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如風(fēng),常伴吾身"之亞索傳(8):早年硝煙

死亡如風(fēng),常伴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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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長者之托

亞索苦思阻攔德萊厄斯旗艦之計(jì)而不得,忽一枝短箭射來,上掛書信一封,指引亞索求得“冥淵”號。

亞索對“冥淵”號早有耳聞,屬藍(lán)焰島最冷酷無情、最令人恐懼的海盜普朗克所有。亞索早年間曾負(fù)責(zé)押運(yùn)一批貨物,路經(jīng)比爾吉沃特海港,一聲炮響便將其貨船炸了個窟窿,海水倒灌,貨船傾倒,忽而便是一眾舉著海盜旗,手執(zhí)砍刀、板斧,黑布蒙面的海盜烏泱泱殺沖而來。

亞索年少,氣血方剛,一心琢磨要會一會這海盜頭子。海盜劫了貨船,逢人便砍,亞索所率眾人亦非池中凡物,打了海盜羅羅一個措手不及。忽然一陣刺耳的口哨聲,不遠(yuǎn)處一艘巨船迎面駛來,有排山倒海之勢,船中豎一旗桿,直插云霄,上有一旗,隨風(fēng)飄揚(yáng),隱約可見“冥淵”二字。旗下立布帆數(shù)排,推動此船呼嘯前行,周圍遍插旗幟、火把,布帆、旗幟皆印骷髏頭像,好不駭人。船體四周,對稱分布大小幾十門重炮,若炮彈齊發(fā),即便眼前是山川巨臂,它亦能將其炸為平川。

亞索觀此船,羨慕至極,喟然長嘆,對周圍將官說道:“可惜非吾國利器。艾歐尼亞若有如此戰(zhàn)船,可保萬世平安矣。”

那船靠近,卻無沖撞之意,剎車于前。周遭各小船如蒼蠅附壁,亂糟糟地將搖擺不定、幾近傾覆的貨船團(tuán)團(tuán)圍住,海盜羅羅舞刀弄槍,嘰嘰喳喳喊著什么口號。

那船船頭立一人,一把短刀倒插身邊船沿,朝天空放一槍,各處海盜即安靜下來。那人濃眉長須,絡(luò)腮胡遮住了大半臉面,目露兇殘之光,忽而咬了一口橘子,指著亞索眾人罵道:“他奶奶的,到了我普朗克的地盤,還有敢反抗的人,稀奇稀奇,啊哈哈哈哈。”

“我等本是艾歐尼亞諸將官,奉命押運(yùn)些許貨物,原本航道遇風(fēng)浪湍急,故借道至此,不想擾了眾兄弟,萬望見諒。今貨船大損,可否借閣下船只一艘,復(fù)行還命,他日必當(dāng)大禮重謝。”亞索回答說。

“啊哈哈哈哈,小崽子,”普朗克食指摳著鼻孔,將鼻屎彈開,舔了一口食指指甲,對亞索說道,“你,丫的是第一個敢跟老子借東西的人,我這里有一口大炮,”正說著,有人推一口鋼炮近前,炮口直指亞索貨船,從下仰望,炮口足有一尺之徑,“老子開上一炮,你若禁得住,今日之事便罷了,你若禁不住,哼哼,如果你還剩骨頭的話,老子幫你打撈上來可好。”

“我等皆艾歐尼亞將官,你若殺我眾人,就不怕艾歐尼亞舉兵踏平你這海盜之地嗎?”亞索身旁一將官喝止普朗克。

“哈哈哈哈,艾歐尼亞,他媽的諾克薩斯來了能把老子怎地,一樣轟他姥姥的。就你艾歐尼亞那幾艘破船,下面的兄弟就給你們辦了。”

那將官氣憤不過,欲拔刀,被亞索止住。

“將你的炮口,對準(zhǔn)這里。”亞索握劍拍了拍胸脯。貨船眾人皆驚,勸亞索不可接戰(zhàn),亞索安慰眾人道:“吾即敢應(yīng)戰(zhàn),便有御敵之術(shù),炮響之時,諸位只須立于吾身后,切不可偏移。”眾人只得應(yīng)允。

