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編自陳奕迅的歌曲《last order》
與未婚妻共進完晚餐,天色尚早。林凡就提議去附近的酒吧喝兩杯,然后再去家里看看,未婚妻欣然同意。這個時間的酒吧還沒什么人,連放著的音樂也是懶洋洋的。林凡點了兩杯威士忌,與未婚妻閑聊了一陣,便離開了酒吧。
路上,未婚妻突然問道,“聽我姨說,你在這城里已經有房子了,是真的嗎?沒想到你這么年輕,就有作為了。”
“算是吧,喏,前面那棟樓房就是了."林凡指著前方不遠處的一棟樓房答道。
未婚妻滿懷欣喜的望向林凡所指的地方,頓時她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的神色,很快又恢復了過來,露出還算滿意的樣子。?那是一棟四層的樓房,從外表上那過時的建筑風格和斑駁的墻體可知這棟樓房佇立在這里已有好些年月了。
林凡與未婚妻沿著樓房的樓梯一直走到了樓頂。未婚妻沒有說話,只是一臉疑惑的表情。屋頂除了幾盆長勢不太好的長青盆栽,一把漆脫得差不多的長椅,就只有邊上的小木屋了。小木屋看上去只有十幾平,經過積年累月的日曬雨淋,外層早已褪去了光鮮的色彩,只留下歲月斑駁的痕跡。林凡打開了木屋的門,邀請未婚妻進屋。未婚妻怔了一下,才走進屋。屋內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一張硬木板床,一床邊木柜,一個堆放滿雜物的柜臺,就只剩下四面墻壁了。未婚妻明白了什么,臉一下就坍塌了下來,露出了鄙夷的表情。這時的林凡忙著為未婚妻倒水,沒有注意到未婚妻臉上不悅的表情,轉過身的時候,未婚妻臉上的表情稍和緩了些,但還是一臉嫌棄的樣子。未婚妻接過遞來的水杯,沒好聲好氣的說了幾句,就急著找借口要離開。
送未婚妻上了車,林凡臉上硬擠的笑臉便沉了下來。無精打采的走在來時的街上。忽然,陰郁的天空下起了雨,林凡剛好走在離酒吧不遠的街上…
此時的酒吧開始陸續有人來往,連放著的音樂也熱情了起來。林凡來到吧臺,點了杯威士忌,看著周圍形形色色的男女喝了起來。
”來杯加冰威士忌給這位先生。“一個充滿磁性的女子聲音傳來。
隨著一杯威士忌遞到了眼前,身旁也多出了一個身影,林凡才意識到那磁性的聲音中提到的先生原來是自己。林凡有些詫異的看向身旁的身影。只見一位穿著性感的陌生女郎呈現在眼前,一襲紅裙,婀娜多姿的體態,嫵媚動人。林凡不禁多看了幾眼。
“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吧?”
林凡呆愣了片刻,然后露出了狡黠的微笑說:“當然介意,怎么能只喝一杯,要喝就得盡興。”
“那就要看你能喝多少了。”女子淡淡地說道。
兩人示意的碰了下酒杯。
“你們男人是不是都這么善變啊?剛剛還滿臉愁容的,見到女人一下就變得嬉皮笑臉起來。”女子神情變得凝重起來。
林凡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說:“這話可不這么說,別人都說女人善變,男人猜不透女人的心思。而男人之所以嬉皮笑臉,是為了迎合女人。
”瞎扯,都是你們這些男人的借口.“
”不信?那好,我們來驗證一下吧。“
“怎么驗證?”女子把頭探了過來。
“很簡單,我來給你變個魔術。”
女子有點疑惑。林凡簇身靠了過來,調侃的說:“美女,你是不是出門忘了打粉底了?怎么臉色這么暗黃啊?”
女子還沒反應過來,林凡就接著嬉皮笑臉的說:“我有辦法幫你上粉底,你給爺笑一個就行。”
女子聽了先是有些惱怒,隨后好像意思到了什么,撲哧一笑,臉上的紅暈都暈開了。
林凡看著女子嫣然一笑的表情呆住了,支支吾吾的說:"你現在的樣子真好看。“
女子羞怯的搖了搖頭,好像不大相信林凡的話的樣子。
林凡此時舉起了身子四處張望,然后又坐了回來對女子說:”你看到坐在這邊角落那個胖子了嗎?我注意他很久了,剛才就一直盯著你看,剛你一笑,他的酒都灑到身上了,衣服都濕了…還有那個…“
兩人相談甚歡。此時的林凡,早已將未婚妻的事拋之腦后了。反正未婚妻已經離開了,他當然不介意有段艷遇。
林凡攙扶著女子回到家中,把女子放好在床上后就去倒杯水給女子解酒。
“這是哪啊?”一個帶著醉意的女子聲音傳來。
“我家."
