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也孤獨,死也孤獨,這命吶,孤獨就是主旋律。 ? ? ? ? ? -- ? 前言
上個月,陪女朋友去參加她發小的婚禮,她起碼提前了半年跟我說這個事情,還特意提醒我一定要陪著她去,于是就這么去了。
我們坐了差不多18小時的車終于見到了她的發小,第一句話是:到啦?就完了... 要再加點就是一個張似笑非笑的臉上寫滿了,忙著呢...
其實,我是個急性子,一看有人這么待見我們千里迢迢的話,我私下就跟女朋友開玩笑說,咱回去得了,冷臉別貼燙屁股,女朋友一直都很隨和,安撫道:人家這輩子就一次的大事,肯定忙不過來嘛。
我也明白,也做了妥協,倒是次日結婚的時候,三點半把我女朋友叫醒去化妝(插一句:昨晚忙著吹氣球裝飾新娘房啥的,一點左右睡),完了一直到早上九點,車隊浩浩蕩蕩的開去另一個城市--新郎的家,那天天氣比較冷,伴娘服也都是些紗,我看著我女朋友嘴巴凍的烏黑著實是心疼,但是也不可能叫她別干了,咱回去得了...
就這樣,又困又冷的女朋友一直陪襯到晚上婚禮結束,因為我得趕著回來上班,于是當夜就不麻煩新娘他們,我們打算自己去火車站附近找個賓館安置下,問題是,酒店離火車站N遠,又比較偏僻,打車都是個問題,于是高潮來了:
我們麻煩新娘他們安排人給我們送去下火車站,畢竟當天賓客和迎賓車隊還是有車的,新娘那邊是答應的好好的,到了真的要走的那會,新郎找的那幾個人是推三阻四,新郎半說半求用一句方言跟司機說“你就給點面子幫幫忙,送到能打車的地方隨便一方就行了”...
后來,我們真的就被這么一放,于是接下來的路都是自己安排著的了。故事沒結束,真正的開始是,我帶女朋友當晚去吃披薩開始,因為她一天沒吃啥東西,狼吞虎咽吃了一大堆,完了就是困,一貼到賓館的床就呼呼大睡了,睡醒來的時候,已經日曬三竿,我們急急忙忙去趕火車,到了快到家的時候,我就隨口問了句“你那新娘大人,沒問你到哪啦?"完了她就哭,一個勁的哭...
回到家,我躺在床上看天花板,變了,世界變了,我們長大,已經不再是小孩子,成了期望卻又害怕的大人。越來越簡單的生活和越來越平淡的思想,再也沒有深奧的哲理,也沒有華麗的辭藻,就連心思都變得平凡不再繁雜。
身邊的人一批一批的更新,老朋友也越來越少,或因聯系的中斷,或因矛盾的升華。也越來越不參加什么聚會,能聯系的人也不再是主動性的聯系。
不想改變,卻不斷被改變,掐滅的煙頭滅了又點,曾經一口一杯的白酒卻再也不怎么想去碰它。一直不變的素食、米粥、清淡也隨著年齡的增長而越來越多了些味道。
越來越喜歡孤獨和微風,微風下我一人沉思,望著天邊的流云和飛雁也想不出點什么來,卻只是喜歡在如此安靜的歲月里,一個人放空全身心被它們包圍。
曾經愛運動的我,也不再怎么運動,老中醫說我二十歲的人,六十歲的身體也無關緊要,一切都這么隨遇而安。若說,人總該有一份夢想,那我夢想應該就是等死,所有的擁有和失去間,永遠不變三餐吃飽,一覺睡好,也罷了所有的存在,不再物喜不再己悲。
曾流逝的歲月越來越模糊,而死亡越來越清晰,天南地北,來來往往,那么多人,那么多事,那么多語言,最終,能留下什么,也只有不眠夜里,地上多幾個煙頭,次日清晨,所有的一切都會進了垃圾桶里。
我從來不會報復或者敵對傷害我的人,我只會靠近愛我的那些人。有時候也還會糾結,因為一點小事,半天不開心,讓陪伴我們的人也心生郁悶。我非常感謝留在我身邊的人和如珠如寶珍愛我的人。
上一次失戀,梁總帶我去了一塊墓場,這里的所有死去都沒帶走任何,所有的一切都化為一縷清風,留下后來人的牽掛與惋惜。如果,人總是活在別人眼里,那活著的你,還算不算是自己。
自那以后,我愛的越來越縹緲,雖然羨慕那些還在掙扎,和命運抗爭,還有一個遙遠的夢那么美麗。但他們的模樣卻讓人忍俊不禁。
其實,我知道,我內心還是越來越喜歡孩子,喜歡植物、動物,喜歡溫柔、一切和藹與平靜。
有時候,還會想起曾走過的路,還會想那些沒有見過的風景和偶爾遇見的一位善解人意的佳人,但只是一閃而過,和猛吸一口煙進肺進心。
越來越不迷戀不可一世,不崇拜真理,不迷信不可一世的英雄豪杰,不迷戀名聲,不沉迷愛情
不相信神話。
越來越相信,相信蝴蝶,相信花朵,相信螞蟻、塵埃,相信家,相信溫暖、相信緣分、相信友情,許生命還有最后一次閃光,那就是死亡。
但是那些不去面對的,終要面對,最不可理解的,終要理解,最可怕的,終要擁抱。
生命本來就是一次學習,學習死亡,認知死亡,8歲那年,一個夢,夢見自己埋在墳土里,給嚇醒。如今的死亡越來越近,而我卻平靜,等它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