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現在的生活,或許頹廢或許又回到了那個憂郁的樣子,但憂郁只是享受自己的世界罷了,傷和痛、累與淚、高興或幸福都只是一點點回流到自己心里,話語說不清楚的、不想說的只是罷了。
? ? ? 現在慢慢的喜歡上了兩件事,旅游和做菜,自己認為活了20 幾年,一直沒有興趣和愛好,現在慢慢的覺得喜歡上了這兩件事。理由很簡單,旅游是一直在路上,我享受一個人呆呆的望著窗外,想著自己腦海里的故事,和各處的美麗景色,可是沒有好的文筆,一一的把這些故事記下來。較與存錢旅行我更喜歡說走就走的旅行;而做菜呢, 更簡單了,這事只是讓我覺得心思的沉淀,沉淀到每道菜里,雖然廚藝不怎樣,但做的都是我想做的。也許這是種悲哀,如果有人能理解。
? ? ? 很希望時間能過快一點,漸漸覺得,在學校的時間很折磨,因為時間流走了,留給我一堆肉肉;
? ? ?臨近清明,人們紛紛往家里趕,農民工、學生等擠滿了車站,排隊買票的人站滿了大廳,我晚上10點到車站,想買凌晨2點從恒州到斯里村的票,可這一天車站工作人員的效率明顯很低,排了兩個多小時,前面依舊人滿為患,按道理清明節不應該出現這樣的情況啊,沒辦法,我只好離開車站,前往恒州車開往斯里的路口,因為聽同村的伙伴說,晚上1點有一輛開往斯里的黑車(面包車),于是我在路口等了半個多小時,終于看到前面開來了一輛車,可不是面包車,是一輛大巴,大巴前寫作恒州——安莊(比斯里村遠),車上一個乘客都沒有,車上的售票員從車窗里探出頭來問我,“小伙子要去哪啊?”,“斯里”,“上車吧,我們車到安莊”。因為時間比較急,我也沒想太多就上了車,同我一起上車的還有一位衣服都是泥垢的農民工,可能是太累了,上車沒多久我就睡著了,等我醒來時,車子停靠在路邊,車上的人都不見了,我四處巡視,突然司機和售票員拿了一瓶水回來了,售票員把水遞給我:“來,小伙子,喝點水吧,還有挺長一段路;”
“謝謝”我接過水隨勢看了看手表,已是2點30分了;那位衣服滿是泥垢的農民工已經下了車;
? ? ? 車繼續向前走,我望著窗外,天邊零星的點綴著幾顆星星,本想在途中看看書的,可奈何司機把車內的燈關了;回斯里的路我走過無數便,可不知為何今天感覺很陌生,或許是太久沒回來了,城市建設發生了很多變化,我也沒有細想。我打了打哈欠,或許是太累 了,我又睡著了;
? ? ? 當我再次醒來時,我旁邊坐著一個小男孩,男孩低著頭。我起身看了看車內,發現應經坐滿了乘客,我心想清明回家的人還真是多啊。我轉向小男孩,問道:“小朋友,你是哪里的。”小男孩答:“安莊的。”“那你爸爸媽媽呢?”小男孩沒說話,繼續低這頭,發出了絲絲小聲的抽泣聲,我問怎么了,小男孩還是沒回答,于是我便不再往下問。過了不久,小男孩說:“哥哥,我還能回到安莊么?”我頓了頓,問道:“為什么這么說呢?”小男孩說:“我不知道路怎么走,售票員阿姨說我只有知道哪里是安莊才能回到安莊。”我安慰小男孩:“放心吧,會到的,不要怕!”小男孩看著我沒說話,點了點頭后,又低下了頭。
車上的乘客陸續的下了車,很奇怪的是在每個乘客下車時售票員都會問:“你確定是這個地方么?”得到了乘客肯定的回答后,司機才打開門讓乘客下車。我看著窗外下車的乘客消失在夜幕中,回想了小男孩與售票員的話,心里不禁打了個冷顫,但也不敢往下想,于是我換了個座位,帶著耳機,閉著眼睛想著斯里每一寸土地、每一棵花草樹木和每一個兒時的玩伴;或許真是太久沒回去了,不知道村口那棵大樹是否還在,以前夏天時總是和小伙伴們爬到樹上乘涼,不知道李丹怎么樣了,小時候不懂事將他從大樹上推下來,害他住了三個月院,爸爸媽媽親自上門道歉賠了5萬塊才算了事,但還沒來得急跟他說聲對不起,后面他媽媽就帶著他離開了斯里,想想也有十年了,不知道他是否還好,是否還會回斯里;還有小月,小時候很喜歡的一個女孩子,她的一襲白裙讓我喜歡上了她,每次路過她家時,都會往她家里看看,看看她是否在家里,可畢業之后就再也沒有她的消息了,聽說她去了外地。突然間眼眶濕潤了,眼淚不停的在眼里打轉,小時候的玩伴大多都離開了斯里;每年春節回斯里,斯里以前的年30是最熱鬧的夜晚,家家戶戶都等待12點的到來,然后去放煙花慶祝,絢麗的煙火就像我們最青春的年華,可如今,斯里的年30安靜了許多,更別說其他時候了;此時淚水已經模糊了我的雙眼,朦朦朧朧中,我看到小男孩下了車。
現在,車里又只剩售票員、司機和我了,我擦了擦濕潤的眼眶,起身問售票員:“阿姨你好,什么時候到斯里啊?”售票員反問我:“你不知道斯里在哪么?”我愣了愣:“天太黑,我不清楚路。”售票員回到:“那應該還沒到,不用急,會到的!”聽了售票員的回答,我不禁又打了個冷顫,我走到售票員臨近的座位問道:“為什么你不能告訴我斯里在哪呢,還有剛下車的小男孩說他要回安莊,他都下車了,為什么斯里還沒到?”售票員驚愕的看著我,問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搖了搖頭,她說:“其實你應經死了,我們這輛是靈車,負責接送死去的靈魂回到他們的故土。”“我不相信。”售票員遞給了我一份報紙,報紙頭條上寫著:水泥車與面包車相撞,造成10死2傷;發生地點就在恒州通往斯里的路上。我漸漸回想起了當時的情況;
凌晨12多,我在路口等待開往斯里的那輛面包車,半個小時后終于等到了,可車上居然載了8個乘客,但沒辦法,為了能趕快回家,我還是上了車,可在路途中,與一輛水泥車相撞,面包車里的乘客與司機都死了。死后的我又上了靈車;
售票員告訴我,死去的人都會失去當時的記憶,只會記得自己要到的地方,但不記得路怎么走,一旦選擇下車,如果地方不對,就會一直在上車下車不停的輪回著。所以小男孩才會問我他能不能回到安莊,售票員才會問乘客確不確定在這里下車;明白這一切的我淚水已經打濕了臉頰;
但是我沒有選擇下車,因為我覺得自己記得的事情很多,我知道路怎么走,記得當時的情景,我想等那個小男孩親自送他回家。
人生有很多遺憾的事,遺憾沒有向李丹說聲對不起;遺憾當時沒有跟喜歡的女孩子說聲我喜歡你;遺憾沒有珍惜;遺憾選擇了黑車;可終究這些遺憾都會隨著我的逝去而逝去,我一直在路上,做著我能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