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還能有幾次等待【二十二】的 機會?

這幾日,一部講述慰安婦幸存者的電影《二十二》在全國范圍內引起了廣泛關注。有人感動,有人質疑,有人坦然,有人回避。但在這場熱議之后,在那閑言碎語的余溫之中,我們又能否認清一種不得不面對的現狀,對于邊緣人群的關愛少之又少。

我們還能有幾次等待'二十二'的機會?

與慰安婦同為戰爭受害者的二戰老兵,在這和平年代本應享受著至高榮耀,可是現實呢?《新周刊》主編孫冕先生將自己的后半生都投入到了安頓老兵的工作之中。何謂安頓,是因為大部分老兵的晚年時光都無比凄涼,他們沒有家,更準確的說是沒有心靈的家。特別是國民黨抗日老兵,由于一些特殊的歷史原因,他們往往得不到認可,懷著終生遺憾而忿忿離世。孫冕先生說他的行動根本趕不上時間的快速流逝,挽回不了一切。這些老人在顛沛中生,在寂寥中死。所幸在2015年抗戰勝利七十周年的閱兵儀式上我們看到了國民黨老兵的身影,還他們一份遲到已久的榮耀。

當被問及需要什么時,老兵們回答“什么都不需要”,老兵們最大的心愿不過是被記得、被尊重而已。

而在這背后,又埋葬了多少終其一生的等待。2008年走了兩個老兵;2009年走了17個;2010年走了81個;2011年走了87個;2012年走了271個;2013年走了378個……

我們還能有幾次等待'二十二'的機會?

我很喜歡的記者柴靜曾做過一檔采訪欄目,名為《以生命的名義》,也許也是從那檔欄目開始,國人才真正第一次直面同性戀這個群體吧。采訪中的大多數人為感染了艾滋病的同性戀者。通過鏡頭,直觀、赤裸的描述了同性戀群體的生存現狀以及獨屬于他們的生活。因為不被理解所以他們常被湮沒在世俗的眼光中,就如《斷背山》中的Jack,或許我們都知道他的真實死因,但是片中卻沒有人愿意相信真相。又如《有種》中的小詩,男扮女裝的艷舞者,主要靠化妝成女人,取悅男人為生。像極了《廚房》中的變性人母親惠理子,可是后者卻過著正常的生活,而小詩只能在絕望中一遍遍痛苦的吶喊“在沒有光明的地方,黑暗也是一盞燈。”

這樣的例子還不夠多嗎,從太多的書籍和影視作品中我們才明白了這些人或事。有幸運的,通過一部電影而完善了一部法律,可若每每都只是期望著通過書籍或電影來發掘這些痛苦,我們永遠也追趕不上時間,奈何不了時間的無情。

我們還能有幾次等待'二十二'的機會?

電影《推拿》中的一段話讓我難以忘懷:在盲人的心目中,盲人是一種動物,正常人是另一種動物,一種更高級的動物;正常人的世界是主流世界,他們永遠也不可能踏進這個主流世界。而據有關數據顯示,目前的中國殘疾人總數為八千多萬,與正常人的人口比例是1:16,但我們在大街上卻幾乎見不到殘疾人。因為社會的配套設施太不齊全,因為我們沒法用正常的眼光平視他們。所以他們沒法出門,所以我們看不見他們。

不過,所謂的“邊緣人群”也只是我們對他們的稱謂罷了,他們或許也在自己的主流世界中用力生活。

可如果整個社會對他們還不能給予足夠多的關懷,也許多年之后,他們便將自然的離開或是刻意的消失在這個世界。我們一定能做的更好,在作品發聲之前便給予他們應有的溫暖。就如《二十二》中的一位老奶奶所說“黨和國家都知道我們的事”,那既然如此,相信有許多人和事我們一定比時間更加銘記。

通過媒體的熱烈呼聲,《二十二》的累計票房已超過一億。曾經飽受迫害,后來無人問津的老人們,如今也已得到應有的正視。但中國的邊緣人群并不只有'二十二',仍有千千萬萬的他們依舊蜷縮在恐懼之中。所以,我們應該行動。

不知你是否曾想象過,在數年之后,當你看到一些令你心生憐憫的人從你身邊擦肩而過時,你很想上前詢問,而他卻躲在前方的角落里,用背影默默告訴你“不必追”。

我們還能有幾次改變'二十二'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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