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2章? 同一屋檐下（2）
“孫寧，我有件事想求你，可以嗎？”
“工作上的事嗎？”
“我希望你能幫我調查一下蘇家。我現在不知道楚紅給我提供的情報是真是假，我想核實一下。你只要幫我收集資料就可以了。”
既然楚紅沒有告訴我詳細的事情原尾，就只能靠我這邊自己去調查了。“
聽到這，孫寧停下了正在電腦前敲擊鍵盤的手，疑惑地看著紅舒。
“蘇明華家？”
大企業家蘇明華與紅舒，那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的關系。
紅舒簡明扼要地講述了事件經過。但是他留了個心眼，沒把楚紅的事抖出來，只是含糊其辭地說，蘇家想要尋求人生安全保護。他雖信得過孫寧，但不想把一些不必要的信息透露給密探。
孫寧雖然是個女高中生，但確實是個搞情報調查的密探，屬于密探的后代。
她的祖父，孫明達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曾是叱咤風云的神探，他開了一家密探公司。他的企業，被孫寧繼承。為什么不是孫寧她爸繼承而是孫寧呢？因為孫寧的生父后來再婚，在國外娶了別的女人，就再也沒回來過。所以，孫寧的祖父把家業交給了孫寧。
“很蹊蹺啊。”
聽著紅舒在那解釋，孫寧覺得此事沒那么簡單，完全不相信紅舒說的。
? “你為什么覺得蹊蹺呢？”
? “蘇家不是請得有幾十個保鏢保護他們蘇家的安全嗎？”
孫寧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她知道蘇家是本地數一數二的大企業，雇得有幾十個保鏢保護他們蘇家的安全。那些保鏢甚至連槍支都私藏得有，而且黑白兩道都有人。所以，孫寧覺得蘇家拜托紅舒這樣一個體型單薄的菜鳥級的保鏢來保護他們蘇家的安全，這簡直太不符合常理了。
孫寧講的確實沒有錯。蘇家確實雇得有幾十名保鏢，犯不著為了保護年幼的蘇晴，找一個外人來保護她。這怎么都說不過去。
“你這工作，是誰給你接的？“
? “楚紅。”
? “哦，她啊。”
光是聽到楚紅這名字，孫寧就不太舒服，她鄒了鄒眉。她對楚紅的印象并不太好。可能是因為職業的關系，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關于楚紅的傳聞。人大概就是這樣的。如果一個人越優秀越有能力，嫉妒她的人反而就越多。反正就是內心不平衡，喜歡雞蛋里挑石頭。如果不挑錯，內心就會不舒服。所以關于楚紅的傳聞，基本沒什么好的。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吧。
孫寧從塑料袋中取出盒裝的牛奶，吮吸了一口，然后說道。
“你跟那樣的人來往，你不會有好下場的。”
“真的？”
“運氣好的話，你可能只死于獄中，不會受到任何來自肉體和精神的折磨。但如果你運氣不好，你就很可能會被殺害，燒死，或者碎尸萬段。也有可能會被嚴刑拷打，失去知覺。”
“哪個我都不愿意。”
“總之，你要小心。拒絕吧。像那樣復雜繁瑣的案子，一般人都不會接。是你蠢。你可要想好啊。”
但是，已經答應了就來不及了。
所以，紅舒只是假裝喪氣地說：“唉，有可能會搞砸吧……。
紅舒一邊應付著孫寧，一邊想起昨天發生的事。
昨天，自楚紅她們走以后，紅舒才知道自己上當了。
據蘇晴說：“她故意穿著唯美的蕾絲公主裙，是為了引誘紅舒，希望他能動了惻隱之心接下這個案子，收留她。而這一切，都是楚紅的旨意。用眼藥水裝哭也是楚紅叫她那么做的。在紅舒進廚房燒茶水背對她們的那一刻，蘇晴就把眼藥水滴進了自己眼里。所以，當她通過這一系列的伎倆博得紅舒的同情，導致紅舒最終爽快答應楚紅接下這個案子的時候，她是頗感吃驚的。她當時臉上之所以會表現出那般意外的表情，是覺得紅舒太單純太好騙了。以至于她沒法抬頭看紅舒，她怕自己忍不住笑場。
當時的紅舒還以為蘇晴是因為落枕，肩膀不舒服，所以才會一直低著頭的。原來，他中計了。他中了楚紅的圈套。但是，事已至此，反悔也來不及了。紅舒耐著性子，給蘇晴介紹他房子里都有那些設施。好不容易讓她理解了他的難處，但這女孩還是脾氣暴躁地發火。
