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女孩被強奸了

圖片發自簡書App

1

李木子從未見過她父親,二十多年來,除了她爸姓李名遠之外便沒有多少關于他的信息。

小時候,外婆摟著李木子在大榕樹下乘涼,一邊搖著蒲扇一邊嘆著氣對她說:“你奶奶嫌棄你是個女娃娃,成天慫恿你爸,讓他跟你媽離婚,你爸是你奶奶一個人帶大的,感情深,受不了你奶奶和媽媽天天在家里吵架,最后把這婚給離了,開始說每個月給撫養費,給了那么幾個月就沒給了,不久之后我們也搬了家,再沒有和他們家聯系,鄰里人多嘴雜,我和你媽媽心里也難受。所以木子呀,你得好好給你媽爭口氣啊。”

小小的木子仰著頭,純凈的眸子里散發著堅定的光芒盯著從榕樹的葉隙中洋洋灑灑散落的幾縷陽光,重重地點了點頭。

在李木子考上警校的那年,媽媽去世了。

這一輩子,木子的媽媽作為一個單親媽媽,上要撫養年邁的外婆,下要撫養李木子成人,日子過得非常緊湊、艱難,卻至始至終沒有抱怨,始終對家里人溫柔以待。

媽媽的黑白遺照擺在靈堂的正中央,來往吊唁的賓客不多,李木子跪在冰冷的地板上,不言不語,誰來了她也不想理會,只是怔怔地盯著黑白遺照里嘴角含笑的媽媽。

過了很久,木子才緩過勁來,一滴飽含著無數思念的眼淚在眼眶中滑落,李木子伏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她朝媽媽的遺照喃喃地說道:“媽媽,木子還沒好好孝敬你呢,你怎么就走了呢?”

約莫又是大半年的時光匆匆而過,李木子上學歸來,外婆閉著眼睛躺在院子里的搖椅上,那是一個炎炎烈日,她手上還是那把蒲扇,仿佛歲月靜好,一派安詳。

李木子放輕腳步朝外婆走去,輕喚:“外婆,我回來啦。”

外婆卻沒有回應,外婆從那天起再也沒辦法呆在家里,等待著木子放學歸來,再為她做一頓香噴噴的飯菜。

外婆也走了,李木子的家里,只剩她一人。

2

李木子從小就很爭氣,學習成績優異,立志作一個優秀的警察,畢業后進了市警察局,這約莫5年的時間,她因著工作努力,在一次掃黃任務中,功績突出,提前從二級警員升為三級警司。

同事都很敬佩李木子,工作起來不要命,事事沖在前線,不懼危險,下了班也不回家,開著一盞明晃晃的臺燈安靜地呆在辦公室研究案子。

李木子手上接了個新案子,是高中生校園暴力的案件。她開著警車,帶著剛參加實習的小張一同去了學校調查。

接到學校老師的報案,今天下午放學大約6點左右,有20幾個學生在學校門口打架斗毆,有的還帶著電棒和鐵棍,有三名同學受了輕傷,送去了醫院。

李木子一進教導處便見到了兩個染著奇怪發色的青年,一個抬著頭看天花板,一個抬眼看著窗子外,完全沒有理會正在做思想工作,唾沫橫飛的教導主任。

教導主任看見李木子和小張的到來,起身相迎,先是握了握手,寒暄了幾句,便請著李木子二人入座。

小張笑呵呵的同教導主任寒暄著,而李木子臉上沒有絲毫神色,只是盯著其中一個男同學看。

冥冥之中對李木子對這個男孩有種莫名奇妙的感覺,看著他棱角分明的臉,一種奇異的感覺浮上心頭,久久不能散去。

李木子盯著他問道:“叫什么名字?”

