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死亡”是一件幸福的事。
“孤獨”這個詞好像在大街上隨處可見,已經成為一個沒有溫度的詞語。當我經歷時才發現,以前所謂的孤獨只是一支煙的矯情,而不是黑暗中的冰冷,無望。
我好像在和周圍的人脫節。上初中時,碰見小學時玩的特好同學,發現他們比我成熟好多,但當時沒多想。高中也是,包括現在,我已經21歲了。猛然發現,我好像還只是個孩子。只不過孩子叫天真,而我叫傻逼。
看到別人可以和爸媽肆無忌憚的開著玩笑,我很羨慕。可是當看到自己爸媽的時候,就有說不出來的壓抑和沉悶。今年過年時,又和爸吵了一架,現在還歷歷在目,好像一道永不愈合的傷痕,讓我日日夜夜的痛苦難受。我爸年輕時,還可以,可當時的我不珍惜,喜歡矯情,喜歡耍性子,錯過了那個可以和他開玩笑的最佳時間段。而現在,可能生活的壓力,把他打回了原型,像《駱駝祥子》里的祥子,經不住生活的苦難,從有志青年成為地痞無賴。但我爸不是無賴,只是個虛偽的人罷了,不明人性的掩蓋與體現。
我們家是經歷過幾經波折的。我也算是寒門子弟吧。我媽覺的對不起我,說在我小的時候,因為沒錢,我沒享過福。其實,我很慚愧,我感覺最愧對我的爸媽,因為我從來都只是個會吹牛的廢物,有他們我真的很幸福。我們都處于這種愧對的尷尬局面上。我告訴媽,別對我太好,我感覺難受,對,就是難受。
鮮衣怒馬,意氣風發這些詞可以形容當初的我。第一次離家的那天,媽給我送到車站,含著淚告訴我“在外小心點,千萬不要省,沒錢就和我說……”
我只是笑了笑說“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現在想想我真是傻逼。那時滿滿的自信心想征服這座南京城。現在抬頭,看見天空,原來我只是個普通人。當“謊言”破滅,莫名的壓力向我涌來,我絲毫沒有力氣去抵抗。當年的豪言壯志,意氣風發激不起我心中一絲的波瀾,只是感覺深深的疲憊。
嘴上唱著“當我和世界不一樣,那就讓我不一樣。”真當我和世界不一樣時,我就開始慌張,彷徨,甚至憤怒。
此刻的我沒有朋友,那種可以想著我的朋友。我好像不會說話了,和他們聊不來。當我說道理時,他們戲弄的說我傻逼。當我問他們問題時,他們裝沒聽見。當晚上我讓他們打游戲聲音小點時,他們不理我反而笑的聲音和叫罵聲更大。當我提起板凳毫不猶豫的向他砸去時,他這時才開始驚恐。敬人者人恒敬之的道理,為什么直到挨打才明白。我真的是好人,也不愛生氣。
好不容易認識一群帶人禮貌,熱情洋溢的人。我以為總算找到“家”了,有一群志同道合的人。但,真心是換不了真心的。他們騙了我好幾千,最后我還是高高興興的模樣。還有那個學長,好關心我,讓我有一段時間的溫暖,最后坑了我好幾百,在他臨走前,我最艱苦的時候,還不忘坑我。人心險惡,我才體會到。也理會到爸的不容易,環境會讓人改變的,說聲抱歉。
我希望自己純粹勇敢的活著。可世界給我的盡是冷漠的白眼。有人說,荊軻刺秦王,就是個傻逼的故事。但這個故事,我一直喜歡。當時的俠義,不為揚名,不為利益,有時只是為了心中的那股豪氣。
看慣了人間冷暖,世態炎涼。心也就愈發的平靜,死寂。可骨子的熱血卻止不住的往外冒,看見黑暗,骯臟總忍不住的想用一把火燒了他們。我有時也希望自己可以沒心沒肺,天天玩電腦,不學習,心里也沒有絲毫的負罪感。看見,路有不平,可以心安理得的站在旁邊觀望。自己受騙了,也可能言和色悅的去騙騙他人……
我寫東西,因為我忍不了,需要發泄,要不然我會瘋的,死前我肯定會持刀殺遍天下該死的人。想想有點好笑,什么叫該死,他們只是俗人罷了,而我是個異類的俗人,該死的是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