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余下的余”
“姓什么”
“多余的余”
——影片開場
影片開場奠定了一個很沉重基調,整部影片天氣都是雨天,整個片子是壓抑的調性,奠定了這是一部以悲為主的電影,雪是一個人物命運的符號,也是整個影片的符號,也是那個時代的符號。影片描繪了那個人,那個時代,以及那個時代的事情。
什么人?什么事?
90年代湖南某小城廠子發生了連環殺人案,三具女尸,同樣的作案手法。
警察對于破案迫在眉睫,同時更加著急的還有工廠保衛科的余國偉。
余國偉是廠子的神探,小偷小摸一抓一個準,久了,想破格當一名真正有編制的警察。
連環殺人案對余來說是個破案立功的好機會,他要上調(上吊)這是余的理想,破案過程中偏執,忘我的自大,引發了這場悲劇。
他開始釣魚執法。
關于“釣魚”,他和小徒弟在河邊電魚釣魚,描述的很清楚,這不是一個聰明的辦法。
第一次“釣魚執法”,拍案發現場照片,貼公告,引來了兇手,不幸的是追兇未果,徒弟喪命,一條人命。
第二次“釣魚執法”,余國偉認識了膚白貌美的燕子,大概離會成為下一個被害人,用燕子作為誘餌,最后燕子自殺,兩條人命。
最終,余國偉終于等到了兇手,窮途暮路把兇手打個半死,入獄,半條人命,一載青春。
諷刺的是,其實兇手早在被他追的時候,逃跑不幸被車撞死。
什么時代?
那個時代,是下崗高潮,是末世,是逆勢。
廠子追求效益,沒有效益的人員需要裁掉。
時間的腳步也好,全國的腳步也好,下崗的腳步也好,這樣的腳步不會因為余國偉而改變。
然而余國偉的夢想是改變環境,夢想自己破案,夢想自己立功。
悲劇的產生,說是余國偉的自大和偏執,不如說是他對編制內的渴望,他對編制內的那份尊重感,認同感的渴望。
那個年代階層簡單分明,擺在桌面上,體制內體制外。
體制內叫鳳,體制外叫雞。余國偉算是雞,但是想做鳳尾。
整個影片中,整個環境寫的更多的是冷淡、不屑、鄙視。
影片中印象最深刻的兩個說這種體制上不屑的場景:
第一個是余給小警員點煙,人家拒絕了,對他說“守點規矩,別沒大沒小的,要知道自己是誰”。警員車內,余在雨內。
第二個是車陷泥中,小警員說“余神探,幫推一把”。警員車內,余在雨內。
那個時代那個世界就是這樣子,這是大勢所趨。
該做的事情是,穩住,順著環境走…而不是和整個環境做對抗,做抗爭。
關于燕子
燕子是在體制外的人,雖在歌舞廳賣藝,但是不賣身。
她的理想是去香港開理發店,靠手藝吃飯,她可以在混沌的環境下茍且,但內心是純凈的。
她認識了余國偉,余國偉愛她,為她盤下了被大家稱為“小香港”的路口處的一家理發店,滿熒幕全是愛。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兇手是在小香港盯被害人,余國偉是把她和這家意味著燕子新生活的店作為誘餌。
燕子看到余的刑偵小筆記本知道這些后,
問:你喜歡我?那你為什么從來不碰我?你這心思多久了?你要等到什么結果?
余國偉答:我能保護你,我一直……
燕子尖叫,捂住了余的嘴,不想在聽了……她接受不了…
燕子本是不會在意他人的看法,因為余國偉,因為理發店,她看到了余國偉對她的“愛”與尊重。
燕子做了一個夢,夢醒了,余國偉還沒有……
燕子自殺了。
最后
余一句臺詞對警察重復了多次“需要我怎么配合?”其實需要他配合的是自重,尊重自己,先要自重。
在亂世,在順勢,無論什么樣的環境,做人的核心重要的不是別人怎么看待你,重要的是你如何看待你自己。
簡單講,自知之明,英文講,inner pea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