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病床上我總是喜歡盯著窗外草地上孩子們吹走的泡泡看,晶瑩剔透自由的飄滾在藍天,或者跌跌撞撞在草地。
我知道我病情很嚴重,也不想知道自己是什么病。所以哥哥總是明媚的笑著問葵絡今天怎樣?再過幾天看就可以出院咯,然后默默的在嘴上浮現出不合適的尷尬表情。
我叫葵絡,名字是我自己選的,我很小的時候一直只有乳名葵花朵,直到讀書不能再這樣叫了。堂哥說花纏如絡,不知到會是怎樣的美景。
我經常偷看堂哥的作業本,常常掉出別人寫的情書,清清淡淡的各種香味很好聞,堂哥打斷我問,是不是沒有葵花朵的味道???還不給我滾回去寫作業。
我們是個四合院,我和堂哥大小就在一起,直到10歲那年病情嚴重,我們分開住了,父母認為太嘈雜的環境不適合我養病。我的病是什么病,到現在任然是個未知,我只記得我疼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堂哥明媚的雙眼彎彎的像我劃過來,似乎滴下不少眼淚。
我的堂哥向陽,我一定要見到他,在我還能獨自出去的時候,我就滿大街獻血,想盡了方法,與其被消耗而死,不如獻血而死,至少人群中,某個人,需要懂手術的時候,會用到我的血,于是我就可以在見到我的哥哥了。
第一次獻血很緊張,由于我這樣的病嚴重后只是心臟疼,平時也沒什么大不了。所以獻血很輕松。一年又一年我在堅持獻出3年的血后死去。那年我13歲,我們分開3年。
3年后,我找到了我的傳人,他叫蘇。
我叫蘇,在一個嘿嘿的空間里,我知道今日先天性心臟病即將離我遠去,同時在昏迷中有人偶爾也告訴過我,你有我的血了,我們要在一起了,去吧,幫我找到哥哥吧。
在重癥監護室,我撕嚎著,旁邊的小孩子據說開了很多刀卻沒有一點反應,我這樣特別丟臉。
我在旁邊,她用著我的血,清秀的面貌很適合哥哥,我微微的笑著,然后睡了過去,可是意識卻被吸收到她的身體。
后來她知道,我問她,你害怕嗎? ?她卻說,我們一起經歷了這么多,有人說我是他的前妻,有人說我是他的初戀,而你,是我的長伴,在我的身體里,默默的忍受我的喜怒哀樂,所以我愛你,我的長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