇的物種,永遠是不存在的,即使存在著,也不過在自己YY的世界里快活著,被所有YY世界外的人鄙夷討厭著。


烏鎮真的不是很大,行不多久就看到了印花染坊,長長的染布搭在十米多高的支架上,隨著風搖曳著,舞動著。于是他們后面的一切,都開始時隱時現……我還記得電視劇里那一幕文在撥開著的染布去追尋英的那一幕,找到之后,卻相對無言,只有默默凝視……

其實發現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去訴說對這里的感情。是嘆息,是向往,還是感慨?

或許年華知道答案

但它什么也不說,只是隨著時間走過了深秋,又走過了寒冬,走到一切不能再回頭。


18:00西柵

西柵完完全全是人工建設出來的……夜景很美,為了黃昏,我匆匆的從東柵沖到那里去抓拍了兩張夕陽。不過一分鐘的時間,夕陽就完全沒入了山下。

夜色中的燈火通明。一艘掛著朱簾的船悠悠的駛過,里面傳來琴瑟弦聲和女子嬌美的歌唱……紅燭光 細雨敲窗,青紗帳, 芭蕉聲響。碧水幾重,錯亂間,不是桃源,勝似桃源……

那時候,忽然想起心然的一首歌曲:

城市的燈火霓虹在閃爍

一陣風吹過吹落花萬朵孤獨燈火

清秋閣深鎖胭脂無色

你站在古卷中黛眉緊鎖

我俯看堂前枯荷

熱熱鬧鬧夜色

清風款 小酌粗茶田壟畔

熏風暖 閑敲棋子燈花前

=

4.22清晨

一覺過后,已是早晨,在懵懂中驀地爬起掀開窗簾,才發覺不過是5點半天就已經大亮,去照日出的想法,算是落空了……

送走同學之后,一個人在昨天游蕩的巷道之間行走,因為想到一會有人清場,所以腳步有些急促。走著走著,想起了曾經向往的是,要在烏鎮細數過每步的磚瓦,于是告誡自己的腳步要放慢下來。

腳步放慢的時候,所有的感覺就開始一點點的涌上心頭。斑駁的地面在踩在腳下,有簌簌的走路的聲音,卻深切的感受到這里的單純的寧靜與祥和。

我會忘記這是一次旅行,仿佛人就應該在那里。

然后在每座橋前停駐,回憶著似水年華的故事……可是那時一個怎么樣的故事呢?是真實的,還是模糊的,又或許根本不太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否愿意去相信它們的存在

這里是文和英相遇的地方嗎?

不吧,這里是30歲的黃磊選擇去紀念他已經逝去的青春的地方。

早晨的烏鎮只有三三兩兩的游客,讓我可以直直的看到路的盡頭,和靜謐的空巷拐角,聽到自己塔塔走路的聲音。一位阿姨在清澈的流水中涮洗著床單,某盞半開半掩的門中,一位老人斜倚在木欄上,喝著一萬簡單而溫馨的白粥……

或者是一直京巴和土狗,在清晨的陽光里擺著四十五度的明媚的憂傷

這是烏鎮的生活,簡單,卻又美好。

時間匆匆的,就要離開,在通往出口的路上,忽然發現了昨天被自己忽略掉了的正在修繕而暫未開放書院入口,透過欄桿看到里面層層疊疊的線狀古書,仿佛被擊中一般,心中登時溢滿了幸福……

就像你早上起來會用你的手捂住嘴,你甚至希望聞到自己清純的味道,哈一口氣,那個味道就會在你的心里面漾開。

烏鎮——

黃磊說:命運像是一列火車,在很漫長的路程中行駛,我不想坐在車頭,我也不想在旁邊去看什么,我也不想站到車尾去看我走過的路,我只想坐在車中。因為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是什么,那個東西對于來講沒有引力,我寧愿不去看風景,甚至愿意作為風景存在在那里。

烏鎮的給人的感覺,就是即使它那窄窄的巷道被擠擠囊囊的旅行團塞得滿滿當當的時候,都不會感到有一絲一毫的浮躁。安靜與淳樸扎根在了這個小鎮的靈魂里,并且如悠悠的流水一般,撫平每一個投入它懷中的游子……

烏鎮不是什么世外桃源,它就那樣安詳地置身于著周圍人來人往的繁華迅速的大都市之間,即使因為旅游業而變的熱鬧起來,卻依然寧靜著,友好著……她不如周莊一般,有著孤傲的背影,然后在商業化的侵蝕中,終于變得有些支離破碎。承和,安詳,仿佛一切就該是那樣,也正在那樣著……

在到烏鎮之前,很多人向我訴說過對它的失望,可我只是輕輕的留下了些由于時間匆匆而沒有徹底逛完的遺憾。

或許我會再去那個地方,又或許,再也不會,就留下那么一點點的遺憾,就讓那些情感,依然牽繞在那里吧……

后記:一座古鎮,一個故事

因為一念執著,沉醉其中,難以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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