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創(chuàng)作的一篇短篇小說,也就九千字左右,當(dāng)時也不知道哪里的靈感才有了這篇小說,而且是以第一人稱寫的,希望大家能夠喜歡,哪里有不好的地方還希望大家指出!
【一曲傾泠終成亂】
我叫漓溗,是這個國家最小的公主,雖說是最小,但是也已經(jīng)在今年辦了成人禮,我的國家也叫璃城,不要以為你聽錯了,你沒有聽錯,我的國家很小,小到只有一座城池大小,不過在我英明神武,雄才大略的父王手中,這璃城百姓安居樂業(yè),路不拾遺,門不閉戶。
都說物極必反,也許這句話真的沒有錯,終于這一天還是來了……
這一年的冬天,天空中飄著鵝毛般的大雪,整座城池都被染上了白霜,父王穿著一件寬大的龍袍,在御花園中看我跳舞,我穿著一件水綠色的衣裙,在雪中不停的舞蹈, ? ?“哈哈哈,溗兒,你的舞蹈是越跳越好了,我的溗兒是這九州十三城中舞技最高的”,父王看著我跳舞,高興的哈哈大笑道。
“父王,你又在逗孩兒了,我什么舞技我還不知道嘛”,我跑到父王的身邊撒嬌的說道。
“溗兒,你的姐姐們都已經(jīng)成親嫁人了,你也已經(jīng)辦完了成人禮,是不是該考慮一下你和南宮家的婚事了?”,父王摟著我的肩膀?qū)櫮绲墓瘟艘幌挛业谋亲诱f道。
“哎呀,父王,溗兒還小,姐姐們都嫁了出去,我在家出去,以后誰還來照顧你,逗你,陪你一起吃飯,給你惹事啊”漓溗摟著漓王的腰,依偎在他的懷中撒嬌的說道。
“溗兒……”,漓王的話剛剛說出口,一聲“轟隆”巨響,震動了整個璃城,震動的園中垂柳上的積雪簌簌掉落,雪還在下著,一片片落在站立在園中那高大的身上,漓王眼中有些許的怒意,但又極力的掩飾,生怕什么人看到。
“父王……”,我站起身來,走到漓王的身邊,拉著他那寬大的衣袖怯怯的叫了一聲。
“溗兒不怕,也許是璃礦發(fā)生了事故”,父王撫摸著我的頭發(fā)溫暖的聲音說道。其實(shí)我知道,璃城的琉璃礦是不可能出現(xiàn)事故的,即使是琉璃礦出現(xiàn)了事故,那么這聲音之響完全超出了礦山的范圍,我知道,铘城又來攻打我璃城了,只是在父王面前我裝做了什么也不懂,只是為了讓他能夠放心的去應(yīng)對來敵。
“你在后宮之中不要出來,父王去看看,一會兒就會回來”,父王溫柔的看著我,見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吩咐伊麼麼照顧我,就離開了后宮。
铘城,九州十三城中實(shí)力最強(qiáng)的一座,城主慕容潯野心勃勃,妄想統(tǒng)一九州,讓其他十二城向其臣服,而在其統(tǒng)一的路途上,我璃城首當(dāng)其沖,因?yàn)槲伊С潜揉忣舫牵又С鞘a(chǎn)血色琉璃,能夠給國家?guī)砭薮笫找妫@收益能夠支持他統(tǒng)一九州。
當(dāng)我再次來到園中,空氣里充滿了血腥的氣味,刺鼻,令人作嘔,雪還依舊的下著,仿佛永遠(yuǎn)不能停歇似的,我光著腳,奔跑在雪地之上,身后留下一串小巧的腳印,這段路明明是這么短,可是我卻跑了這么久,仿佛我一直奔跑在這條路上,我知道,父王正在為了璃城再戰(zhàn),我知道,父王是為了給我一個安穩(wěn)在戰(zhàn),“父王,你要堅(jiān)持……”,我吶喊著,卻發(fā)不出聲音,眼淚憔悴在這微冷的風(fēng)中。
我穿越著各個宮門,最后來到了蕪縭殿前,眼前的這一幕,是我終生難忘的場景,“為了所謂的權(quán)勢,為了所謂的天下之主,不惜妄動干戈,血流成河,難道這用尸體堆砌成的天下真的很值得你們在意嗎?”,我在心底里歇斯底里的吶喊著。
“父王……”,我跑下臺階,在滿地的尸體中尋找著我的父王,黏黏的血液粘在腳上有說不出的難受,可是這原本美麗潔白的雪,不到一個時辰就已是血紅一片,鮮紅的血液,混著雪融化了的誰,汨汨的流淌著,流出一副瑰麗的畫卷。
橫戟斷刀,斷壁殘?jiān)铱嗫嗟膶ふ抑斡裳炯t我的長裙,任那風(fēng)雪拂亂了我的發(fā),我行走在滿地尸體的廣場上,心卻沒了方向,偌大的皇城,被吶喊聲,喊殺聲,嚎哭聲充斥著,我知道,璃城完了,九州再也不是十三城了,而我,將成為游離在這九州中的一縷孤魂。