普朗克啐了一口唾沫,“給老子轟死他丫的。”

鋼炮再次對準(zhǔn)貨船,“轟”的一聲,炮口火光四濺,炮彈呼嘯而出徑奔貨船,海上風(fēng)大,亦有呼嘯聲入耳。亞索拔劍出鞘,重?fù)]劍刃,口念“風(fēng)之障壁”,旋即狂風(fēng)驟起,聚于眼前,波濤駭浪亦隨風(fēng)而起,風(fēng)、浪相交,一面壁障立于亞索及諸將面前。炮彈驟然而至,落于壁障之上,“咣咣”數(shù)聲,火、光、風(fēng)、浪夾雜著巨大能量四散開來,周圍小船傾覆者居多,落水者亦不計(jì)其數(shù),亞索眾人巋然不動。

普朗克定睛一看,怒氣直沖,槍口指著亞索,苦笑道:“他奶奶的,小崽子,有兩下子。”

亞索閉劍入鞘,他深知此處非久留之地,便施禮于普朗克,說道:“船長先生,我等已接了先生一炮,當(dāng)履行諾言,望借道放行。”

“哈哈哈哈,”普朗克一口將方才剩下的橘子吞咽而下,伴隨著咀嚼之聲,對亞索說道,“小崽子,你走可以,其他人得留下來喂魚。老子這里不做虧本的買賣。”

“食言妄語,小人之道。”又一將官脫口罵道。

“老子平生有兩大愛好,一個是金銀珠寶、燒殺搶掠,一個是出爾反爾。你能將老子奈何,老子不高興了,你們誰也走不了。”

僵持不下之際,亞索后方又有數(shù)艘戰(zhàn)船高速駛來,為首船只,雖不及“冥淵”號令人稱奇,亦非凡物,船高如樓宇,旌旗飄揚(yáng),布帆之上印有“應(yīng)召女郎”幾個大字。“應(yīng)召女郎”船至,一婀娜少女立于船頭,長發(fā)隨風(fēng)揚(yáng)起,柳葉彎眉,齒白唇紅,綽約多姿,亭亭玉立。她手持雙槍,望了亞索一眼,略顯嬌羞,微微笑起。

“哈哈哈哈,”少女音色尖細(xì),穿透力極強(qiáng),她對普朗克嬌聲說道,“普朗克先生,這少年生的如此俊俏,喂魚豈不可惜,不如借我一用?”

“啊,厄運(yùn)小姐,哪里的臭風(fēng)把你吹到老子這里來了,哪哪都有你跟老子搗亂?”

“啊哈哈哈哈,”厄運(yùn)小姐笑道,“我喜歡這少年,今日要定了。”

普朗克轉(zhuǎn)動著眼珠,暗思忖量,貨船這少年可擋炮彈無傷,相必非等閑之輩,而面前“應(yīng)召女郎”又來助他,若真動起干戈,恐今日難占得便宜,不如賣這娘們一個人情,放這幾人行去。

“既然厄運(yùn)小姐看上了,老子就不留他們了。”說罷惡狠狠瞪了亞索眾人一眼,即吩咐眾人散去,“冥淵”號亦撤帆遠(yuǎn)走。

亞索謝過厄運(yùn)小姐,施禮問好:“小姐可留姓名,待他日必當(dāng)來謝。”

“嗯哼,”厄運(yùn)小姐嬌聲一笑,對亞索拋了媚眼,“莎拉。”

如此,亞索便借了莎拉船只,重裝貨物,駛離藍(lán)焰島。

想起往事,亞索會心一笑,又是幾陣風(fēng)聲傳來,亞索提起長劍,挎上酒壺,自語:“‘冥淵’號,吾必求來,還有莎拉小姐,多年不見,不知安好。”

亞索即行,望比爾吉沃特而去。

下一章:美人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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