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忙著寫畢業論文,真是忙成狗狗嘞
(/ω\)給自己找了個借口沒寫文章。
Part.1
我扳著手指頭數,還有多少天能夠見到安巖,一天、兩天、三天……越到快見面的時候就越覺得時間難熬。
我和安巖是怎么認識的呢?緣分真的挺奇妙的,那天自己和閨蜜吵了一架,漫無目的地游蕩在校園里,可能因為難過的太過自我,走到籃球場的時候走偏了都不自知,在旁人差異的眼光中直接撞上了正在操場上打球的安巖。
撲面而來的男性荷爾蒙和皮膚上滾動的汗水籠罩了我,我也因為慣性往地上一坐,還沒反應過來,安巖的同伴就開始指著我說:“我說姑娘啊,你這鼻子上還架著副眼鏡,你四個眼睛走路都看不到道?這要是……”
安巖剛扯了扯他伙伴的衣服示意他不要再說了,我滿心的委屈就這么爆發了,沒有任何預兆地開始掉眼淚。
他那個同學大概是毒舌屬性的,又緊接著開始說:“你哭什么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把你怎么了呢!你長得這么壯,就別扮林妹妹來……”
“顧曦,夠了!”安巖蹲下來,與我平視的位置,問道,“是不是哪里摔傷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務室?”
我當時哭的忘乎所以,搖了搖頭,抽噎著吐出幾個字:“不……不關,不關你們的事,對,對,對不起!”
當時的我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一定特別難看,如果能從來一次,我倒是希望能夠重新和他認識一次。
安巖皺了皺眉,走到場邊上把上衣穿上,轉回來攔腰把我抱了起來,他的朋友在背后問他:“你干嘛去?”
“送她回去,你們繼續打吧。”
第一次這樣被一個男生抱在懷里,頓時忘記了哭,紅著臉說:“放,放我下來!我自己回去就行了!”
我記得當時安巖挑了挑眉,揚唇一笑的模樣戳中了我的少女心:“怕什么,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啊?”
我覺得我呆呆傻傻的模樣一定取悅了眼前這個人,但是我是真的想不起來究竟在哪里見過他,這么耀眼的人見過就不應該忘記的才是。
“想不起來就慢慢想吧,”安巖說著放下我,“現在我比較想聽你為什么哭的那么傷心啊。”
Part.2
我最近染上了一個壞習慣,喜歡踩點出門,而這樣做的通常結果就是,我又要遲到了!
今天安巖從遙遠的D市跨越小半個中國來找我,我們約好了十點在車站見的,拖延癥晚期的我一直拖到了九點半才出門,按以往時間肯定是夠的,可是今天是國慶節,堵車了!
等我到的時候,安巖已經站在站前廣場坐公交的地方了,我尷尬地向他跑過去,他似乎也發現了人群中狂奔的我,揮著手做著停下來的手勢,我就這么停在了原地,愣愣地看著向我走來的他。
大二那年球場的尷尬相遇后,我想了很久也沒能想起來究竟在哪里見過他,不過總是能夠在各種地方遇見他,譬如圖書館、食堂、系管,后來才知道他就是我們隔壁學院的,一來二去也就熟了起來。
不得不說,安巖是個十分有紳士風度的人,換句話說,算得上中央空調了。
所以,在發現自己當做閨蜜的人并沒有用心來對待自己,繼而吵了一架之后。趕上國慶假期,大部分熟識的人都回家了,我找不到可以陪我一起去買東西的人的時候,我想到了安巖。
我問安巖,能不能陪我一起去市內買點東西?
