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篇小說,也不是一篇取悅腐女與基友的小黃文,這只是我在掙扎了很久之后,決定把內心最私密的回憶寫出來,所拼湊而成的紀錄。
「相識」
故事里面本沒有他。
高一的時候戀愛了,準確地說,這是第二次戀愛。和同桌的小女生,除了“不該做的”,其它“能做的”我們都做了,我深深地沉浸在這早戀的幸福里面。我們志趣相投、三觀相同,經常還會一起幻想,畢業、旅行、大學甚至工作和婚姻,人這無聊的一生早就在我們的想象中度過了一遍又一遍。
可是現實總比電影更荒謬。
高二寒假某天,她讓我去她家樓下的網吧找她,她正在陪她弟上網。她這個弟弟我隱約曾在一年前遠遠地見過:傍晚、放學、陰天、地上有積水、比姐姐矮半個頭。這些應該是我對他的全部印象了。可是再見到他時,他已經很高了,而且,帥。我也不知道怎樣形容一個人好看,我跟女朋友說:“你弟長得真好,是我見過的最帥的人。”
女朋友跟他介紹我的一點一滴,一來二去,我們一起吃過了兩次飯,上過幾次網吧,才知道原來他才念初二。他話極少,不知道是我太會耍寶還是怎樣,他很愛笑,甚至到我一講話就笑的程度。丑的人笑起來讓人吃不下飯,好看的人笑起來卻讓人覺得幸福。
「相知」
女朋友見我和他也能打成一片,干脆慫恿他也做我弟了。時間久了,他爸媽對我也很熟。
他哪里都好,就是成績不好,雖然上課不搗亂,但是也不聽課,上課的時候好像會一直處于神游的狀態,以至于成績總穩定在最后幾名。說實話,我從沒見過這么聽話成績卻差成這樣的。
和其他家長一樣,他媽媽給他報了補習班。那時候我已經搬到了學校附近,一個人住。有時候我有空,就會去接他放學,路上聽他吐槽同學或老師,再看著他笑,覺得好幸福。突然一個悶熱的晚上,他神秘地跟我說了一件事:
女同學都問他為什么他皮膚那么好,簡直像黃瓜泡出來的一樣,然后有個很可愛的女生就親了他一口。他一路笑嘻嘻,開心得不得了,說這是第一次被女生親,晚上回家就不洗臉了,想把這個感覺多保存一段時間。
我才高二,況且還有對象,卻被他秀了一臉。但我仍然很開心,因為他笑得真好看。可是當我獨自回到家,卻有一種壓抑悶在胸口。
「放肆」
我嚇一跳:難道我喜歡他嗎?
很快他的生日就到了,我已經高三。中午放學太困來不及吃飯,就先回家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醒來就奔去 Nike 給他試了一件黑色套頭衫。他太帥了,帥到我隨便拿了一件尺碼合適的給他,他都能完全 hold 住。騎著自行車趕回學校,雖然快要遲到但風中飄滿了青春的味道。后來他媽媽告訴我,他很喜歡那件衣服。
臨近高考,我卻越來越沉迷于想他,我也已經不愛我的女朋友了。可是內心卻十分害怕,不知向誰傾訴,我抑郁了很久,也克制自己不要再見他。
當然,我失敗了。高考前幾天就可以回家復習休息了,他媽媽讓我住到他們家。盛情難卻,每天我繼續躲在書房復習,沒有和他有太多的互動。高考的那天早上,他還專門拜了家里供奉的佛像,保佑我考得順利。(至今心存感激。)
我高考結束不久,他也完成了他的中考。我在他家住幾天,他再來我家住幾天,我們睡在一張床,每天一起吃飯,一起上網,一起唱喜歡的歌......
終于,我出格了。我們睡一起的時候,我多次伸出了手。感情從此不再純潔,他開始躲避我,我看不到他的笑,乃至正臉。他告訴他的朋友們,我對他的好完全基于不單純的目的,他開始不屑任何有關于我的事情。
「克制」
進入大一,我無時無刻不想著他,但只能把所有事情埋在心底。一個人到處去走陌生的地方,一個人去看電影,一個人去 ktv 。這次真的抑郁了:拒絕一切社交活動,要么不吃,要么狂吃,或者想干脆從樓上跳下去。不再是像以前那樣為這種感情而苦惱,我甚至認為,如果他可以理我,即使公開我對他的感情,我也可以很坦然。
我開始瘋狂地刷微博,聽搖滾,我刪掉了手機里所有慢歌,企圖讓其它事情轉移我的注意力。
都說走出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進入一段新的感情。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再愛上別人了,尤其是我一邊愛著他,一邊內心還不愿意承認自己已經彎了。
「余生」
大一到現在已經五年有余,他對我的態度已經改善很多。曾經我約他喝酒,我是一個酒量超爛的人,兩瓶啤酒必倒。那天晚上我給自己灌了五瓶,本想借著酒勁把心里的話全部吐個痛快,沒想到我又慫了。從第二瓶開始,就哭成了狗,第四瓶的時候,他明明坐在旁邊,我卻拿出手機給他發了條短信:對不起。
這些年我們的交集很少了,他也上了大學,有了更多的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女票。我也只能從他少的可憐的社交網絡動態中了解他最新的狀況。
現在,我又開始聽慢歌了,即使那些商業流行音樂里面能找到太多自己的影子。
不是放下了,而是開始去享受那種思念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