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找工作的原因,偶然間晚上去一所照顧老人的托養院參觀。以前只聽說這個小城有養老院,但從未真正進去過。
漆黑的夜晚,徘徊于托養院大門外,對面店鋪的光隱隱約約投射過來,可以看見兩邊牌匾上的大字,某某托養院,為老人塑造一個溫暖的家。
站在焊接的鐵珊欄門外仔細觀察,這是一所被周圍的居民樓包裹著的院子。
大門口有個值班室,里面有位老大爺在看電視,踟躕不多會他出來看到我,問:“你有啥事?? ”他的聲音有些不利索,嘴里吃著什么。
我回答道:? “大爺這邊是不是某某養老院,張院長在嗎,今天打過電話的。我看到這邊在招社工。他的秘書說,那會他在忙。要來的話晚上過來"。
大爺聽明來意,說:
“來來,你進來看吧,外面看不到什么,也冷”。
望著里面只有些許光的院子,有些猶豫: “大爺不用了,我也就看看” 。
大爺熱情的說:“有值班的人,我讓她領你到里面轉轉參觀下,不妨事” 。
思索再三,于是跟隨大爺入院參觀,走路時大爺的腿也不利索,有些跛腳。開鎖進入院里他又順手把大門鎖了,大概是怕沒人看門有人進來。
進入院里,感覺這里以前肯定是某個機關單位,只不過現在改為托養院了,過道墻上掛著無數的紅色榮布錦旗,由于只開了過道的燈,整個樓梯間也是昏暗的,有種壓迫的逼仄感。
穿過長長的過道,來到一個噴暗紅色漆的門前,敲門后出來了一位胖胖的老大娘,臉上掛著笑,透著股爽朗的味道,讓人心里放松不少。大爺對她說,“這丫頭說要找院長,院長不在,你先帶她參觀下”。
老大娘一笑:“行啊,只不過現在老人們都睡了”? 。
大爺跟在我們身后。順著過道,推開一扇門,原來每扇門晚上都不鎖,可以隨意推開,大概是為了起居方便吧。打開燈,迎面而來一股說不清的渾濁味道,這種味道伴隨著每個房間。
不大的房間里擺著三張單人床,上面睡著三個老人,呼吸聲此起彼伏,房間里只擺著電視和一張桌子。
又陸續推開了幾間房門,房間里的老人都已睡,有一間電視機還開著正在播放節目,發現睡著的一個“老人”好像白頭發比其他人少,臉上也沒有很多老年斑,大娘說, “他是我們這里40個老人中最年輕的? 。? ? ? ? ?
看著熟睡的老人,吸著混濁的空氣。不知為何,一陣壓迫感和悲傷感蔓延開來。
參觀完回到院里,大娘問,“你多大了”?我說26歲,大爺說? “還是個孩子啊 ”。
孩子,好久前我已在成人的世界里了。想到早已去世的爺爺奶奶眼眶有些濕。
不知老人們進入這里的心情是怎樣的,他們吃的是什么,大家一起玩的開心么?
但愿這么多老人一起生活不煩悶,起碼心情愉悅開心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