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 ? ? ? ? ? 昔日依依別
? ? ? 轉眼間,又是一年過去了。我望著滿地的枯葉,想起了你。依稀記得,那時你穿著亞麻色長衫,輕盈的走進教室,如一只悄然飛舞的蝶,微卷的長發調皮的垂下來,你總是習慣把那縷發別在耳朵后面,和藹中透著俏皮,于是,我就這樣遇見了你,一個不一樣的語文老師。
? ? ? 我們第一次互相了解,是在你留的第一篇作文里,大概是“難忘的一件事”罷。我本不愿在大庭廣眾之下訴說心事,可是冥冥之中,我真的很想在你面前展示自己,我把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給你看。于是我就很幼稚很認真的寫給你,讀給你聽。之后,我們就真的按著我心中幻想的那樣彼此相識了。就像冰心寫的那樣”沉默中,微光里,我們都深深的互相贊頌了。”
? ? 你是一個很文藝的“女青年”,不,應該是大齡“女青年”。真的,你渾身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你極愛寫詩,特別是喜歡念給我們聽,常常寫一些小詩與我們共勉。你寫的每一句,我都在本子上記著。你的詩像你的人一樣自由,灑脫,還有些淡淡的憂傷。在你的影響下,我也在讀詩,也愛寫詩了。正如那首詩里寫的“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 印象最深刻的就是那次“課文事件”,是魯迅寫的《從百草園到三味書屋》,那時我沒有背下來,第二天你提問的時侯,竟是支支吾吾一時答不上來。你陰沉著臉色,轉身反問我們“最近大家都很忙吧”一時間,教室里鴉雀無聲,我不敢抬頭,只是一昧的盯著那段文字,發瘋了似的在心里背著,可是最后竟是一個字也背不出。下課的時侯,你冷冷的走了,我在遠處望著,甚是蕭索。是憤怒;是無奈;是失望;亦或是…傷心?也許是罷。至今我還記得那一大段細膩的白描,“不必說碧綠的菜畦,光滑的石井欄,高大的皂莢樹,紫紅的桑椹…”
? 我的老師,灰心流淚你的果,創造光明你的因。親愛的老師,您不教我們已近一年,可悲的是,我們同在一個學校,一棟樓里 ,卻只能在空閑時間里看看你。那時,你總是笑著,囑咐著我要好好學習。可是,老師,我什么也不能為你做,只能在節假日里打個電話慰問你。一直知道,您身體不太好,不要太忙于工作,要及時休息。
? ? 張老師,假使我又見你,隔了悠久的歲月,我該如何致意?以沉默,以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