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進來吧。”情況已經容許不得金發女子半點含糊。
? 兩人走進了眾人圍成的防線,飛流守護在陳秀瑜的身旁,雪白的光華再次聚集在她的身上。
? 那指揮的女子也吃了一驚,雖然控氣師的威名在那場曠世文明的頂上爭霸傳遍整片大陸,但今天自己親身看見依然覺得氣勢磅礴,周圍能量的波動劇烈,甚至連空氣都在顫動著。
? 人蟻雙方開始接觸,陣型的外圍就各種氣浪開始炸裂。“一隊,二隊,采用戰輪陣法,三隊先對外圍的冰蝕蟻進行攔截,減輕前排的壓力。”
? 這人肉搭建成的陣型,在那名金發女子的指揮下有條不紊的運行者,這人肉輪盤此時像陀螺一般原地盤旋,暫時是抵擋住了這蟻群自殺式的沖撞。
? 冰蝕蟻不斷堆積,外圍的螞蟻仿佛收到指令的機器全部停在原地不再莽撞突入,四面的森林處赫然冒出一堆個頭較大的冰蝕蟻,分散地遍布在那群較小的冰蝕蟻中,隨后以大蟻為中心,整片的蟻群分為小小的多個集團,最后卷成了一個個冰蝕蟻組成的肉球。
? 一個個冰蝕蟻肉球像貼著地面的炮彈一般飛速砸向人群,這人肉戰輪陣依舊氣浪四起維持隊列。只是這一次,那冰蝕蟻組成的肉球在被氣浪轟爆后立即飛散,不少冰蝕蟻便飛散到人群之中,幾個回合下來已經把第一小隊的內家煉氣士淹沒了。
? 這戰輪陣講求的就是像齒輪一半內外配合以形成無縫的防衛,外層齒輪降速將會牽連到內部。
? 就這樣,第一小隊淪陷,由整體分為一個個的個體脫離出去,第二中隊的外家煉氣士本就不是防守見長的,獨木難支陣型也開始慢慢崩壞。
? 陣型中焦急的金發指揮官看了看身邊的陳秀瑜,此時陳秀瑜的眉心處已經依稀看見一個白色的冰晶浮現。
? 飛流倒是向金發指揮走了過去,說道“還需要些時間,讓我也來爭取些時間吧。”
? 金發指揮官畢竟是小孩,經歷再多的演練,看過再多的理論,畢竟內心還是一個十歲小孩的內心,意料之外的情況始終還是讓她無所適從,看著身前眼神堅毅的飛流主動請纓,她的內心稍微安穩了些。
? 示意過后,飛流一個穿花蝴蝶步直接突進到外圍,在第二小隊中飛快的穿梭。隊員們只覺得一陣涼風吹過,身上的冰蝕蟻便隨風掉落,壓力一下子便降了下來。
? 金發指揮官看著這一幕,火燒般的內心開始漸漸平復下來,也禁不住的開始驚訝這二人的實力。
? 咻咻!
? 人群的中心發出了劇烈的強光,白光掠過眾人只覺得一股強大的精神力從腦海中掃過。下一瞬間,銀白的光華綻放,那被藍白色冰蝕蟻覆蓋的雪地瞬間被染成鮮綠色。一朵朵的冰花,精準地炸裂在冰蝕蟻的體內,鮮綠色的體液頓時灑了一地。
? “我的天啊,這是...”這威力巨大的一招讓,金發指揮官瞠目結舌,這招要是用在戰場上...想到這里,不禁頭皮發麻。
? 不僅這群外邦人被驚呆了,連飛流這忠實的故事迷也嚇得合不攏嘴,自己何曾想象過,當故事中的描述被看在眼里時是何等的令人驚訝。
? 陳秀瑜自己也有些意外,第一次在有人護衛的情況下使用全力一擊,這威力之大讓她異常欣喜,只是振奮的精神卻難以支撐起疲憊的身軀,又一次癱倒在地了。
? 飛流見狀,迅速來到陳秀瑜的身旁,將她身體擺正,拿自己的衣服作為枕頭讓她躺在上面,剩下的其他人也筋疲力竭的癱坐在原地進行回氣。
? 在一切似乎要落幕的時候,小森林里卻爆發出一聲巨響,讓眾人疲憊的神經又一次緊繃。
? 嘶!
