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17歲為母親畫的速寫
我的母親,沒了!
王漢文
昨夜,母親節(jié)的前夜
女兒從遠方打來電話問候她的媽媽
我很高興,繼而又一陣悲傷
我也該問候我的母親啊!可是
我的母親沒了,怎么問候呢?
還記得戰(zhàn)亂間你失去雙親的悲戚
還記得你在漢口棄嬰堂的哭聲
還記得你臨嫁時與父親私奔的浪漫
還記得你含辛茹苦養(yǎng)育八個兒女的艱辛
昨夜的雨一直下著沒停
那是母親在天之靈對孩子的絲絲掛念?
還是我對天國母親的泣淚問候
母子連心,雨線就是我們的電話線呀!
還記得我幼時學畫,你每月偷偷
背著家人的面給我兩元錢買紙筆
那時的兩元錢,可買一只雞或三斤肉
供一家人吃肉喝湯快樂好長一陣子
可供一個孩子一學期的讀書學雜費
還記得我年少時給你畫了一張速寫
你背對我們坐在縫紉機旁縫補衣裳
不到五十歲的你,看上去是那么的衰老
體態(tài)臃腫,頭發(fā)蓬亂,默默無聲
天亮了,雨停了
我的母親,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