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濱城市的十一月猶如末日電影的遠景,妖風肆虐,呼嘯起來似乎要掀起沿途的一切,不禁懷疑房屋的穩定性,擔憂是否會在睡夢中被掀了房頂。
溫度并不算足夠冷的北方,不到零下十度卻能讓你感受到每一寸暴露在外的肌膚和鼻腔的嗚咽,路過的每一個路口都讓人心驚,撲面而來的風灌進胸腔,冷得徹骨又窒息。
行人匆匆,我也是其中一個,她也是其中一個,風太大,此前習慣性的牽手晃悠變得有些吃力,入冬以后就只好都各顧各的,臉埋進脖子里,手恨不得纏緊了胃。大家都在奔向屬于自己的溫床,我和她也一樣,我們在妖風的城市躲在同一個角落,窩在一起,過分壯的我和纖弱到營養不良的她,像是一只棕熊擁著一只剛剛破殼的小雞。
敲下這幾行字的時候她正在廚房切幾只白胖的杏鮑菇,本來分工明確,我做飯她洗碗,但燒排骨或者是杏鮑菇小炒的時候例外,自己煮了一大碗肉桂奶茶,呼哧呼哧的喝著然后瞥著她在幾步外,穿著我某件質量不大好的白色正裝襯衫,芭蕾舞者這樣穿還是優雅多于性感呢。
冬天,看著樓下蹤影全無的貓貓狗狗,再看看眼前人,還是想感慨,生活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