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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亂語
也不知是怎么了,腦子里突然閃出六個字(在路上、傷離別)。它們閃出來的時候,我真的還沒想到提筆能寫些什么。
最近腦袋里面的水(可能我真的是腦子進水了)總會有一些零星的文字浮出來,它們出現的時候就像泡沫一樣漂浮著,我還沒來得及將這些碎片排列組合,它們就消失了。任憑我如何吶喊,它們就像聾了一樣,never answer my call.
我鬧不清這些文字突然浮出水面的深層含義,但我知道文章總歸要有中心思想的,我能做的只有先把它們記錄下來,再慢慢堆砌,將這六個字,變成一篇三五千字的長文。
我總是會跟自己玩兒這種文字游戲,就仿佛兒時壘積木一樣,看著它們越壘越高(字數越砌越多),也不無成就感。
我經常會在提筆時就寫好題目,又會在寫的過程中不斷修改它,我的思維總是在不停地運轉,筆鋒也一樣,唯一不變的,是早已構思好的中心思想。
之前我會點開一些題目包含很多信息量的文章,而內容卻與題目八竿子都打不著。在我們那個年代,文不符題、中心思想不明確的作文,語文老師是會給零分的。你想要表達什么,或者是隱喻什么,或明或暗、或多或少總要在題目里彰顯出來,中心思想也是。標題起的好不好,直接影響一篇文章的點擊率,也間接反映了作者的深度與寫作水平。
漸入佳境
《在路上》是美國作家杰克·凱魯亞克的代表作,而對于我來說,它不只是一本書,也是一種生活狀態和處世態度。
這本書是一個朋友推薦我讀的,她說對她的影響特別大。可能因為我比較八卦,想知道是什么了影響了她,所以讀了這本書。
講真,我從來沒讀過這么悶的一本書,純粹是在記流水賬。讀的時候我有十萬八千次想要扔掉它的沖動,從不會漏掉書中每一個字、每一個標點的我居然也一目十行,但求快點結束。如果不是因為有強迫癥非得讀完,我早就換書了。
其實故事到底寫了什么并不重要,寫作風格才是重點。它代表了美國二戰后垮掉的一代真實的精神面貌,那些青年不斷上路,只望在路的盡頭找到信仰。
我從中了解到了另一種生活方式,一種不一樣的心態,和另類的寫作手法。
他們迷茫。They lost.
每一個時代都有每一個時代的特點,每一個時代都會造就具有時代特色的人;而每個時代的文學作品恰恰能反映當時最為真實的社會風貌和人文景觀,讓我們能夠更為深入、具體地了解處于那個時代的人真正的心態和處境,切實地理解時代對人的影響。
這是我在合上《在路上》這本書后,瞬間感悟到的東西。
我們每一個人,都是時代的產物。
前段時間《北京折疊》獲得第74屆雨果獎最佳中短篇小說獎,說的大概是一種時間和空間上的折疊。我沒讀過這部作品,但它卻讓我產生了一種想象力:我與時空隔絕,站立在一個沒有時間和空間的維度里,就像《西游記》里面天上的神仙看地上的人一樣。我不知我身處何處,我只知我在觀望,對一切一覽無遺:我看到自己所處的這個時代,也看到祖祖輩輩歷經的時代;我看到現實社會、看到歷史變遷,也看到每本書中的世界……我看到的,只有悲哀。
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風貌,上一輩人,同一代人,或是下一代人,都有各自的悲哀。
卡西莫多的悲哀,冉阿讓的悲哀,拉里的悲哀,海明威的悲哀,《在路上》里那些青年的悲哀,福貴的悲哀,許三觀的悲哀,宋剛的悲哀,海藻的悲哀,楊飛的悲哀……他們各自的悲哀都是時代賦予的。
每個時代都有悲哀。悲哀從來都不少。
可人為什么還活著,大概因為還有希望。對還未發生的事情(悲哀)的一種美好憧憬。我們總會懷揣希望,自欺欺人。就像莫泊桑的《一生》,倏忽一下,雅娜的一生就過了,當過去之后,苦不苦甜不甜,又能怎樣?人生不能重來,不能復制,到最后,只能釋然。
這世上有太多的惡人,為達私欲不擇手段。你也許不會明白人性能齷齪到怎樣的極點,而誰又敢說自己從沒做過齷齪之事?以愛人之名,做害人之事。在這毫無意義的一生里,事過境遷,物是人非,除了安之若素,還能做什么?
