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吐槽(膽量氣量小者勿入)
本人現在住(租)的是一棟七層的小樓,相鄰的房子差不多也是五七層高,因此南北兩邊的房間采光很不好。鄰樓間距大概一米,上樓的門就開在這寬一米的窄巷內。樓梯盤旋,分至每層。每層中間是廊道,兩邊是一戶一戶的房子,內部結構有點像是筒子樓。每次回去,上樓之間總能聞到從各屋飄出的各種飯菜油料雜糅混合的味道。
大半年來,我發現樓內有這么幾個怪人。
有一位是住在二樓,在樓道和樓下偶爾碰到。我都不好意思說這位是個女的哈,怎么說呢,她長著一張不分性別的臉,只有從涂著的紅嘴唇,一雙紅底高跟鞋,一身鮮艷的紅色長裙打扮上才能辨別出:啊,這是位女性。時常見其寬背上背著個小巧的黑色女式雙肩包,一手提個鼓囊囊的方便紙袋。咋看咋不協調。她的與眾不同更在于頭頂之上,染成金黃,說金黃過譽了,反正是黃的,色有點黯,沒有光澤,像秋天的草,又干又澀。發短,且不知是怎么盤上的還是挽在一起?看上去有點像一只斗敗的公雞,一邊瑟瑟走著,一邊掉落毛的模樣。每不幸遇上,都不忍直視,不敢多看,哭笑不由心啊。我心想,長得一般不是錯,干干凈凈自自然然本真本色不好么?把那一撮毛漂了個色就像外國人了?妝要適合自己,懂得濃淡相宜。不要搞出一副煽風點火妖言惑眾的樣子出來嚇人好不好呢?俗話說得不假,真是丑人多作怪??!要是她知道我這樣奚落調侃她,不知道是何情形?或跟這樣的人說氣質,大概是要挨罵的。如此我也背地里來說一回。
第二位跟房東有關系。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房東?但房租都由他收的。我說,阿叔,你有這幢房出租好啊。他說只是幫別人的忙。一副替人打工辛苦的口氣,很精的樣子。每月算多少給多少,相信不會錯就是了。之前有近兩個月沒住,還不忘收每月的衛生費。常日很少見打掃衛生啊,廊道幾天也沒人拖。反正錢該交的一分也不能少。既然租了,也懶得管這些。反過來,人家提供房子住,該感恩的呀。
主要不是說他本人哈,說他老伴。
也不是要說他老伴的壞話,只是一點,這位阿姨總是一副僵尸臉。哈哈,我也不知怎么就想到用這個詞來形容,不過想想還真形象。每次見到她,或在樓道拐角,或在她家門口,或在樓下,有時候她就不聲不響的站在那里,有時會緩緩地轉身來,現出一張面無表情的臉,拿一雙眼睛定定望著你。那眼睛像是樓道上的探頭,安裝在她的臉上。臉色灰白略黃,木然的樣子,從沒有聽她說過一句話。怪怪的,有點嚇人。都懷疑她有某種障礙。但從她眼神中看出,是清醒的,不似夢游。因此只要碰到她,我都有意的快點走開。
第三位是同一層五樓的。沒有正經碰過面,每次都聽到重重關門的聲音,常常會把在屋里的我嚇一下。一開始幾次以為是對門,后來發現不是。有一回聽到啪啷一下關門聲傳來,我忙從床上爬起,開門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人?只是對方也快,僅見到半個背影,一閃下了樓。但由其形狀判斷,是一個女的,年齡大概在三十歲上下。真是不明白為什么關門要那么重?門不好關么?非得大力?要整層樓都跟著震動一下?可以帶著鑰匙用一雙手輕一點關的呀。我從不像她這樣關門。啪啷一下,像是生氣摔門而出。每天都生氣?每次出門都要發泄一下情緒?從這個舉動,我就不信這個女子是一個有多高素質的人,甚至懷疑她的幸福。
還有一位,每晚差不多十點的時候會上來晾衣服(五樓有個小陽臺)。每次都是先聽到他粗悶的“嘿嗨”咳聲。用意是要把樓道的感應燈咳亮。燈,亮了。一會兒,又滅了。于是又傳來粗重地“嘿嗨”咳聲。有點像舊時凌晨倒糞工的叫喊聲。聲音不好聽,聽著不舒服,擾人。這位我算是認識的。肥頭肥腦,肚皮里裝著不少油水,口音濃重,說一口標準的家鄉普通話。
我這人向來是不習慣給人添擾的。平常一些行為常常有所顧慮,會不會影響別人?膽子小,怕麻煩。人微言輕嘛。
到這貌似吐槽說出來了哈。似是把不干凈的垃圾清理了一下。這樣說未必恰當啊,反正說誰他也不知,權當在這里開下玩笑。
我也知道,在他人眼里,我也有諸多令人不爽想要吐槽之處。但我想,會盡量讓自己趨向善美,向著有素養的方向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