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哪里不好,只是他不愛你。
愛情有的時候就是這么不公平。
即便你多么愛他,他不愛你,就是不會愛你……
今天在微博里看到這樣一段話:“從小就被教育做人要禮尚往來,所以我喜歡你,你就得喜歡我。”隨后在朋友圈也看到有好友在轉發,也會有人配上一個可愛幽默的圖片。而看似這么不經意的一句話,一定是想得到那個特別的人的回應。
可是我們都知道,愛情是沒有禮尚往來的。
林霖說我:“你表面上是個嘻嘻哈哈的人,其實你對愛情還是挺悲觀的。”
我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
有的時候理智會讓人清醒,而清醒會讓人感覺冷漠。
我總是善于回避問題,把問題又扔給林霖:“那么你呢?你對愛情的態度是什么樣呢?”
林霖抿了抿嘴,什么都沒有說。
她什么都沒有說,而我卻懂了。
林霖從十九歲以后的每一天都想嫁給顧今,這讓我感到匪夷所思。我把她的這種狀態稱之為青春期最持久的沖動,因為這一沖動就沖動了四年。在林霖19歲那年,也就是大一下學期,在某一次聚餐,她第一次遇見了顧今。
林霖稱之為一見鐘情。有人說一見鐘情不過就是見色起意,可是林霖說,對于顧今,所謂的一見鐘情,就是終于遇見了那個一直想要的人。
兩個人不在同一座城市,于是愛情就是一張又一張車票,愛情就是個月都不夠聊的通話時長,愛情就是兩個人為了見一面的精打細算。
四年,兩個人真正在一起的日子也抵不過朝夕相處的一年吧。
可是林霖卻愛那么執著。
沒有異地戀的人永遠都不會懂,異地戀到底有多難。到底拒絕了多少誘惑,經受了多少寂寞,才能熬過那些難過的時光。有的時候林霖生病了,受委屈了,顧今也只能在電話里安慰幾句,掛掉電話之后,林霖就一個人在被窩里偷偷的哭,她真的很需要顧今,可是他終究不會在她需要的時候就出現在她面前。他們兩個幾乎從來不吵架,林霖說,她舍不得把難得見一面的時間浪費在吵架上。兩個人不在一起的時候,她不知道顧今不在她身邊的時候在做什么,可是她愛他,就會無條件的相信他。
那個時候我問她畢業以后想做什么,林霖就會興高采烈的和我說:“一定是要嫁給顧今啊,那是我的夢想。”
只是我們都不知道,顧今到底想沒想過娶林霖呢。
顧今在畢業前一直為自己找工作忙碌著,他的家里也似乎早有安排。我知道林霖對未來的計劃里都是有顧今的,也許只是顧今的未來里從沒考慮過林霖。有些事情從一開始,就應該能看到結局。林霖說,她喜歡聽顧今講以后要怎樣,要過怎樣的生活,可是卻從未提及林霖,她很失落,直到后來,很失望。
顧今的工作已經安定下來的時候。林霖問:“那我怎么辦?”
顧今說:“你可以放棄你的工作來我的城市嗎?”
林霖略有遲疑,畢業的時候顧今只在為自己忙碌,沒有顧及到林霖。林霖就在家那邊考了一份工作,那是她憑自己努力換來的正式工作。
后來顧今說:“就算你能來我的城市,家里也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你來了你就沒有正式工作了,家里希望我找一個本地的姑娘,有正式工作的。”
那個時候兩個人沒有分手,林霖卻一切都明白了,這個男人是沒有辦法給她想要的未來,那個只想擁有他的未來。無關經濟條件,無關門當戶對,只是想嫁給愛情的愿望,終會落空。
林霖知道,得不到回應的愛,也不再像從前一樣有勇氣去堅定的走下去了。
后來分手的時候,顧今說:“如果你當時義無反顧的來找我,或許我也會娶你。”
可是曾經顧今也說過,即使林霖去他的城市,他家里也不會同意。
所以這只是一場有始無終的欺騙。
只是從頭到尾,林霖自始至終都在愛著,她仍舊相信顧今是有苦衷的。她知道她這樣真的很傻,有些事情只是不愿意去相信罷了。
有一種愛情就是,我就是覺得他很好很好,可能他就像櫥窗里差一半錢不能買到的衣服,冰箱里餓壞了卻過期了很久的蛋糕,鞋柜里最喜歡又偏偏不合碼數的鞋子。大概是因為不能據為己有,才把他當萬丈光芒來景仰。
始終為他緊張,為他顫抖,可他對此毫無感覺。就像他口袋里裝了塊懷表,他對它繃緊的發條沒有感覺一樣。這根發條在暗中耐心的為他數著鐘點,計算著他的時間,以它聽不見的心跳陪著他東奔西走。而他在它嘀嗒不停的幾百萬秒中,只有一次向它匆匆瞥了一眼。
英國作家威廉·薩默塞特·毛姆說:最持久的愛情是永遠得不到回報的愛情。
你愿意放棄一切去追隨,你才發現他根本不需要你用盡一切的愛。
有一個人曾經最得你意,只是也是他最不識抬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