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裳
春天到處都是新鮮的花和綠意,似可放下許多悲涼和不如意。
一早去附近的藥輔抓藥,店員是兩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子,她們評起我格子衣和灰色的微哈褲,心情好時亦如她們所言,比實際年紀小十歲不成問題。但內在的慌亂和滄老只自己知道。
在熟知的人前,我越來越少的語言,能省都省了,省了是非亦省了熱鬧。
陰天,反復聽那首恰克與飛鳥的say yes。仿佛回到十年前。我知道,很多時候都是自己在自欺欺人,當你和塵世越來越和協,不是力不從心,就是已不得不妥協。人,只是一個人的地老天荒。放下一些執念,有些許無奈和酸澀在其中,只自己知曉,何必示人,惹人白眼,嘲笑或譏諷。
這個季節正是蘋果花開的時候。也是葉芝和毛特.崗初見時。他這樣寫她:她佇立窗畔,身旁盛開著一大團蘋果花;她光彩奪目,仿佛自身就是灑滿了陽光的光瓣。"從此,蘋果花成了他畢生愛戀的象征,愛意沾滿蘋果花的香味,注入繽紛的詩行,讓人感動。
12年后,他依然回憶她穿著白衣裙修剪蘋果花枝的場景:“花已暗淡,她摘下暗淡的花,在飛蛾的時節,把它藏在懷里。”站在樹下,風一吹,滿地濃郁而又憂傷的花瓣。
但,如實際人生,默念與回憶越少越好,很佩服七十多歲的杜拉斯,還能寫出《情人》。實際在鮮衣怒馬的遇見,最終抵達水岸的兩端,音訊全無。許多事被人一語成讖,沒有什么是永垂不朽,歲月最后并未成全彼此,卻只成全了滄老時間。一些話沒說,就不要說了,彼此或只是過客與離人,再無別的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