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不是所有的暗戀都是一個模樣:忐忑是一個人;高興是一個人;悲傷是一個人;手足無措是一個人;胡思亂想是一個人。暗戀,就好像是兩個人的故事,一個人的記憶。
以前的以前,我曾許下過一個愿景:希望我暗戀的,初戀的,相愛的,結婚的,相守的,都只是你。我不要別人,我只要你,那個可以與我攜手共度余生的你。
現如今,我的暗戀來了。
第一次見你,是在學校里的軒客會。
我已記不大清當時是什么光景。只依稀記得,那天的陽光很燦爛,書香很足,音樂很動聽,你,很好。
千萬人之中,不多不少。偏偏是你,恰巧長成了我喜歡的樣子。
一直喜歡那種干干凈凈的男生,可以很沉默,也可以很聒噪。這樣,你就可以在我想要對你說話的時候細細聆聽,在我沉默的時候,對我細數說不完的生活。我想,我的沉默、聒噪,只有你看全了而已。
第一印象是你很高。約摸可以湊成傳說當中的最萌身高差。你可以拿到書架最高一層的書,然后不費吹灰之力地放回去。而我,墊直了腳,也只能摸得到它的下面一層。你借了兩本書,一本書名不詳,一本是《骸骨之城》。我看不大懂,但還是硬著頭皮借了一本。
從此以后,我跑書店跑得更勤了,基本一天一次。也看了不少書,其中印象最深的是這么一句:你相信嗎,有些人就是為了找你,才去你們相遇的地方。
第二次見你,是在文具店正當無聊時。不經意的抬頭,你就闖進了我的視野,莽莽撞撞,沒有一絲猶豫。那時的我,瞇著兩百度的眼睛,仔仔細細地瞅著,用書中的一句話說:像是要把你的眉眼刻在心尖尖上。有些矯情,對吧,但真的,就是這么一個理兒。
第三次見你,是在今天,學校超市里。你在靠窗的桌椅前看書。天黑黑,玻璃反射著屋里的光,落在你的發梢,真的好久不見。
有人說,前世的三百次回眸,才換來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我想,我上輩子一定比你多回頭的一次,不然怎么這么巧,三次你都進入了我的眼中。不偏不倚,不多不少,恰是今朝。
我佯裝淡定地進了超市,買了一盒牛奶,也在你后方的桌子坐定。沒有人知道我有多緊張,我只覺得,這個模樣,大抵是比高考查分數的那一刻還要緊張半分吧。反正我翻過的十幾頁書,我是沒讀進半個標點符號。一坐,就是一個小時。
在沒有準備好之前,我得把我的這些心思小心翼翼地放在一個盒子里,別讓它們丟了,跑了,散了。某一天,我想不起來的時候,也可以拿出來看看,瞅著瞅著,或許就記起了你當時的模樣。
暗戀是兩個人的故事,一個人的記憶。我足夠幸運,遇見了你。所以,在幸運彼端的你,慢著些,等著我,等我長成自己喜歡的樣子,我就會向你慢慢靠近。
當你累了的時候,請記得,我在老地方,等你。
遇見你,何其有幸。
余生,請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