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經住在這里,但是我的家離市中心很遠,我和你談這些是因為我已經老了,年紀大了。這里對于珍珠港的說法有倆種,一種是保持原子彈受傷的痕跡,一種更愿意選擇擺脫所有的有關原子彈的記憶。”
“他們為什么要這樣做呢?”
“因為這場戰爭傷害了這里的所有人,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就是原因。”這個日本人笑笑說,大鏡框下的眼睛快要瞇成一條線。“如果你想要這一些關于這個城市的東西,不要忘記了寫上這是日本最快樂的城市,盡管這個鎮的很多人仍然在默默忍受痛苦和傷痛。”
和其他的地方一樣,這里的醫院也充斥這甲
醛和乙醚消毒水的味道,擔架和輪椅沿著看不到頭的走廊排列在墻的倆邊和推著推車行走的護士。每一位健康的游客看到這樣的情景心里都會稍稍顫抖一下吧。那個被成為的所謂的原子彈部門在三樓,有17個床位。
一位穿著日本睡衣的老人說“我的職業是一名漁人,我在這里待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應該超過二十年了吧。”
“你怎么了?”
我的身體里出了點問題,當原子彈爆炸的時候我剛好在廣島,我看見那個火球,但是我的臉上和身體上卻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我為了尋找我的親人和朋友,奔走于各個城市,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我覺得這是多余的。后來我發現我開始大把大把的掉頭發,我的腹部開始積水。我感覺我生病了,也是從那個時候他們開始給我做檢查,不停的治療我。
那個現在我身邊的醫生給我解釋那位老人的故事,有時還會做些評論。“我們還是有很多受害者通過不斷的治療活下來了,一些人是因為他們自身的傷痛而或者自殺而死去。”
“他們為什么會選擇自殺?”
“
“如果你承受任何由于原子彈爆炸而留下來的傷疤,你的孩子將會面對別的孩子沒有的偏見,沒有人愿意將自己的女兒或者侄女嫁給一個受害者,人們害怕因為輻射而破壞了基因,對于他們來說活在這座城市是一種恥辱。”
這個老漁夫饒有興致的盯著我看。
懸掛在病人上方是一個由零零碎碎的彩色紙折疊的許多一樣的小鳥的樣子。
“那是什么?”我問到。
“那是我的幸運鳥,每次我死里逃生,每次我從痛苦的治療中活過來,我就會折一只小鳥,放到里面去。我用這種的方式來慶祝我自己因為疾病而帶給我的幸運,因為多虧了這場災難,我變得越來越堅強。‘’
從醫院出來,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我將原本那張寫著我已經準備好的有關原子彈爆炸的病人的問題的筆記本撕碎了。其中有個問題是這樣的,你認為廣島是日本最鮮活的城市嗎?直到最后我都沒有問出口,但是我從每個人的眼中都可以找到我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