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 雨

? ? ? ? ?連綿的秋雨,讓人感到“徹骨”的寒意,其實氣溫不是太低,只是這乍寒還暖時節,人們還沒有緩過神來,寒氣就這么不約而至,讓人有點措手不及。這雨已經下了兩周,絲毫找不到秋雨的印記,像孩子茫然、像春雨纏綿,無法注解,無處詩意。撐起傘,聽雨滴在傘面上的輕佛,那極弱的聲音卻也讓人心情歡愉。

? ? ? ? 小時候,很喜歡雨天,特別在夏季,雨水沖洗的不止是空氣的燥熱,也是孩子的一份企盼。我總是高卷著褲腿,赤足趟在路面的積水中,那時的地面是松軟的、雨水是清轍的、孩子是無慮的、秋雨是急驟的!更難得的是,母親答應飼養的幾只鴨子更是我童年的寄托,每天傍晚可以撒歡地下河趕鴨子,盡情地與鴨子、小伙伴們在水中嬉鬧,如果在雨天,那種感覺更是淋漓盡致,往往是聽到母親的呼喚才想到家,當水鴨子、漢鴨子濕漉漉地回來時,母親總是疼愛地催促著換衣服、吃飯,沒有半點的責備,那種感覺真的好美,可我給不了女兒。

? ? ? ? ?印象中的秋雨敲打石階是有聲音的,那種聲音很清脆,就像凡塵中渺小的心愿,一滴滴落下,匯流入河,卻又開始了平淡的相遇、本能的相守。紛繁而至的雨滴就像熙熙攘攘的人群,誰能與你欣然相望,誰又與你毅然擦肩,在若際若離之間又是誰在暮然回首,與你相視而笑,往事如煙過,一笑泯恩仇,那時候的天空一定是晴朗的,而且剛下過一場秋雨。

? ? ? ? 窗外依然下著雨,隔著厚厚的玻璃,望著琳瑯滿目的建筑,此起彼伏的高樓,我聽不到秋雨敲打地面的聲音,也看不到雨滴落到地面激起的那星點的漣漪,灰蒙蒙的天空除了空曠、呆萌沒有絲毫的表情,如果你凝望它到午后,它也會凝重地陪你到深秋。對面樓層的方塊,那是熟悉的圖景,任憑思緒一塊一塊地挪動,填補那灰色的天空。

? ? ? ? 輕奢中多了一種追尋,那就是:聽雨,聽雨落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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