身臨其境
我又站立在那個獨立的維度,觀看當今這個時代:有人在販毒、有人在吸毒、有人因為吸毒販毒正在死去、有人在賣淫、有人在拍黃片、有人得了艾滋病、有人四處傳播病毒、有人倒買倒賣房子、有人蝸居、有人蟻居、有人賞給抖奶主播五百萬、有人為了五分錢出賣國家……這是一個笑貧不笑娼的時代,這是一個缺乏信仰的時代,這是一個無上崇拜金錢的時代。
走在路上的每一個人,都在追逐金錢。如果有一條路,有分叉口,追逐金錢的那條路肯定人滿為患,而追逐夢想的那條路,一定形單影只。
你在去哪里的路上,就會遇見去哪里的人,無所謂有人在終點等你。只要你不停地上路,就會遇到跟你去往同一個目的地的人。你在跑步的路上,會遇見跟你一樣在奔跑的人;你在圖書館閱讀,會遇到跟你一樣喜歡讀書的人……你是什么樣的人,便會遇到什么樣的人。跟你不是一樣的人,根本看不到你。我們身上總有一種無形的磁場,吸引著那些跟我們一樣的人,或者跟我們去往同一個終點的人。
人是不斷變化的個體,有的人只是在人生的某一段時間跟你有共同的目標,這種人只會在你的世界經過,不會逗留很久。你們終會別離,這樣的一別,便是一世;而有的人,會在不經意的一個轉角遇到,也許當時你們去往不同的方向,而最終會在終點遇到。可能你們只是暫時呆在不同的地方,但并不妨礙你們最后去往同一個終點。在這個過程中,你們相遇,也會離別,但請相信,你們最終永不分離。
三觀一致的人總會莫名其妙地聚集在一起。仿佛無形中有一個篩子,幫你篩走那些跟你不一樣的人。而我們也是會變的,在路上看到的、聽到的、遇到的、經歷過的、思考的、感悟到的也許會讓你成為另一個人,于是那個無形的篩子繼續幫你篩掉跟你不一樣的人。
話題似乎被扯得太遠了,而依稀又并不太遠。漫步人生路,人活著就要一直在路上。這是無時無刻不在進行的進行時。一刻無法停止。無論是在真正的旅途中,還是在家中溫暖的被窩里,時光永遠無法停止流逝,人生路總會隨著指針的滴答聲持續前行,直到我們停止呼吸。
所以,人生就是在路上。在這條路上,我們會遇到很多人。而每一個人,都只能陪我們一段時間。父母,愛人,子女,朋友,同事。每一次的相遇,都會有一次離別。
在路上,總會傷離別。
今天莫名其妙聽到一首歌,叫《旅行的意義》。有時候你就是會莫名其妙喜歡一個人、一首歌、一本書,這只是一種感覺,一種主觀意識,并沒有什么確切的原因。可能是因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可能是因為旋律、歌詞給你一種莫名的共鳴,或者是你在書中讀到了自己。我就是莫名其妙地喜歡這首《旅行的意義》,第一次聽到就喜歡。而我喜歡的,是旋律。
如夢似幻
其實我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要追尋它的意義,每件事對于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意義,旅行也是,一百個人能寫出一百篇不同中心思想的文章。
而旅行的意義對我而言,在于突然的改變:我突然明白很多道理,突然對很多事情看得很開,突然不那么強求,突然找到一種更好的相處方式。
旅行讓我見到了想見的人,慰藉了思念的愁苦。怎奈我深愛的人都離我太遠,觸碰不到。有生離的,也有死別的。
或許我一生注定四處漂泊,隨愛人浪跡天涯。此時腦補一首歌:“你是風兒我是沙,纏纏綿綿到天涯”,哈哈,好歡快,好有畫面感。
不知你是否跟我一樣,也特別喜歡坐在火車的窗邊,看著窗外的景物飛逝而去。那時我總是放空自己,腦海里一片空白。從來都只喜歡去程,而不喜歸途。因為,離別太傷。
離別真的很傷感,記得那天你送我去機場,你說這次要乖,不許哭,我們很快會再見。我不要你送我過安檢,堅持陪你去坐地鐵。望著你遠去的背影,淚水在眼眶里打轉,我驕傲地昂起頭,不讓眼淚掉下來。而當你消失在人群,我轉身離去,卻控制不住掉下一滴滾燙的淚水,隨著我轉身帶起的一陣風,飄向離你更近的位置。似乎那淚水也知道,是為你而流。
歲月長,衣裳薄。
如果愛,請深愛。
漂洋過海來看你
為你 我用了半年的積蓄飄洋過海的來看你
為了這次相聚 我連見面時的呼吸都曾反復練習
言語從來沒能將我的情意表達千萬分之一
為了這個遺憾 我在夜里想了又想不肯睡去
記憶它總是慢慢的累積 在我心中無法抹去
為了你的承諾 我在最絕望的時候都忍著不哭泣
陌生的城市啊 熟悉的角落里
也曾彼此安慰 也曾相擁嘆息
不管將會面對什么樣的結局
在漫天風沙里望著你遠去 我竟悲傷的不能自己
多盼能送君千里直到山窮水盡 一生和你相依
回歸現實
我不知將去何方,但我已在路上。
I do not know where to go, but I have been on the road.
——宮崎駿
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一片森林,迷失的人迷失了,相逢的人會再相逢。
——村上春樹
我曾經聽人說過,當你不可以再擁有的時候。你唯一可以做的,就是讓自己不要忘記。
——王家衛
什么是似水流年?就如一個人中了邪躺在河底,眼看潺潺流水,波光粼粼,落葉,浮木,空玻璃瓶,一樣一樣從身上流過去。
——王小波
旅行會結束,人生也是。
在路上,傷離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