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說啊,柯丞相的女兒才貌兼備,娶回去只賺不賠,真不知道這新縣令是怎么想的?。”
“管他呢,朝堂之上的事誰能說清楚,咱們過好自己的小百姓日子就好了。”
交談聲漸漸消失,白云悠悠地在這難得的晴天里飄著,日光明媚溫暖得人昏昏欲睡。溫芫打著哈欠走上去往城門口的主干道,天氣這樣好正適合去買幾壇青云醉存著,溫芫為她的這點小心思好笑,怪就怪這青云醉太勾人,她如是安慰自己。城門口人群熙熙攘攘,每個人的臉上洋溢著快樂,上天隨意給的一個好天氣也能讓樸實的百姓們感到生活的美好,縱然人們經受過很多苦難,然而生活的一點點甜卻能讓他們回味悠長。溫芫心里有著淡淡地歡喜,她不由有些振奮地也加入熙熙攘攘中,感受著濃烈的凡塵煙火氣,城門口的茶肆托天氣的福生意格外好,所有的桌椅全部坐滿了客人,小二哥在人群中忙碌游走,交談聲此起彼伏。溫芫照常買了兩壇青云醉,她買兩壇的原因異常地簡單—懶得提。今日好像注定會有一些不一樣的東西,溫芫的直覺告訴她這種信息,正當她疑惑著自己的想法踏出茶肆門時,城門口官道兩旁傳來雀躍的聲音:“新縣令要來了,你們快看,他們騎馬過來了。”“啊,他們來了,最前面的是新縣令嗎?他長得可真年輕俊秀啊!”一群女孩子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探望著官道上漸近的一群人,騎馬走在最前面的男人便是青云縣的新縣令—上官祈瑆,他平靜淡漠的俊容上眉毛微蹙,身姿傲然挺立在馬上。溫芫聽見少女們的話語抬頭好奇地望向新來的縣令,哐當兩聲,手里的青云醉碎裂在依舊鋪著一層薄雪的地上,清冽的酒液迅速在雪地里漫開無數條蜿蜒,空氣中青云醉淡然的氣味發散開來,溫芫周圍的人聽見聲響扭頭看了看她,那群騎馬的人沒有關注這兩旁的情況,目不斜視地抓著韁繩慢慢地往縣城里去,把一干議論身拋在腦后。
溫芫腦袋昏沉地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她拿起桌子上已經涼了的茶水一口喝完,涼水入喉讓她麻木的腦袋找回了一絲清明,褲腳沾染的青云醉還在倔強地發出酒味,像在嘲笑溫芫見到上官祈瑆的慌張失措行為。溫芫不知道上官祈瑆怎么就到了青云縣來當縣令,她離開上官府的時候他明明在朝堂之上混得風生水起,他這樣有計謀有城府的人怎么可能甘于被貶來做一個小小縣令?或許過幾個月他又會回到京城,溫芫胡亂猜測著,總之自己不想再看到他也不會再與他有任何糾葛,按了按緊蹙的眉角溫芫目光冷冷地看著空掉的茶杯。第二日天氣還是一如既往地明媚晴朗,由于上官祈瑆來了青云縣當縣令,溫芫連門都不想出,她討厭看見她不想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