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江湖人稱逼哥,不知逼哥二字何從說起,也許是因為最開始他以BB代替姓名,又也許是因為他酷愛裝逼又很牛逼。
關于李志,外表差一點就可以用其貌不揚四字來形容了,他那副斯文的眼鏡很好的掩藏了他的本性,當他就這樣安靜呆著的時候很像一名人民教師,眉宇間透露出的盡是難解的三角函數n次方程類似的憂愁。
第一次聽李志是同學諾基亞手機里的《梵高先生》,那個穿著橘色外套帶著帽子面朝黑色樹林蹲著的人兒。那是高二的夏天,每個課間十分鐘一遍又一遍的聽,暗自思忖,暗自同情這個叫李志的男人,同情他父親也死了,愛人也走了,只剩孤獨。于是很好奇的搜了看李志到底是什么樣的一個人,當時網上關于他的圖片還很匱乏,只搜到一張他像是站在玉龍雪山前坦胸露乳的照片,胸前赫然一幅中國地圖,看到他的長相更加同情他了,當時畢竟年輕還是個顏控,看完照片以后就沒再聽他的歌了,主要也是因為當時沒有自己的諾基亞也不懂如何欣賞一首好歌,后來有了自己的MP3也全是五月天。
機緣巧合,大學時候無意間又聽到《梵高先生》,這次終于有機會搜搜他其他的音樂了,但是這次沒有再搜圖片,直到聽了兩年多的《蒼井空》、《關于鄭州的記憶》、《天空之城》后才敢搜更多的圖片一睹真容,這么多年過去了,我經歷了高考又大學畢業,李志從梵高先生變成了逼哥又變成了內地首屈一指的獨立民謠創作人,當然這首屈一指不是中指。逼哥瘦了又胖,胖了又瘦,現在還是一個胖子。頭發留長了又剃,剃了又留長,現在還是個寸頭。和所有藝術家一樣,逼哥在舞臺上揮汗如雨,聲嘶力竭,然而他又比任何藝術家更藝術,更張揚放肆。一件簡單的T恤,一條大短褲,一聲嘆息就能讓臺下的觀眾高潮。聚集在他舞臺下的文青和憤青也越來越多。聽李志音樂的群體可以分為兩大類。你看那些演出的視頻,鏡頭掃過之處你可以發現,聽李志的人普遍都長的不夠美麗帥氣。男生都跟他一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站在他們身旁的女生也大都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而那些美麗的則太耀眼像是一首歌最動聽的部分,剩下的都是正式場合不能夠大聲唱出來必須是經過消音或是做成拼音掛在屏幕上的歌詞。
從2005到2015,李志擁有了自己的團隊,不看一場完整的演唱,你完全無法體會他的團隊到底牛逼在哪里,只知道人們說李志如果沒有他幕后的團隊根本算不上什么,單這個觀點我就十分不同意,首先那是他自己的團隊,團隊牛逼就說明他本身也牛逼,只有一個牛逼的人才能召集牛逼的陣容。況且團隊剛形成的時候就像當初玉龍雪山下的逼哥,是不成熟,是讓人抗拒的,在無數次的演出和排練過后才有現在這般行云流水的技術。為什么今晚想到要寫一篇關于逼哥的,也是因為完全被他《2015看見巡回演唱會·北京站》的視頻震撼了。
關于他的團隊,用不完的感嘆詞。內心獨白全是:臥槽,倆和聲妹子真特么美啊,當她們開口的時候簡直想馬上為她們生孩子啊,吹口琴的口技簡直一流,吉他、貝斯、鼓手、鍵盤、打擊樂,臥槽每一個在舞臺上的都好帥好想成為他們手里的樂器。然后當這一切都融合在李志略帶沙啞的嗓音里時,仿佛藏在唐裝下的雞雞突然勃起,也只有李志,能夠一言不發,光站在舞臺上就能夠讓人高潮,也只有李志能夠讓全場合唱臭不要臉,包皮過長,他媽的,HelloNMB的Kitty。
關于李志的音樂,喜歡的人奉他的歌曲為獨立音樂人界的圣經,不喜歡的自然給他的歌曲貼上粗俗,下流,唱功平平之類的標簽。藝術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他歌唱過那么多城市和街道。那些骯臟的城市和擁擠的街道被他唱得文藝和文藝,讓人忍不住想去熱河路剪個頭發再做套大保健。他的音樂是身邊的每一個人,每一條街道和每一件小事,是公交車白領的眼屎,是山陰路八樓的房間,是隔壁包子鋪,是胸大腰細的蒼井空。如果你聽李志就能聽到這世界的黑暗、絕望、骯臟和孤獨,在大吼每一句NMB、我艸之后重燃希望,重新發現問題,重新思考問題。我個人對他的音樂也是從抗拒到熱愛,由此可見我的內心變化的軌跡,原本是好妹妹小清新,現在變成李志流氓大叔。李志的歌曲每首都值得反復琢磨反復單曲循環。僅管他只比我媽小2歲但是他似乎還是青春期的少年,懷著一顆矛盾的心,對生活既抱有滿腔熱血又痛恨現實的狗血,所以才一直能寫出像《梵高先生》、《被禁忌的游戲》《黑色信封》及往后的每一首優秀的的音樂。但是今年逼哥似乎有點跑偏,特別喜歡在微博上對后生進行教育,清晰的邏輯和嚴謹的措辭往往讓那些后生猝不及防,在人家組織了一大堆語言反駁之后,我們的逼哥只是淡淡的甩出一句:年輕人嘛,就該有點火氣。后起之輩來勢洶洶,雖然逼哥的地位穩如泰山,但是還是希望逼哥能夠盡快出新歌,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有機會聽現場,才能大喊逼哥,牛逼呀。
另外,對李志還有著長久的誤會,一直以為他是個失足少年,父親死了,愛人走了,母親改嫁。但是人家逼哥說了藝術和生活是分開的,人父母健在,家庭和睦。那個唱著如果我們就要結婚我怎么受得了的李志在現實里也覓得良人為他生兒育女,當了父親的李志眉眼間少了當年的騷氣,卻依舊硬氣。生活和音樂,一切都是美好又溫暖的存在。
在2005年的時候,也許梵高先生只是一種現象,但是你看現在,獨立音樂儼然已經成為一種文化,而且這種文化正在神州大地每個地方盛開,民謠已經開始大面積攻占音樂市場。這是獨立音樂最好的時代,也是最壞的時代。作為半個民謠粉,我很擔憂民謠的未來,擔心最后民謠也變成情愛的口水歌,但是這樣的擔憂也沒有什么卵用,因為你又不會彈吉他不會寫歌。
不過,有一點不用擔憂的是,我堅信李志兩個字就代表了獨立和特立,因為這兩個字,我愿意當一輩子腦殘粉,愿意一輩子當一條文藝狗,盡管文藝二字已經開始遭人唾棄,我也愿意和逼哥一樣,在斯文的外表下豢養一頭洪水猛獸,我要跟逼哥,裝一世13。
? 只有一點要求,咱好好唱歌別動不動撕逼,畢竟咱是老干部,作風要優良也要注意優雅。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