? 一只體長約莫二尺的巨大冰蝕蟻從林中一側鉆出,身后依然一片藍白,這巨蟻看到這遍地的鮮綠瘋狂的不斷嘶哄。
? 驚慌中,有人高聲呼喊“快跑,是冰蝕蟻后。”
? 金發指揮官立馬指揮眾人撤離,飛流則是雙手一個公主抱抱起陳秀瑜,隨后往不同于大部隊的方向離去。
? 金發一行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軀不停地奔跑,勞累和求生本能徹底占據了他們的大腦,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眾人終于脫離了冰雪覆蓋的范圍。
? 一行人剛步出冰雪之地不久,一具具疲憊的身軀便逐漸倒下,很快這一片草地上便趴下了數十人,頗為滲人。
? 另一邊的飛流體能消耗不多,帶著陳秀瑜一路躲開人群和靈獸,很順利便逃出了冰雪覆蓋的區域,來到一處荒涼的黃沙覆蓋之地。
? 真的非常不可思議,荒漠跟冰原接壤這種奇景,也只有在“極樂之地”這種幻化空間能夠看到。
? 兩人在離雪地不遠處生火歇息,這樣一來水的問題就不需要擔心了,只是這夜飛流確實是聽著腹中的交響樂度過的。
? 入學賽的第二天也隨著夜色漸漸落下帷幕,這天的戰況依然慘烈,只是人口密度降低以后,相遇的幾率下降,爆發的戰斗多以集團團戰為主。
? 第一夜過后的兩千多人如今僅剩下不足七百,而像飛流這樣的小團體越到后面越會吃力,一方面遇到集團的幾率大增,一方面彌補擊倒數的壓力會越來越大。
? 飛流等人的表現,楊瀟月可是非常關心,這兩天楊瀟月都會在清早準時搶占高地,為了更好的察看弟子的表現。
? 只是對飛流這兩天的表現楊瀟月可謂非常不滿,第一天這小子就幾乎躲在雪坑睡了一天,隨后見色起義才干掉了一個人。今天的表現一開始還有亮點,懂得埋伏撿漏和利用身邊的資源了,只是一天下來卻顆粒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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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瀟月產生不滿最大的受害者便是諸葛靈兒,這兩天楊瀟月回到樹屋后,除了吃飯和睡覺,其他時間都在專注于口技的提升。
? 對于習慣聽著愛人的打鼾聲入睡的人,他們不聽這聲音反而無法入睡,最近的諸葛靈兒也處于類似的境況。
? 于是乎,失去聽眾的楊瀟月就會在諸葛靈兒入睡后跑到戶外,看著繁星閃爍的星空,拂著湖面吹來的清風,品著新春萌芽的嫩草,想著陰險毒辣的套路。
? 當湖畔這蠕動的蟲子臉上彎出一抹詭異的微笑,極樂之地中的飛流也跟著打了一個噴嚏,看來明天的比賽不那么容易咯。
? 相同的時間,相同的地點,楊瀟月又一次趕早出現在學院內,又一次竄上建筑物頂端。
? 這一次,楊瀟月沒有在頂上停留,快速的掃視平臺幾眼,便乘著專用座駕直奔平臺的主席臺去。
? 咻!
? 一條巨大的紅黑間毛蟲,高速突進到一眾教職人員面前。
? 其中的一名主任站起身來,臉色鐵青地指著楊瀟月道“大膽孽畜,竟然敢公然挑釁我辛格拉里提學院。”
?
? 眼前的大蟲子卻是張口就大罵“你丫的,你算哪根蔥,我當初在這的時候,還沒你什么事情呢…”
? 見面前的蟲子居然能發人聲并且出口成臟,這名主任在短暫的驚詫后臉上一下又被罵得滿臉通紅,正要動手教訓這不知好歹的“畜牲”。
?
? 楊瀟月這種老油條哪有坐以待斃的理,沒等主任出手便鼓脹身軀,刺毛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主任身上。
? “啊…”閃躲不及,刺毛精準的落在了主任身上的幾個穴位處,封住其經脈的運行,對于一個沒有內家修為的普通練氣士,不能運行運用真氣那便與常人無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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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瀟月保持一貫得勢不饒人的習慣,上去狠狠的教訓了這名主任。
? 在不斷被毆打之中,主任抽空看了一眼主席臺,眾人看著他被打完全沒有幫忙的意思,卻是在一旁瞇著嘴笑,而帶頭的居然是院長。
? 無奈的主任,只好硬吃這命運跟他開的玩笑,楊瀟月打累了,他也受夠了,最后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一溜煙跑了。
? 這身紅紋和這絕世的口技,在座的資深教師誰會不認得呢,只是沒有想到,再見的情景是這幅模樣。
? “這…瀟月啊,你怎么變成了這樣。”蕭院長皺著眉頭問道。
? 楊瀟月搖一搖那短小的紅爪“這事一時說不清楚,現在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蕭院長幫我一下。”
? 隨后的極樂之地便得到一條世界公告“這屆的小伙子們,我是楊瀟月,你們中間有一個銀發小男孩是我的弟子哦。”
? 短短一句話,讓整個極樂之地一片哇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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