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囊》——一把冰冷的手術刀

或許能真實地抵達這個世界的,能確切地抵達夢想的,不是不顧一切投入想象的狂熱,而是務實、謙卑的,甚至你自己都看不起的可憐的隱忍。 ——《皮囊》

圖片發自簡書App

我知道這本書的時候,算是比較晚了,評論已經多如潮水。有人說,不要在公共場合讀《皮囊》,也許會哭,顯得太尷尬。我試了,然而沒落下一滴眼淚。不是說作者寫得不夠感動或者我是鐵石心腸,只是覺得太多劇情好像原汁原味的生活,所以無從流淚,總不至于每天起床先哭一場再去上班、學習吧。冰冷在于此,鋒利也在于此。


《皮囊》里充斥著孤獨,“母親”的孤獨,不僅是那份對父親執著的愛,還有一家人因貧窮而在小鎮受到的冷落,古話說“窮在鬧市無人問”,更何況于這小鎮呢!然而,錢終究不是萬能的,富有也不能解決一切問題,“張美麗”最終還是離大家去了,唾沫星子殺人的事從不少見,實在要舉例,只需望一眼娛樂圈便足矣。書中還寫到殘疾,“父親”竭盡全力想恢復身體而終無一用的孤獨,我想生過大病或先天不足的人對這一點一定頗有體會,百般努力過后,除了和常人不一樣的孤獨感之外,能做的也不過是砸桌子、摔板凳吧。


除了孤獨,書中的故事還有些許無奈。人生無常,“不如意事常八九,可與人言無二三”,孤獨有時只是不被理解,而無奈也許是理解了也沒有什么用。數年過去,天才文展和“我”面對各自的人生,又能說些什么呢?文展問道“憑什么是你”,我啞口無言,也許這就是造化弄人吧。

而“我”在大學偶遇的那段感情,也因為自己對人生的計劃隨風逝去。

作者說:"或許,我和厚樸生的是同一種病",只是,“我”和厚樸用了不同的方式去治療它。在追夢的路上,我們或多或少都丟失了一部分自己,甚至很多時候,我們不得不依靠“可憐的隱忍”。想去遠方,沒有哪個人是容易的。


在這本書中,“我”倒更像是個影子,作者寫了所有人的故事,“我”像個幽靈只穿梭于其間。作者沒有刻意地去講為什么“我”能成為小鎮上讀書好的孩子或者厚樸辦樂隊的那段青春時光“我”都具體忙了些什么,再或者“我”是通過怎樣的努力才混到了今天這個看似不錯的處境。作者沒有在這些地方大灑筆墨,不過我想每一個認真生活過的人一定有各自不同的體會。作者剖開了生活的一角,在這里又把冰冷的手術刀交給了每一位讀者……

如果說《皮囊》帶給我一些正能量,那也許就是:我在奔跑的路上,能偶然回頭看看身后的自己,問一聲在那些匆匆流逝的光陰里我究竟做了些什么,然后整整衣裝,更好地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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