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寶強事件之后,出了不少10萬+的文章,主題多樣化,切入角度多層次,其中有一小撮的主題是“王寶強離婚和你有毛關系”,以此抨擊大眾的傻逼。我雖然后知后覺,但也擋不住也來趟一趟渾水,追一回熱點,雖然這熱點貌似已經不熱了。
我的觀點是:不論是王寶強還是馬蓉,分道揚鑣是多么明智的一件事,因為這是人生止損啊。當然撕相難看了點,但不掩本質之明智。
似乎帶有“開始”“新生”等相關標簽的事件更容易給人一種喜氣的感覺,比如情侶剛在一起的普天同慶,開工宴的躊踔滿志,結婚典禮的幸福美滿;而帶有“結束”“終結”等相關標簽的事件更容易給人一種傷感,比如分手后的質疑人生,曲終人散之后的傷春悲秋。
這是人為營造的儀式感之后帶來的錯覺。
因為開始、亦或結束,就像一條曲線上的兩個點,或者一趟旅行路程中的兩個站,放到人生的時間長度中,這是極其短暫的停留。
而決定這條曲線上揚還是下擺,決定這趟旅程歡樂還是哀傷,也不會是這兩點,或者這兩停靠站。
對于馬蓉來說,在此之前她更多是“王寶強的校花女友”“王寶強的校花老婆”,就像是附屬在另一個人身上,這種從屬和依附對于大多數人尤其是年輕人來說,并不是件令人開心的事情,多少會被質疑及自我質疑個體存在的意義和價值。對于王寶強來說,放了個花瓶在家里,各種供著,卻感受不到溫度,時間久了,想必也是痛苦多于歡樂。
從這個角度,馬蓉至少有了做自己的可能性,王寶強至少有了另一半的空位虛位以待溫暖,難道不是“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嗎?和人生精力的止損相比,撕逼造成的所謂金錢糾紛損失并不算什么。
開始和結束兩種狀態屬于“非常態”,都意味著從一個空間轉換到另一個空間,可能是物理層面,也可能是心理層面,也可能兩者兼有。而人骨子里是有懶的基因,懶得動懶得換將就著湊合著,很多“非常態”的進入尤其是“結束”是被推著被動式選擇,而并非是主動選擇,在這種狀態下,勢必會首先產生不舒服的情緒,然后下意識想抵制,然后進入動蕩起伏中。
但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對于一些人來說有時候結束即意味著重生。比如《肖申克的救贖》中的安迪;比如《ROOM》中的小男孩;比如和孫志浩離婚之后的賈靜雯。
但是對于另一些人來說,結束可能意味著滅亡。比如說《肖生克的救贖》中安迪另一獄友離開監獄之后選擇了死亡;比如《ROOM》中小男孩的媽媽,逃離棚屋之后在很長的一段時間無法和自己和解,最后在兒子的引導下才重生。
有人從結束中收獲了重生,但確實有人從結束中真的只能獲取結束。就好像《自卑與超越》中提到的,決定一個人的未來人生狀態,不是之前的經歷,而是這個人對過往經歷的認知。
同樣浴火,鳳凰可以涅槃,但是麻雀確是葬生火海。
再說說身邊的例子,有個朋友,談了段戀愛,整個人都投進去,在那段時間,去陌生的城市,和原先的朋友圈子失聯,每天的生活重心圍著一個人轉。可以預見到的是最后彼此消耗完感情開始的感覺,結束了這段感情。在兩人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時間,對于彼此其實都是煎熬,但依然拖著,哪怕到最終結束的那段時間,依然留戀原有的一切,但這只是習慣。習慣被強勢打破之后,進入的就是艱難的蛻變期,有多難估計只有經歷過的人才知道。后來我所看到的是那朋友過得比之前好一百倍。
曹雪芹用一本《紅樓夢》說一個道理,人生是無常。開始和結束這種非常態不見得是低頻場景。存在即是合理,知道這么一回事認可他的存在。之后其實可以像《ROOM》中的小男孩學習,帶著善意的眼光,去看待過往的一切,和它們友好的say bye bye,哪怕在一般人看來那是煎熬,然后投入到下一個人生場景去say hi.
有的時候,我們不得不承認,孩子的視角比大多數成年人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