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2016的某一瞬間,我們突然在這一刻一起跨過,就像小小的一步,或者艱難漫長的一步,在意于我們共同面對,即使天寒地凍,路遠馬亡。
五點下班后的地鐵,排隊的人一直到了電梯口,即將元旦的這一天,有的下班回家、有的趕車歸家、有的只為游蕩。西湖文化廣場為跨年而設的燈光展,大批的人從四方匯聚而來。冬季的夜晚因為攢動的人群而變得熱鬧起來,年輕的面龐在夜色中漸漸發光發亮最后如夜晚的燈光一般直上云霄。
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那么多人了,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年輕如昨日之光的少男少女了,也只有年輕的他們才有心力堅守在廣場上,商場里等待著最后的跨年。已經不記得當初為什么要來杭州,來到杭州以后也沒有好好去感受這座城市,每天白天上班的日子,晚上熬夜看書考研的日子,直到12月如同兩個世紀的兩天終于結束后,才真正看到未來的日子一步步朝自己走來,只是當經歷過后的你往前回憶才會發現過去的日子原來并不如自己所堅持的那般痛苦,就如同看待未來的你是否覺得未來如同一次次的暗黑深淵,每個結束的背后都醞釀著未知的開始,也許一場壯觀的結束便是意味著另一場沉淪的開始。
有些路只有自己走過才最真實,夜晚的西湖文化廣場,重復播報的燈光秀,最后大家都堅持到了零點,只是并沒有精彩絕倫的3D燈展,也沒有最后跨年的倒計時,離場后的人群,陸陸續續聽到大家抱怨的聲音,印象最深刻的是有個男生很生氣的說“操,被擺了一道”,不過聽到最多的還是打電話報“新年快樂”的聲音,于是凍了一整夜的我們在集體和人群中享受到了一次寒冷卻又有意義的跨年。突然想起了小時候的除夕,那個時候最興奮的便是過年的新衣服、拜年的大紅包,而今的我們已經不再擁有新衣服,也不會再有人給你紅包,隨著歲月的漸變,已經不太容易興奮起來了,過年成了一道擺在我們面前的標志,你的成長和成功將在這個過程里被詢問的淋漓盡致。
白天風景尚好的吳山廣場,你是否還記得最初來杭州時走過的路,夜晚人潮如水的延安路,你是否還繼續沿著夢想一路前行。每天從車站下來從事生計和生活的異鄉人,大家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這座城市,每天一幢幢新大樓拔地而起,新鮮陌生的面孔陸陸續續的朝里涌入,我們在這座溫馨卻又冷漠的城市漸漸生活著,直到找到生命的意義。杭州沒有上海的高節奏,一口上海話里顯示的小資情結,也不像北京的厚歷史,一口北京腔里顯示的無比豪邁,杭州帶著水鄉的溫情,從西湖的底蘊里彌散開來,城中的繁華,城外的山水,好似一杯龍井,任你品嘗個中滋味。
同行的女伴,像我在北方能認識的那些浙江人一樣,都長得很漂亮超溫柔。大學從入校起便桃花不斷,在大二的時候和一個外系的男生確定了關系。在2014年的結尾分手了,當時的我們都開始要決定實習去向,都開始打算未來,女生想去杭州,而男生將會留在江蘇,女生提出的分手,男生沒有責問原因,簡單的回了兩個字“可以”,分手后第三天男生發來短信說:你那么優秀,那么漂亮,我們以后沒有未來,也不會在一起,既然你想分手就分手吧,你要好好考研,還有你說你哭了,其實我也哭了。2014年元旦那晚,女生提了12瓶灌裝啤酒,一個人在宿舍全干了,后來又全吐了,她問我們自己的樣子是不是很丑,可是在我心里她還是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優秀,我想那個男生也應該一直記著她的最好看的樣子吧。在元旦之前她對我說想我陪她喝酒,不想一個人冷冷清清跨年,就想兩個人聊聊天看看電視。實習半年了,她投了好多簡歷,卻沒有收到面試通知,也許是因為找工作的壓力,也許是因為想起了14年的元旦,不管怎樣,看到她的時候依然一副很開朗的樣子,她說元旦后就該好好看書了,不管怎樣,都要好好準備筆試。
我們都會在生活的壓力之下變得低小起來,卻會在過往的曾經中逐漸強大起來,我們的征程是星辰大海,我們的過往是一顆顆明亮的星星,照耀著走向未來的你,成全那一片星辰。
附上一首林夕的《四月雪》
當四月的天空 忽然下了雪霜
就會想起信仰
當個人的往事 忽然失去重量
就擁有堅強的力量
臉色放在一旁 內心反而寬廣
人世間開始絕望?上帝才開始歌唱
我們有什么資格 說悲傷
為誰而恐慌 為誰忙
因為全世界都那么臟才找到最漂亮的愿望
因為暫時看不到天亮才看見自己最誠懇的夢想
欲望變得荒唐 價值顯得虛妄
人世間開始瘋狂?上帝才開始歌唱
我們有什么資格 ?說悲傷
為誰而恐慌 ?為誰忙
終于有一天我們 回到游樂場
終于有一天我們 再看到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