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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繼續進行著,羅成終是淡出了我的生活,盡管所有人問我是否真的忘記了他,我的回答都是真的忘記了。可是真的哪有那么輕而易舉呢,我把他壓在了心里的最底下,不想也不愿再揭開。此后的日子里,我獨自做著許多事情,沒人打擾,消化著好的賴的回憶。
很久沒有用心收拾過自己了,邋遢的模樣自己都無法再面對鏡子。“這樣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哪里能讓心情愉悅起來呢?”我忽然想到香草曾經對我說過的話,不論發生了什么,她說的有理的話我欣然執行。拿出來久違的化妝品,一番打扮后接到了去花站的邀請。幾個朋友一起聊天,謝天謝地他們都默契的避開了羅成。過了一會,桃子上去唱歌,與她一起的樂隊里的其他人都準備就緒了。
“有個愛你的人不容易,你怎能如此傷他的心?!备柙~倒是深得我心,如果我可以,我要唱一百遍警示羅成,我心里想但又苦笑搖了搖頭。一曲終了,桃子帶著她的伙伴下來與我們坐在了一起,相互介紹后,我留意了一下那個叫周雨的小伙,很精干的樣子,似乎也彈的一手好吉他。大家聊的很愉悅,很快就要到了關宿舍的時間,大家相互道別相約下次再聚。路上我開始打聽起周雨,桃子說,周雨是Y大的,因為吉他彈得棒唱歌也很好聽,所以追的女生很多,人品也很不錯?!拔?,遇到心動的了?”桃子壞笑起來?!澳挠邪?,不要亂說,就只是單純的問一下?!蹦且豢涛矣悬c慌亂,急于掩飾些什么。
桃子像是了解了什么,以后他們樂隊的聚會總是帶上我,積極為我和周雨創造各種機會,我也沒有遮掩的大方地與周雨談天說地。一個周末,大家約好了山上燒烤,開心的過了一天,夜晚,周雨送我回家的途中,我頭腦發熱的告了白,看到周雨懵逼的樣子,我卻覺得松了一口氣,我毫不猶豫地親了他,再他反應過來后,緊緊地又抱住了我猛烈地回吻。
“這算是定下來嗎?”我笑。
“嗯,并且我想替代羅成在你心里的位置甚至還要多于他。”沒有任何修辭,似乎毫無深情可言的一句話,我卻覺得意外的安心。
周雨為我做著一點點小事,細膩又溫柔。這好像是關于愛情的另一種味道,和他一起的日子好像溪水潺潺,平靜又綿長。周雨從未質疑過我對他的感情,他也相信我將羅成移除在心之外,更是毫無保留的把能給我的好都給了我。我總是給他做好吃的,切菜時周雨總在背后環繞著我,老婆老婆的一聲聲叫,在家度過一個周末,這樣平靜又安詳的日子一天天的過,我忽然覺得前所未有的安心,我會留在這個城市繼續生活,周雨也已經找到一份好的實習工作大四時就可以上班了。誰都不會離誰而去,相互依偎著對方的時候,能感受到的是對方真實存在的溫度。我也不止一次地問周雨,是否真的不會忽然之間拋下我,他知曉我對羅成的離去仍心有余悸,于是一遍又一遍地說:“橙子,我是真的愛你,比你當初愛他還要愛,所以請相信我,真的不會輕易丟掉你?!蔽尹c點頭,想了想以前的事,開心又心酸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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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所有人都瞞著我的樣子,在羅成回來一個多月后我才知道。在學校里偶然的相遇,那一面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我克制住了想問他過得好不好的沖動,亦忍住了沖上去給他一個擁抱的沖動。
“你好”
“你好”
就是這樣的開場與道別,別過頭的那一瞬間我就哭了,我撞見了來找我的周雨,當他看到我的樣子時,又看到羅成的身影,他就懂了。周雨抱住了我,我推開了他,也來不及看到他失落的樣子。
終是沒能克制住自己,以一個外人的身份,約見了羅成,寒暄了幾個小時,在得知他也選擇了留在這個城市并且與我面試成功的單位是在一起時、我徹底懵了,如果,如果他堅持上那么兩年,多好。我又詢問了香草的情況,羅成說香草留在了加拿大,兩個人也是不歡而散了,我感慨到命運多舛,直到周雨給我打了電話,我才匆匆離開,看了下表,發覺時間過的真快。
周雨見到我后,默默避開了所有關于羅成的所有話題,吃過晚飯我躺在周雨的大腿上開始瀏覽新聞。
“橙子,我們結婚吧?!?/p>
“喂,你看這個新聞,又是虐待動物的,太殘忍了……”
結婚?倒是真的有過那個想法,和周雨,如果羅成沒有再次出現在我生命里的時候,大概畢業就開始蜜月旅行了吧。然而如今我卻慌了,因為下午羅成的一句話,“如果我重新追你,你還會和我在一起嗎?”
離畢業還有一個月不到,我如履薄冰的處理著和羅成的關系,舍不得離得太遠又不能離得太近。世界上千萬句詆毀的話用在我的身上都不為過,我很明白,卻更恨自己的不決絕。周雨從不問起我關于羅成的事,只是規劃著與我未來的日子,他抱著我的時候我卻不再那么心安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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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選擇了離開這個城市,沒有他們任何人的蹤跡,我留下來一封信給周雨,羅成也是。推著行李站在機場,竟有點開心,想想這四年的生活,知足了。
后來桃子向我提起他倆。她說,周雨后來哭了很久,流盡了這二十多年的淚,也總算懂了情歌里離別傷感是多么切合實際,也知道了喝醉是忘卻煩惱的最好方法,比起當初我失戀時有過之而無不及。羅成呢,不提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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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姐醒了夢,不知何時臉上淚水遍布。陳小姐心想,真好,有兩個人給了自己這么好的回憶,讓此后的孤單歲月里有了能念想的東西。羅成成了陳小姐內心深處最愛戀的人,周雨心里最愛戀的是陳小姐。
每個人都是另一個人心里的心頭好。
愿你,也很幸運地能成為一個人的心頭好!
—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