安巖說,好,等我半個小時。
我應了下來,開始兵荒馬亂地拾掇自己,因為那個時候我才從床上爬起來。還剩下四分鐘的時候,我慌慌張張地挎著包出門了,也是一樣地場景,只不過當時我和他隔得太遠,又隔了個校園的大門,我并沒有看懂他做的手勢,就聽到他大聲地喊道:“慢點跑,注意車。”
我的腳步在原地頓了一下,突然意識到,完蛋了,我好像有點喜歡他了。可是,中央空調是我最排斥的男友類型,因為當他們的女朋友肯定會被氣死。
“怎么這么多年過去了,你還是像以前一樣傻。”
過去的他和眼前的他重合,我笑著抱住了他的腰:“有你我干嘛要那么精明。”
Part.3
本來安巖想帶我去飯店吃中飯,我不干,偏偏拉著他去了菜市場,想要親自下廚。
“平時就我一個人,一個人做飯,一個人吃完,一個人收拾,超級沒意思的,所以我已經很久沒做飯了。”我一邊給他添著飯,一邊說。
他扒著碗里的飯說,“但是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吃。”
我抓住他的筷子瞪著他,他有些不解地看著我,半天答應過來,松開筷子做投降地樣子,無奈地說:“好好好,我慢點吃,慢點吃。”
大學的時候,有段時間天天和安巖一起吃飯,每次我還沒吃兩口,他的飯都快吃完了,我覺得都不該總吃來形容,應該說他直接往嘴里倒比較合適。
那段時間我在吃飯的時候說的最多的話就是,“吃慢點,吃慢點,吃慢點”。一頓飯下來我能重復n次以上。后來有一天他吃飯前突然對我說,今天我要吃慢點,偏偏那天我剛剛生了氣,本來打定主意不要理他的,卻在這句話之后破了功。
至于為什么生氣,大概是因為我開始注意到自己的心思,卻對他這樣的中央空調十分抗拒,所以下意識地想要將他推遠,讓他主動離開我。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很多事情真的不由自己,可能對方無意的一個小動作就戳到你的心,讓你覺得哪怕前方是萬丈深淵,你都愿意陪他。
Part.4
我最終還是和安巖在一起了,還是在臨近畢業的時候。
像迎頭打下的巨浪,畢業季帶來的一件又一件的問題幾乎摧毀了我們才確立的關系。開過年,我選擇去G市實習,而他選擇留在D市,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漫長的異地戀拉開帷幕了。
雖然理智告訴我,這是我們各自的選擇,我沒有權利去怪他,就像我也沒有選擇為他留下來一樣,可是我的心里是十分不舒服的,不是說一定要他放下一切跟我離開,而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想過要和我一起,而我卻為了是走是留整宿整宿的失眠。
除此之外,他中央空調的性子依然沒有多大改變,即使我為這個跟他爭吵過多次,他也只是有所收斂而已,不會像之前隨便一個女生的請求他就可以為此放我的鴿子。
所以在五月份回學校進行論文答辯的時候,所有的矛盾在那一刻爆發了。
“為什么分手?”安巖似乎很不能理解,覺得這又是我的矯情病犯了。
“你愛我么?”
“當然愛啊,不然我不會和你在一起。”
我嘆了一口氣,“那就放手吧,你就當我不愛你了。”
“別鬧,我這兩天事情很多,等我忙完了就陪你到處玩玩好不好?”安巖有些無奈,至少現在他也會選擇哄哄我,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冷處理,對我不理不睬。
我后退一步躲過安巖伸過來想揉我頭發的手,咬了咬下唇,很堅定地看著他的眼睛說:“我是認真的,平日里我哪怕在生氣也不會拿分手來說事。安巖,你從未嘗試去懂我。”
我第一次在他眼里看到了慌亂,是因為我。以前他總說兩個人在一起就是為了開心,所以對我的小脾氣總是視而不見,也不會在我有小情緒的時候顧及我的感受,可是我卻高興不起來。我不是那種會用分手來證明對方是愛我的人,因為我覺得每一次說分手就像是往感情這塊鏡子上添一道裂痕,總有一天徹底壞了。
“可是,兩個人在一起開心就好了啊。”
又是這句話,我有些氣惱地抓著安巖的衣角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你看看現在的我,你覺得,我快樂嘛?你覺得你還能給我幸福嗎!和你在一起的時光里,都是我在遷就你,我是個女孩子,我渴望被人放在心上,寵著愛著,而不是任由你一句在一起就是為了快樂,所以任憑你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你知不知道,有一次我來大姨媽差點暈倒在廁所,結果你連一句多喝熱水都沒有和我說;還有一次,我煮了一碗湯圓,你以一句你在忙就拒絕了我,后來我才知道,一個不太熟的女性朋友因為喝多了給你打電話你就去了!數九寒冬,我站在你樓下整整三個小時,第二天就開始感冒咳嗽,可是我再沒和你提一句,因為我知道提了你也不會心疼。
我不想去糾結這一段感情里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沒有意義了。但是,安巖,我求求你,放過我吧,我真的好累。”
安巖扯回我拽著的他的筷子,拉回我的思緒,伸手把我攬到他的懷里,輕輕地抹了抹我的眼眶,問:“怎么了?眼眶都紅了。”
我笑著搖了搖頭,“沒什么,就是想到以前的事了。”
安巖用下巴蹭了蹭我的頭頂,有些低落地說:“再也不會了。”
我拍了拍他環在我腰上的手,“沒關系的,至少現在我很幸福。”
Part.5
“前段時間我一直在忙工作調度的事情。”安巖低聲對我說。
“然后呢?”
“寶貝生日快樂,這個是給你的生日禮物。”一把鑰匙塞進了我的手里,我有點發蒙地看著手中因為被綁了一個蝴蝶結而看起來有點滑稽。
“這是?”
