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參加簡書《健康&養生》專題征文活動。本人承諾文章內容為原創
(1)
大概是在2015年4、5月份,我在深圳出差,住在福田區金田路一家酒店,其實那酒店看上去也不錯,規模還挺大的。但我在那里住了三四天后,有一天早上起床,發現后脖頸紅紅的一片,有一點點發癢,因為不是很嚴重,我也沒放在心上。
回家后,那片紅沒見好,似乎還嚴重了,發癢、有些皮屑。我去小藥店,賣藥的小姑娘說,看著像皮炎。就買了一支治療皮炎的藥回家擦。
擦了一段時間,卻越來越嚴重,癢、皮屑脫落得嚴重、皮膚發干。
按說,我應該去醫院,可一想到醫院的人山人海,心里就發怵。
于是又去小藥店,換回另一種治皮炎的藥,擦了一段時間,后脖頸的癥狀減輕了許多,可是,“皮炎”似乎跑到前面了,下巴以下的整個脖子都發紅發干。
我感覺這皮膚病沒我想象的那么簡單,還是去看醫生吧。
因為怕麻煩,仍不想去人多的大醫院,就想著走個捷徑,到離家不遠的一個小診所的皮膚科看。
一位年歲不輕的男大夫看了看,就低頭開藥方。
我問:“不會是癬吧?”
他頭也不抬地說:“不是。是皮炎?!?/p>
我放心了,皮炎應該問題不大。
男大夫給我開的藥,主要是一瓶爐甘石,在里面混了一些他們自己磨碎的藥片,應該是激素類的藥片。
回家擦了一段時間,感覺效果不大,但也沒繼續“惡化”,就是仍然紅,而且皮膚特別干。
一次去美容院做護理,美容師是衛校畢業的。
她說:“你這脖子怎么回事?好干,還脫皮。”
我就簡單地講了一下經過,她建議我用濕潤燒傷膏。
我回家試了一段時間,還真有點效果。主要是皮膚干燥的癥狀減輕了一些,但對于皮膚發紅、發癢沒有多大用處。
一邊用濕潤燒傷膏,一邊用一些我自己在小藥店買的治療皮炎的藥膏。
天天擦藥,天天不見好。
由于怕麻煩,所以不上醫院,就這么“混”著,現在回頭想想,也覺得自己不可思議。
(2)
2015年10月到11月,可惡的“皮炎”纏上我,已有將近半年的時間了。
這段時間,孩子上學了,我自己的工作也繁忙,壓力大,免疫力跟著下降。脖子上的皮炎沒以前那么好說話了,大規模爆發,長出一個一個又大又紅腫的膿包。
我跑小藥店跑得更勤了。不同的藥店,不同的售貨員有不同的見解,每個人說的似乎都有那么一點正確。所以,那段時間我隔兩三天跑一回小藥店,帶回不同的藥膏。
今天是治療痘痘的,明天是治療暗瘡的,后天是治療皰疹的。
有一次,還在一位店員的推薦下,口服了一周治療真菌的藥物。
后來,聽專業的醫生說,口服治療真菌的藥物,對肝臟有一定的傷害。皮膚上的毛病,專業醫生一般不推薦使用。唉!還真是“那些年走的捷徑,都是將來流的淚?!?/p>
(3)
一天早上起床,突然驚恐地發現,脖子上密密麻麻長滿了小小的類似粉刺一樣的東西。不騙你,真的是密密麻麻的。
這次沒有任何猶豫,直奔當地最好的醫院的皮膚科。
曾經一想到那家醫院的密密麻麻的人就頭皮發麻,可如今,脖子上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粉刺更是令我頭皮發麻。
在皮膚科診室門口等了將近一個上午,終于快輪到我了,我被允許進入診室,但前面還有一位年青姑娘,她坐在醫生面前的凳子上不肯站起來。
她手上拿著一張化驗單。
醫生耐著性子說:“這些數據就表明紅斑狼瘡的可能性很大。你抓緊,準備入院治療,不要再拖了?!?/p>
姑娘還是不甘心,似乎是醫生在騙她。
我在一旁大氣不敢出,壞念頭止不住地往腦子里涌:“我這個不會是什么絕癥吧?”
那位年輕姑娘終于出去了,我在醫生面前的凳子上坐下,忐忑不安地等待她的判決。
醫生看了看,說:“看著像粉刺?!?/p>
就低頭開藥方,又說:“你最好去四樓的美容門診看看,也是我們科的?!?/p>
我先去取了藥,發現是治療銀屑病的。我這難道是銀屑?。靠舍t生明明說是粉刺的啊。
我又趕緊去找那位醫生,她說:“有些藥你不能光是看它的說明書。這藥對你有效的。你還是要去一下美容門診部,她們用器械,會更快一點?!?/p>
說的我更擔心,還要用“器械”,是要做手術嗎?
