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暑假未至前有部叫做《左耳》的電影播的還算火,我聽著這名字也挺有意境的,又恰好趕上放假,一哥們跑過來拍了拍我肩膀嬉笑說:“走,反正閑著也是閑著,一起去看看唄!”
? ? ?我笑了笑。就這樣我們男男女女的一伙六個人就一起買團票就進了電影院,那天具體還干了什么我都快忘記了,只是隱約間還記得當時在昏暗空曠的劇場里只稀稀疏疏的坐了十幾個人,大家買的廉價魷魚絲所散發出來的淡淡腥味和咀嚼薯片時發出的“咔吱咔吱”聲混雜在一起彌漫在我周圍,讓我的大腦都不由有些昏昏沉沉的,直到之后劇情發展我才逐漸的把意識集中到了電影上。
? ? ?后來我聽別人評論說,可能《左耳》算不上是這一類影片中最經典的一部,但是這確實是我完整看到結尾的第一部青春片。不知道該怎么形容,只是在影畢后,全場亮燈,明亮璀璨的日光燈“嘩”的一下刺破了原來在劇場中彌漫著的黑暗,也同時刺痛了我的眼睛。
? ? ? 我有些疲憊的站了起來,不知怎么的,那一刻似乎我在漆黑的大熒幕上又模模糊糊的看見了那個叫做許弋的少年。這讓我心里兀的涌出了一絲悲哀感,因為我在這個后期出鏡很少的男二號身上前莫名的看見了一種感覺,一種青春特有的孤僻感。
? ? ?這種感覺不像是坐在家門口翹首等待子女歸來的老人心里的那種孤獨,而是像年輕氣盛的我們無論怎么去適應外面那種熱鬧的節奏,盡全力的讓自己笑的更開心與真誠,可是一旦離開這種繁華的表象,我們心里卻又總是無可避免的流露出的那一絲淡陌的孤單感。
? ? ?許弋的青春或許不應該是這樣的,他是一名眾望所歸的高三學子,像是一條川江大澤中的金鯉一樣只等高考讓他鯉魚躍龍門的那一天。可是他卻過早的被岸上虛幻的風景所迷惑,讓那些本不應該接近他的荊棘用尖刺劃傷了他的太多鱗片,以至于讓他在青春的另一極在越陷越深,也失去了所有的光環。
? 所以,無論李珥怎么去盡全力的去保護他,可是他卻依舊難以釋懷,他只是自顧自的死死抓住巴啦的手問:“為什么要這樣?”惶然卻又執拗,只是可惜回應他的永遠都是對方不屑的笑容。
? ? ?我想他或許不一定真的恨過巴啦、張漾這些奪走他光環刺傷過他的人,只是當初留在身上的痛太尖銳,才讓他慢慢學會了在青春中隱藏自己,逐漸的變成了另外一個許弋。
? ? 由始至終,他都是孤單的,孤單的可憐,卻又有些可笑。
? ? ?可能這錯亂無序、紛紛揚揚而來的青春歲月本來就隱藏著無數傷害來完整你我的人生。等我們長大了再來回頭凝望那個面容還有些稚氣的自己時,才會發現,那些所有碎片般雜亂的記憶,無論是好的、壞的、快樂的、痛苦的、感動的,都已經縈繞成了一片,漸漸變成了我們不會感到痛的疤痕。
? ? ?或許每一個像許弋,像我們自己一樣的為了明天拼命長大的孩子都像是一條池中魚,岸上唯美的花蕾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我們,想讓我們踏足那片美卻不屬于我們的世界。
? ? ?或許我們中的一些會為了自己的所向所往而忽略這些,而我們中的另一些也可能會對著那片岸上的世界奮不顧身的縱身一躍,試圖以另一種姿態活下去。其實這些都不重要,因為帶著疼痛的嘗試,才是我們真實的人生。
? ? ?其實我并沒有看過《左耳》的原著,只是我還記得在影片的最后,是那一輛載著李珥和張漾的大巴在蜿蜒的公路上遠行的畫面。我始終覺得這個場面是以許弋的視角所帶給我們的,因為他長大啦,這也是他在與給他痛過的青春的最后一次盛大宴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