安巖松開環著我的手,單膝跪地,從懷里掏出裝著戒指的小盒子,深情而堅定地看著我:“昕昕,嫁給我吧。”
我看著他的眼睛,像是裝滿了星光,他的變化我是感受最明顯的。
論文答辯結束后,我單方面地切斷了所有的聯系,閨蜜笑著調侃我薄情,我卻知道她說的是實話。
可能因為從小父母離異的原因,我很難對一個人徹徹底底地敞開心扉,也習慣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在受傷了之后,條件反射地把自己藏起來。所以不管愛的再深,也不會挽留。
在我以為安巖會徹底從我的世界消失的時候,我接到了來自我們共同好友的電話。
他說,素來堅強的安巖喝醉了酒抱著他哭得像個孩子。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地消失了,總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他還說,讓我去看看他。
我下意識地拒絕了,哪怕再舍不得,我也不愿意回到過去那種一個人自導自演的愛情里了。
電話那頭的好友嘆了一口氣,惋惜地說,你們怎么變成這樣了?其實,安巖他……算了,你自己冷靜冷靜吧。
本來以為感情大概就會這么斷了,可是大概是分手后大半年的時候,我把大部分心思放在了工作上,有時候忙起來,熬夜、三餐打亂是正常的事情,不過因為年輕,我也一直沒有放在心上,結果在交完年末總結的時候,身體就向我抗議了。
晚上約了同事去吃了火鍋,回到家肚子就有點不舒服,我以為可能只是吃的太辣了、菜又沒煮熟的原因,結果到后半夜我就感覺肚子痛得像有個人拿了個推土機來回滾,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在醫院里了,看到床邊趴著的安巖楞了一下,突然想到我痛得失去意識之前除了打了120之外,好像也給他打了個電話。
安巖似乎也感覺到我醒了過來,抬起頭來, 眼睛里滿是紅血絲,下巴上也長出了青色的胡茬。
“昕昕,你終于醒了,你知不知道你嚇死我了!”安巖似乎想抱抱我,伸出來的手再想起來什么的時候又縮了回去。
“我,怎么了?”我覺得喉嚨干澀的難受。
安巖似乎也發現了我沙啞得不成樣子的聲音,一邊拿過病床旁柜子上的杯子,放了一根吸管在里面,一邊說:“我昨天晚上接了你的電話坐飛機過來的,到醫院的時候你手術已經做完了,說是急性闌尾炎,是你同事給你簽的手術同意書。”
我用吸管喝了一口水,雖然有點斷片,我大概也知道我昨天那個電話怕是嚇到他了,分手的這段時間我也想過,他對我不是不好,畢竟不是每個男朋友都會因為女朋友的一句想吃什么什么,就跑遍大半個城市買回來,也不是所有人會在每次約會前提前半個小時就到達目的地。
只是他太過心大,而我又太缺少安全感,不改的話怕也是沒辦法繼續在一起。
他在醫院里照顧了我大半個月才重新回到D市,走的時候他對我說了一句話倒是動搖了我一直以來的決心。
他說,我以前覺得我沒有錯,直到后來我才發現我根本沒有辦法接受你身邊會有另外一個人代替我陪在你的身邊。也就突然開始明白了你之前說的話,我知道我沒有讓你覺得幸福,但是如果你愿意給我機會的話,我愿意去證明,我是愛你的,從始至終。
在他回去不久,我們兩個的共同好友來找我,對我說了一件事,安巖在我離開之后,不是分手,而是來G市之后就主動和身邊的女人保持距離了。
我想或許應該再給他一次機會。
我看著眼前舉著戒指的人,覺得自己這一次的選擇沒有錯,和好的兩年里,他把他能給我的一切都給我了,哪怕隔著大半個中國的距離,我也比以前更加有安全感,可能除了他給我的,還有我自己給我自己的,之前這一次,我不再選擇做依附他而活的菟絲花。
“上一次你生病,我不能立刻趕過來的時候我就懊惱到不行,花了兩年的時間,拿下了G市這邊主管的位置,那個鑰匙是公司分的套房,以后就是我們的家了。所以,嫁給我,好不好?”
我被他說的話震住了,反應過來他到底為我做了什么之后直接撲到他的懷里,本來單膝跪地的安巖差點被我帶倒了。
“所以,昕昕你這是?”
“好!我答應你。不過你先要回答我一個問題,你第一次見我在什么時候?”
安巖有點蒙地看著我,半天反應過來,不顧形象地抱著我笑得一抽一抽的,“原來你還記得這個啊,哈哈,我第一次見你啊,在新生報名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在那里迎新,就發現一個姑娘拋下帶著她報名的學姐,跑去買了兩個大糖葫蘆,分給學姐一個,然后吃得一臉滿足,我當時就在想以后如果能和這個姑娘一起吃飯,一定會吃的很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