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瘋狂的年代,
詩人們逃的逃,瘋的瘋,
剩下個光屁股的小子,
沿街叫賣。
想用幾本《怎樣寫詩》的教材,
換我的蘿卜白菜。
詩,本來并不古怪。
君不見遠祖先們打獵時吹響的口哨,
閃亮著詩的光彩。
君不見黃河岸上纖夫們“啍吆”“哼吆”,
傳送著歌的節拍。
詩,本來是勞動者所愛。
古樸的民風鄉俗,
是文化的近親血脈。
真誠的親親愛愛,
是寫作的忠厚情懷。
把詩做成籬笆,
把自己圈起來。
用冷僻生澀的文字,
拼湊靈魂的悲哀。
讓帶著菌的宿命,
制造有病的時代。
躲在網絡背后,
虛擬出“詩人”的無奈。
編出個爆炸眼球的名字,
鍍一層“文人”的迷彩,
對著叔伯大爺們大喊大叫:
“走開”,“走開”!
蒼天呀!大地呀!
“詩圈”在哪里?
為何整出這樣的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