我不知何時走到了蕪縭殿外的那個花園,說來也奇怪,整個璃城都已經(jīng)是斷壁殘?jiān)@個花園依然完好無損,雖然冬日的風(fēng)雪掩埋了繁華,但是,假山中那株寒梅依然開放,傳說中那漓水之神的血滴落凡間,恰巧落在含苞待放的寒梅之上,從此,這株寒梅盛開之時血紅妖艷,與潔白的雪形成了視覺上的震撼。
而我不知為何,花園內(nèi)的寒梅為何吐著鮮血傲雪而立,“父王……”,我在假山的后面,發(fā)現(xiàn)了父王,父王跪在地上,長槍斜插入腹,支持著父王沒有倒下,嘴臉流著鮮紅的血液,卻被寒冷凍結(jié)了悲傷。
“父王,你,你這是…”,我跪倒在地?fù)崦竿醯氖侄际穷澏兜模瑥堉靺s只說出了無關(guān)痛癢的話,我想哭,卻流不出眼淚,我長嘯,卻發(fā)不出聲音,我軟坐在地,根本就感覺不到雪頭昏衣裙浸入身體帶來的刺骨,我緊緊的摟著父王,生怕他再一次從我身邊消失。
“他已經(jīng)死了……”,不知過了多久,身后傳來了很好聽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就像父王的語音一樣,令人感到溫暖,我緩緩抬起頭來,看著身邊的男子,姣好的容顏似玉,卻不經(jīng)人工雕鑿,好像沒下一筆都是多余,一身緊身的白色長袍,烏黑的頭發(fā)由束帶束在身后,修長的身子站在那,微笑著看我。
“你是誰,為何會在這里?”,看到笑容,我就有股莫名火氣,沒好氣說道。
“我是誰這并不重要”,那個男子聲音還是那么溫柔,仿佛這風(fēng)雪中的寒冷都被這聲音驅(qū)散了,“你是這個國家的公主,漓溗”。
“我是誰為什么要告訴你,我認(rèn)識你嗎?”,我依舊是那種語氣,可是,男子的面容依然如故,仿佛世間沒有什么事能夠令其動容。
“你不說我也知道,傳說中璃城公主漓溗天生無淚,看你傷心至此卻沒有眼淚,不用你說我也能知道”,男子看著我,聲音還是那么的好聽,“漓王已經(jīng)逝世,哎,想漓王一聲為民,從不向其他都城國家挑釁,今日卻被自己手下南宮將軍出賣,被铘城慕容王室所攻,落得如此……”,男子看了看躺在我懷里的父王,這么長時間第一次出現(xiàn)情緒的波動。
“南宮將軍……”,聽到男子的話,我頓時明白了為什么铘城軍隊(duì)會如此毫無聲息的進(jìn)去蕪縭殿,我望著天空飄落的雪花,茫茫然卻望不盡,“難道連他都背叛了嗎,不是說好的今生你封刀葬劍,我陪你跳舞煮茶嘛,難道我們的誓言你都忘了嗎?”,我呢喃的說道,散亂的發(fā)在風(fēng)雪中舞出洗不盡的鉛華。
望著天空中飄落的雪,迷茫中我仿佛看到了那個少年,那年,你牽馬走過我的身邊,明媚的陽光灑在你側(cè)過來的臉頰,刀削般剛毅臉旁上寫滿了滄桑,為何如此年紀(jì)卻有滿腹心傷,那一刻,我深深的注視著他,卻始終擦肩而過,也許是命運(yùn)的安排,在父王召見南宮將軍時,你竟然也在,我在門后靜靜的觀察,猶如害羞女子,“喂,你是誰,為何在門后偷看我們?”。
沒有看清你的動作,你消失在了原地,然后一道清冷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我驚呀的回過頭,卻看到你一臉嚴(yán)肅的看著我,“我…我…”,看到你,不知為何,我一向刁蠻的個性消失的無影無蹤,支支吾吾了半晌也沒有說出什么。
“卿兒,不得無禮,還不快拜見漓溗公主”,這時南宮將軍與父王走了出來,看到我們尷尬的樣子,南宮將軍說道。
“少卿不知是公主殿下,還請公主殿下見諒”,我看著他,雖然是在領(lǐng)罪,卻沒有一絲卑躬屈膝,反而神態(tài)自若,我微笑著沒有責(zé)怪,如果說世間有什么可以一見鐘情,那我覺得是相見時那不知所以的心動。
雪無情的落在我的臉上,我望著天空的視線越來越模糊,最終整個世界都黑了下來,也靜了下來,我最后的感覺就是有人抱住了我,我總在想,這一定是一場夢,醒來,父王依舊會像往常一樣坐在床邊溫柔的看著我,而我最愛的人依舊會寵溺的刮著我的鼻子,我也會依舊的幸福的依偎在他們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