“如果是一般人，這種地方，也許還能將就下。可我是蘇明華的女兒，我怎么能忍受得了住在這么憋氣的地方呢？”
這時的紅舒才覺得自己當初接下這個案子，照顧這個脾氣糟糕性格暴烈的少女是件多么無腦的事，但晚了。
他只好再次向即將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的蘇晴介紹他自己。
“你好，我叫紅舒。小晴，以后就是我來照顧你，負責你的人身安全。”
誰知，蘇晴的反應卻讓他異常尷尬。
“麻煩你以后別叫我小晴。我跟你不熟。聽著就覺得想吐。”
蘇晴雙手叉著腰，很囂張很頤指氣使地說道。
“我叫蘇晴。我先聲明，不要因為我是小孩子你就小看我。我可是什么都會。不要說什么琴棋書畫國學漢字等，就是寫字我也寫得很不錯。我知道你肯定不信，我可以證明給你看。”
說著，蘇晴伸出了手。紅舒看著那雙白白嫩嫩的手，不解其意。蘇晴有些不高興了，覺得他真蠢。她不停地把手翻來翻去，意思在說：“快去給我拿紙和筆。”這下紅舒領會了，立刻給她拿來紙和筆。蘇晴像是受過訓練似的，她握筆很嫻熟很專業的樣子，讓紅舒驚呆了。
“你看，就像這樣。”
說著，蘇晴挺著胸，認真地在紙上寫“蘇晴“兩個字。字的筆鋒剛勁到連大人都只能甘拜下風。紅舒見狀，直拍手叫好。
蘇晴被贊得羞紅了臉，卻又不知如何稱呼眼前這個比她大很多的男子。她難為情地說道。
“那，那你可以省去我的姓，還是叫我小晴好了。”
紅舒原以為蘇晴是要強行要求他叫她“大小姐”的，所以，當他聽到蘇晴居然轉變那么大的時候，他頗為意外和吃驚。為了不讓他感到尷尬，蘇晴又繼續說道。
“哎呀，你不要那么感動哦。我一向就是這樣的，對每個人都好。”
“是嗎？”
“我對我下面的人，都一視同仁。即使你是我仆人，我也會對你很好的。”
“那太感激您了。”
“哎，紅舒，我有些累了，幫我準備睡覺的地方吧。”
“你是說幫你準備睡覺的地方？”
一想到今后要同在一個屋檐下生活，紅舒就覺得心情抑郁，但他也只能一切順她的意。因為沒有客人用的棉被，紅舒就從自己的衣柜里拿出自己的被子，鋪在地上打地鋪給小女孩。當他鋪好床，往后看蘇晴的時候，他呆住了。他原以為蘇晴在行李箱附近只是換件睡衣而已，沒想到她居然把衣服全脫了，渾身上下一絲不掛。
“干嘛？干嘛愣在那里？”
蘇晴看到嘴巴長得大大的，眼睛瞪得圓圓的，緊張得臉漲得通紅的紅舒，很納悶地問他。
紅舒深呼吸了一口氣，假裝鎮定，然后問她：“你為什么不穿衣服啊？”
蘇晴答：“楚紅姐給我準備的行李箱里雖然裝得有衣服和換洗用的內衣內褲，但是沒有睡衣。”
確實，裸睡在一般人看來其實也不是什么值得大驚小怪的事。也常常有人在家有這樣的癖好。但是，這里不是她家呀。這怎么看，都覺得怪怪的，甚至會讓人覺得蘇晴是個不自愛，沒羞恥心的小女孩。更何況她的表現是那么鎮定自若，讓更讓人覺得有些可怕。
幸好，紅舒只對心理和生理成熟的女人感興趣。而且，蘇晴還是個胸部尚未發育的小少女。所以，即便她裸得一絲不掛，也絲毫沒讓紅舒覺得她淫蕩，反而感覺她的身體里透露出一種健康純潔美，完全勾不起他的性欲。所以，他也沒覺得尷尬。
“你是讓我睡地下？”
從沒在床以外的地方睡過的蘇晴，多多少少還是有些不情愿，但卻口是心非地說：“算了，不跟你計較。”一邊說，一邊用手捂住嘴，儀態優雅地打了個哈欠，然后鉆進被窩里了。她囑咐紅舒一定要關燈，說完沒多久，就打起了鼾聲，進入了夢鄉。
紅舒不由得欽佩蘇晴的膽大。跟一個初次見面的陌生人睡在一個屋，而且行為舉止還那么豪放，鎮定自若，這與自己小時候是多么不同啊。紅舒想起了自己的小時候。那時候，如果母親或者姐姐不在他身邊的話，他幾乎是睡不著的。想到這里，紅舒也上床睡覺了。
可能是太累的緣故吧，蘇晴睡得很沉，直到天亮也沒醒。紅舒不想驚醒她，一個人躡手躡腳地洗漱然后去上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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