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愛玲說“也許每一個男子全都有過這樣的兩個女人,至少兩個。娶了紅致瑰,久而久之,紅的變了墻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還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粘在衣服上的一粒飯粒子,紅的卻是心口上的一顆朱砂痣”。
今天,深圳有霧降雨概率:30%,氣溫17到21攝氏度。我如同往常一樣,坐在電腦前,敲打著文字。是的,我是一個編輯,每天早上8.30準時到達公司,打開新聞,看時事熱點。然后靠著一絲的敏感度,把公司的廣告嵌入到文章中去,然后點擊發送,任務完成。
3月的深圳,不同蘇州。溫度高的不尋常,從未南下的我,反倒覺得稀奇。部門有位女同事,我總是會不自覺地關注她的舉動。不是她穿著艷麗,亦不是她長相傾城,只是貪戀她飄著長發的背影,以及與你相視而笑那一瞬間眉尖所展示的那份親切而又遙遠的感覺。大概真的是應驗了那句話:“從此愛上的所有人都像你。”
我本就是戀舊的人。大哥總是會帶著批評的口吻去教育我,“一個人情商太高并不是什么好處”。我總會反駁道“那是戀舊,跟EQ沒關系好不好?!彼麄兩钪伊嫜览X,所以從不和我爭論。每回,都是一句話收場,便轉換話題?!昂冒珊冒?,你自己看著辦,別矯情,向前走”。來深圳工作快一個月了,說實話還真是想那幾個混蛋了。
我們的相遇是一次偶然的機會。“彭湖水浪打浪,把你拍在沙灘上...”我們幾個人哼著,相互打鬧著,在蘇州繁華的街上。也許只有在自己親近的人面前,我們永遠都是長不大的孩子,一起走過十年的兄弟,吵過、鬧過、但卻從未分開過。就像周華健的那首朋友:“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今天,我們幾個格外的高興,陪我去相親。額、當然不是一群人,而是到達目的地之前他們就偽裝成路人。見情況不對,臨時救援。記得有一回老五去相親,半路發微信救駕。我們便打了個電話,只聽電話那頭老五自己喃喃道:“什么,車撞了?在哪?人沒事吧?!蔽覀兿仁怯悬c愣住了,之后便憋不住笑了半天,接到老五 的時候,這小子還傻笑不停。聽說后來,那姑娘還發短信問老五車子怎么樣。我不知道,那樣去做是不是算欺騙了那位姑娘,我只知道那時的我們笑的是發自內心 的幸福。
到哪里都是流浪,此心安處是吾家。我推進門,看見她比我早來,坐在我預定好的位置上。氣氛顯的有點尷尬,我徑直走去??斓阶坏臅r候,她回眸與我相視而笑。她轉身的一剎那,劉海順勢飄起,她那藏在頭發下的眉尖沒了遮擋,連同那水亮的眼睛,瞬間暴露無遺。我看著她,在日光漸暗的午后,仿佛看見了她的真個青春。我從不相信一見鐘情,自從遇見了她。那天下午我們聊了很久很久,我早已忘了談話的內容,只知道那天我很安靜,很快樂,那是心安的感覺。
辦公室的門打開了,經理走進來。給我們布置了新的任務。我回過神,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仿佛像是那天我們相遇的午后。我們相遇,但并未相視到相知。世事如書,我偏愛你這一句,愿做個逗號,呆在你的腳邊。但你有自己的朗讀者,而我只是個擺渡人。我本想安靜做你的守護者,沉默愛你,但我卻只是你生命里的一個過客,你卻有相愛的人。
書上說:因為愛過,所以慈悲。因為懂得,所以寬容。就像這深圳的天,30%降水概率,我多么希望會有一場傾盆大雨,明知道會淋濕,依舊奮不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