"你家?!”隨后是一聲尖叫聲,東西碰撞的聲音。最后,一聲巨響。屋內只剩下林凡呆愣的站著,一臉茫然,不知所措。
屋內安靜的只剩下男人急促的喘息聲,男子緊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好像竭力不去想什么事情的樣子,可越是這樣,男子的呼吸就越加急促。最后,一聲巨響回蕩在空蕩蕩的房間。
酒吧的音樂似乎很懂得迎合客人的情緒,緩和的、帶著淡淡的憂傷,是麻醉受傷心靈的酒精。一杯又一杯的威士忌下肚,也消不去林凡心中的郁悶,反而添上了幾分惆悵。
“你是獅子座?”一個清脆明亮的聲音傳入林凡的耳內。
“什么?”林凡帶著醉意的吼道。
“我說,你是獅子座的嗎?”聲音愈加明亮。
“我不知道。”林凡臉更加紅了,不耐煩的答道。
“那你的生日是幾月幾號?”
“7月29。” 林凡聳拉著腦袋,仿佛在跟空氣說話。
緊接著是一陣歡欣鼓舞的歡呼聲。“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在這能遇到獅子座,我的預感向來很準的…”
林凡定了定神,看著眼前手舞足蹈的女孩,露出了茫然的表情。
”你對星座怎么看?…你相信星座嗎?…獅子座的性格是…“
女孩的問題像珠簾炮彈一般,林凡沒有作答的余地,只好安靜地聽著。
看著眼前女孩天真爛漫的樣子,林凡覺得自己原本沉郁的心情舒緩了不少。
漸漸地,林凡認真聽了起來,時不時地回答女孩的提出的問題。
女孩滔滔不絕的講了許多關于星座星象的事,也說了來這里的緣由,可當女孩提到今晚有流星雨,想看卻不能夠時,原本清澈明亮的眼睛黯淡了下來。
林凡心里起了一種莫名的感傷,隨后轉化成了一種沖動。
”我帶你去個地方。“說著,林凡就拉著女孩的手出了酒吧。
城市的夜空星光黯淡,人的肉眼穿不透城市上空遮蓋著的面紗,只有在晴朗的夜晚,夜的女神才會仁慈地揭下些許面紗,露出寥寥無幾的星光。林凡的房子靠近郊區,平常還是能看到些許星星的。可能是下過一場雨,把木屋上空的的”面紗“清洗了一番——今晚的夜空繁星璀璨。
女孩仰著頭、望著天,身體不住的打著轉,哼著歡悅的音符。林凡看著女孩,心里油然而生出一種不可思議的情感。女孩轉累了,坐了下來,林凡也跟著坐了下來。就這樣看著星空不知過了多久,流星也還沒有劃過深邃的天際。女孩有些失望的放下了頭,轉向木屋那邊。
”那間木屋是用來干嘛的?是雜物間嗎?“
”那是我家。“林凡怔了一下,神情黯然了下來,沉默了一會才說。
"你家?”
“嗯。”聲音小的可能連他自己也聽不見。
“好特別的房子,我可以進去看看嗎?”
林凡躊躇著,笨拙的開了門。
女孩像個探險家一樣,探頭探腦的進了木屋。
家徒四壁的小木屋在女孩的眼中呈現的是另一番的景象。
“這就是你家嗎!原來這么簡單就可以構成了一個家,我也好想有個這樣的房子…“
還沒等女孩說完,林凡就插話了,”作為一個家,你不認為小了點嗎?“
”一個人需要多大的空間呢!就像天上的繁星,在浩瀚的宇宙里有各自的空間,各自的運行軌跡。我們在地上看它們,覺得它們很渺小,可事實上,它們可比眼睛看到的大得多。即使是再小的房子,里面也藏著一個小宇宙。家不在小,能有所寄托,覺得溫馨就好。我就覺得這小房子很溫馨,你不覺得嗎?”
林凡沒有回答,只是笑了笑,柔聲地說了句,“口渴了吧?我去給你倒杯水。”
女孩沒有追問下去,又自顧自地探索起來。
林凡轉過身,看到女孩怒視著自己。林凡有些疑惑,剛要開口問原因,便看到女孩手里拿著幾縷長長的發絲,從顏色和質感可以看出,那不是女孩的。
“這是誰的?”女孩厲聲質問。
林凡頓時啞然失色,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釋,可還沒等他開口,女孩便氣憤地離開了。
靜謐的深夜,星空下的小木屋里,還有男子不安的喘吸聲。男子躺在床上,手里握著幾縷長長的發絲,胸口浮躁地起伏著,像不安分的海浪。此時的空氣中仍殘留著女人身上誘人的香氣。
“再來一杯。”林凡舉起手邊早已倒了大半的水杯,凝神盯了一會,癡笑著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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