但我這次不敢自作主張了,乖乖地去了美容門診部。人家卻下班了。
下午再去美容門診部。
很多人臉上敷著白白的麻藥坐在長椅子上等著。
我將掛號單交給護士,也被安排坐等。
好不容易叫到我的名字了。我急忙進到醫生診室,是一位皮膚光彩照人的三十來歲的女醫生,護士都稱呼她為“X博”,后來弄清楚,這是一位姓“X”的博士。
我信心大增。
博士仔細看了看我的脖子,對旁邊的護士和見習醫生們說:“快看,這是馬拉色菌毛囊炎。典型的馬拉色菌毛囊炎?!?/p>
大家全部涌過來,俯頭研究我的脖子。好吧,我就當一回“典型”吧。
等他們研究完了,我弱弱地問一句:“這馬拉色菌是個什么???”
博士道:“也就是真菌性毛囊炎,你這癥狀非常典型。你看你這丘疹,至少有幾百個?!?/p>
我自己都聽得頭皮發麻。
真誠地向醫務工作者表示敬意!
我問:“怎么治?。俊?/p>
女博士歡快地說:“擠掉!先把里面的臟東西擠出來。”
她真的是用一種歡快的語調說的,估計是想著那些臟東西被消滅掉就爽吧?
在我的虛心求教之下,博士又向我解釋了,馬拉色菌是一種真菌,絕大多數人的皮膚存在這種真菌,但只在一定條件下才發病,比如皮膚免疫功能低下的時候。當然,在皮膚免疫力低下時,也容易被傳染。
她問我:“你前段時間出差了吧?”
我氣憤地說:“對呀,我就懷疑是上次深圳的那家酒店,住在那里的時候,就開始皮膚發紅。但很多醫生說是皮炎?!蔽也桓艺f是很多小藥店的售貨員“診斷”的。
博士道:“倒也不一定就是在那酒店染上的。或者是公交車上,或者是洗頭店,或者是你的皮炎不及時治療,免疫力下降,潛伏在皮膚的真菌發病了?!?/p>
博士吩咐小護士為我的脖子上敷上厚厚的麻藥,說是要等四十分鐘。
四十分鐘過去了,洗掉麻藥,我被安排躺到手術椅上。
博士親自動手,先使用激光,將丘疹的皮點破,然后將丘疹里面的“臟東西”擠出來。
這會兒說,似乎是簡單輕松的一件事情。
女士們都有在美容院擠粉刺的經歷吧?疼吧?你那只是一個兩個粉刺,我這是數百個。
而且部位太“酸爽”了,在下巴以及下巴下面的脖子上。
醫生擠的時候,疼??!
我不止一次拿貝多芬鼓勵自己,只不過他是要“扼住命運的咽喉”,而我是被“扼住了咽喉”。
疼得我實在受不了時,我就要求博士暫時停停,等我緩緩,博士說:“等會兒麻藥的勁過去了該更疼?!?/p>
后來,她自己受不了了,叫一位護士:“你來擠,我這手感覺快斷了。”
護士小姐是一位有同情心的姑娘,她一邊擠,一邊說:“哎呀,疼!”
后來,我實在受不了那疼,請求博士,這次先擠掉一半的丘疹,剩下的下次再來擠。
女博士看我疼得受不了的樣子,也贊同這個方案,但提出要在我的傷口上涂一點藥水,好像是水楊酸之類的。
她提前給我打預防針:“有點兒疼,你忍忍!”
我的天,那個鉆心的疼!
疼得我眼淚橫流!
唉,當初的捷徑!
丘疹擠掉還沒完,還得繼續用藥。
博士給我開了治療馬拉色菌的藥膏聯卞苯唑乳膏,以及祛除頭皮屑的酮康唑洗劑。她囑咐我每天將洗劑涂在脖子上,保留一段時間后再清洗,甚至不清洗也行;聯苯芐唑乳膏每天擦一至兩次,一定要按摩,讓藥物滲透進去。
就這樣,擠丘疹花了一千多元,而且要一直堅持擦聯苯芐唑乳膏。
你知道擦藥要擦多久嗎?告訴你,到今天我都還在擦藥!一年多了呀!真菌感染的皮膚疾病極易反復感染!當然,丘疹已沒有了,但免疫力下降時,又會冒出一顆兩顆,我就趕緊用藥。
我的親身經歷,我跟你講!鍛煉身體,增強體質。這不是開玩笑的!
有病,得去正規的醫院,找專業的醫生。別嫌麻煩,別想著走捷徑。你走的捷徑,終將變成以后流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