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言“君子終日乾乾,夕惕若,厲。”
蓋君子謀乎始而成乎終,未有始亂終棄者也。夫始亂終棄者必由乎——意必固我、將迎意必、? 無明顛倒之失也。一載始亂,則動心忍性、忍持不懈,以至于——善解諸蘊,方達解脫者也。
如是蘊者、如是界,如是界者、如是處。夫五蘊灼勝,造業動亂者,非己無人也矣!君子必當無忽己過,責之于己而矣已。
夫責之于人,乃人之常情。世間皆是責人人責者在,是故世間動亂固然。
責己不必是負罪感,但如若秉持真心誠意,則理智日生,于是天理周流,事事必還歸自家田地(常謂“心田”者也)。
己愈欠,則事必侵;己愈亢,則事必悔。此陰陽相蕩之勢,弗可違焉!
心動造乎始,心出動乎業。端看君子能歸否?!
夫始亂終棄、迷途難返者常有;清心歸己、原始要終者,非大丈夫弗能為也!耶穌說“清心的人有福了”這清即是清晰的清,也是動詞——清理的清。
動亂難忍,而忍其不能忍。
追溯過往己身行業:能明其始,則知累業者非在外也。
眾生自作自受,所以必須自解自脫才是——能解扣才能脫離,所謂佛曰“善解諸蘊”。
從自作自受,以至于自解自脫,即是一始一終。由始可以見終,你過去要做的時候其實自己清楚結果;由終可以見始,最后收場時明見這原原本本,從來就是的因果。迷的是這中間啊!是過程啊!要當中持有度,則始即是終、終即是始、即始即終、無始無終。
修行其實就在當下,就在現行中。
夫復何求?求則不可得矣!
當下即是,煉的就是這個中(終、重)。
得乎中正元一,故我無為而自化,有何可為之事哉?又有何無能為者哉?——“無為而無不為”(《道德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