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和大多數平庸的三線城市小青年一樣,我大學期間永遠都在玩,要么就在網吧,要么就在網吧的路上。
有一次通宵的時候玩吐了,可能是半夜周黑鴨吃多了,身體很難受,當時是凌晨3點,我想滾回去去睡覺,然而跑回宿舍樓下之后……宿管怎么喊都不開門,于是我又回到了網吧……
對于愛情,嫌開朗樂觀膚白貌美的姑娘周圍漢子太多,喜歡的人太光鮮,喜歡我的人又不愿將就,好不容易遇到個自以為合適的又覺得自己太渣配不上。
對于學業,嫌枯燥無聊死氣沉沉的經濟學課程配不上我的風流自賞,一邊做著每天都在嫌棄的會計基礎真題,一邊后悔父親給自己選錯了專業。
對于生活,一邊幻想著詩和遠方,一邊磕著瓜子,準備幾包辣條打游戲看劇,用帶有極端個人主義的濃墨重彩告別以前艱苦拙劣的生活方式。
在常人看來這些都沒什么可講的,在中國幾千萬的大學生隊伍里,這些表現絕對是平凡的大多數,理想乏善可陳,未來岌岌可危。
你問我我為什么不去努力,為什么不去追尋自己的理想,為什么不去勇敢地直面自己的愛情?
我太害怕失敗了。
02
「習得性無助」是美國心理學家塞利格曼提出的一個概念。他用狗作了一項經典實驗,起初把狗關在籠子里,只要蜂音器一響,就給以難受的電擊。
狗關在籠子里逃避不了電擊,多次實驗后,蜂音器一響,在給電擊前,先把籠門打開,狗不但不逃反先倒在地開始呻吟和顫抖,本來可以主動地逃避卻絕望地等待痛苦的來臨。
就像那只無助的狗,我尷尬地面對著所有困難卻又無能為力,只能選擇逃避并不斷弱化自己的敏感力。人生就像航海,此時我就是一個靈活的舵手,所有的努力都在遠離狂風驟雨。
戴著一個喜感卻僵硬的面具,迎合世界,迎合自己。但是正如魯迅所說,面具戴太久,就會長到臉上,再想揭下來,除非傷筋動骨扒皮。
在最低迷的2014年,最重要的人紛紛離我而去,女友分手,被好朋友背叛拉黑,團隊解散,被騙,家庭破裂,窮到借錢,精神瀕臨崩潰的邊緣。
第二年冬天,我剛從第五次英語四級考試失利的陰影里振作起來,就聽到爺爺重病的噩耗。而從小我就是一個不善于表達的孩子,所以我在病床前,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哭。
和大多數人一樣,我感覺被生活欺騙,甚至不相信這個世界,擺著一副尋求世界同情的樣子。
我害怕,但我沒放棄,因為生活一直在給我動力。我不會忘記那位在公交車上彈吉他的大叔。他告訴我,有些事永遠不晚。
按照社會道德因素來看,他的做法明顯是不對的,我旁邊的小伙子用異樣的眼神看著他,前排的人都自顧自的玩著手機,聊著天,沒有人會在乎他。
但是他絲毫不受影響,甚至提高了嗓門,唱起了《光輝歲月》……他提醒了我,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去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03
摩西奶奶說,人生只有一次,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萬事開頭難,所以我什么工作都會去嘗試,任何領域都保持著好奇心去了解。
所謂的勇氣,不是什么都不怕。而是明明害怕,我依然迎難而上。
我離開了生活5年的武漢,獨自前往深圳,追求夢想。確切來說,是追求夢想的種子。我不喜歡到處旅行,但畢竟——靈魂和身體,要有一個在路上。
直到我接觸互聯網、新媒體后,我發現生活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看書,學習,分享、加入圈子、認識大咖、做筆記,寫文章,一切順其自然又順理成章。
因為在這條路上,會讓我遇見成倍成長率的貴人和大咖——遇見牛人,產生交流,最后成為合作伙伴,改造了不一樣的人生。
我們都說一個人層次的高低,和他的學歷、財富、社會階層等無關,和他的眼界、修養、教養、格局有關。但想完成后者,就要閱讀海量的書,享受海量的獨處時光,犧牲海量安全而又閑暇的時光。
這條路必然是難走的。
若要自由,就得犧牲安全。若要閑散,就不能獲得別人評價中的成就。若要愉悅,就無需計較身邊人給予的態度。若要前行,就得離開你現在停留的地方。
我覺得寫作會是我一輩子的事情。
后來我又同時接了3份公眾號運營的兼職,下班埋頭電腦前,兩耳不聞窗外事,最晚寫公號寫到4點,身邊的朋友都說我瘋了,簡直是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開著網易云音樂,聽著薩克斯和后搖,我忘記了時間,忘記了在收洗衣機的衣服,忘記了還螞蟻花唄,忘記了還有多少篇要寫,忘記了還有多次要改……
直到我的身體頻頻報警,我才意識到自己奮斗過頭了。但我沒有感到后悔,我會告訴自己,再慢一點,再穩一點。
我竭盡全力的理由就是,當自己被所有人反對并頻臨崩潰的時候,我還能想起當初是如何走過來的,也能回想起無數次跌倒又爬起來的那些熱淚盈眶的場面。
即便知道會狠狠摔下懸崖,也要繼續前進;即使沒有人支持,也要認同自己。這并不是雞蛋碰石頭,雞蛋只有一次碎掉的機會,但我們的人生有無限可能。
有些話說來說去都是廢話,雖然我們都知道,但我就是要反復的說,說一千遍一萬遍,那么你或許會記住這件事,也或許會記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