“李準。”他緩緩收回眺望窗邊的目光,朝著李木子看去。

“什么原因要打架?”李木子微微點了下頭,接著問。

“男人打架哪有為什么,想打就打,想干就干。”李準只是象征性的勾了勾著唇答到。

聽罷,李木子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這個孩子不壞,只是嘴硬了點,李木子從警這么多年,一直非常理性,像這么感性的對人判斷的時候真的很少。

李木子沒有多問,便說道:“你們兩個跟我回局里錄個筆錄吧。通知你們家長來局里一趟。”

坐在封閉、狹窄的問詢室里,李準還是不開口講話。

李木子開門進來,面無表情地坐在李準前面,熟練且鏗鏘地朝他說道:“你今年剛好18歲,根據《刑法》第十七條,已滿16周歲的人犯罪,應該負刑事責任,你將人打成了輕傷,犯故意傷害罪,依法是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的刑量。知道嗎?還不打算說些什么,還是說,想吃牢飯?”

李準聞言氣沖沖地說:“這他媽的也犯法,是他們騷擾我女朋友,我這也該算的上自衛吧。”

“女朋友什么名字?”李木子繼而問道。

李準頓了頓,答道:“柴雅。”

李木子又問:“誰先動的手?”

“今天放學我接到柴雅電話,說鐘齊又帶著一伙人在校門口攔她,我一接到電話就趕去了,我到了那還沒說幾句話,鐘齊這王八蛋就動手了,要不是我兄弟馬上就來了,躺在醫院的就是我。”李準回應道。

“行吧,做完筆錄你就回家吧。”李木子收拾了桌上做的筆記,站起身來往外走,沒有說話。

因為學生家長雙方的私下調解和賠償,這件事便不了了之了。

那個時候的李木子并不知道,這宗小小的校園紛爭案,竟會愈演愈烈,一發難以收拾。

3

2016年12月7日,公安局接到報警電話,XX高中有一學生死亡,接到電話后,李木子一行人火速趕往現場。

那是一個黎明破曉的時分,寒冬蕭索,天邊幾縷殘云飄蕩,趁著早自習下課的時間溜出來抽煙的同學在一棟廢棄的教學樓里發現了尸體,血氣彌漫著整個校園。

李木子驅散了人群,封鎖了現場,帶上白色的橡膠手套,進了封鎖線,來到尸體旁。她定神一看,死者竟然是鐘齊。

鐘齊的左臉頰有明顯的擦傷,是拳頭留下的痕跡,脖子上有一條勒痕,頸動脈處有一條割痕,死亡時間大概是凌晨2點左右,死因是失血過多,一場十分明顯的他殺案。

李木子腦海中不禁地浮現了李準的樣子,她輕輕地皺了皺眉。

上次看完李準的檔案后,李木子才知道這奇異的感覺從何而來,李準的父親叫做李遠,也是李木子的親生父親,那個在李木子人生中長達二十八年的時光里,從未露過痕跡的親生父親,也就是說,李準是李木子同父異母的弟弟。

知道這件事的李木子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自己和那個家、那些人,本來就沒有一點關系,還不如街上的路人來的親近,然而李準偏偏像墻邊纏繞的藤曼般,又出現在她身旁。

潛意識里,李木子便認為,鐘齊的死和李準脫不了干系。

事發當天,李準便被帶到了警察局,還是坐在那天的審訊室里,一樣的燈光,一樣的昏暗,一樣的人。

李木子問道:“昨天晚上10點至凌晨2點,你在哪?”

李準低垂著眼忽然抬起頭來:“我和一哥們在學校后山抽煙聊天,怎么不行嗎?”

李木子從案卷里抬起頭掃了一眼看起來慌張不安的李準又問道:“和誰?”

“秦歷。”李準回答道。

“李準,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真相就是真相,誰也掩蓋不了,別白費力氣了。”李木子朝李準說道。

李準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說話。他的目光環繞一圈,像是想找一個窗,卻是徒勞,慌張的目光在明晃晃的燈光下無處可藏,只得閉上了眼。

那個時候的李木子沒有意識到,自己早就在心里認定了李準就是殺人犯,所以當一切證據都與這個結論從和的時候,好像結果就是這么簡單、自然。

案發現場除了死者以外,共發現了三個人的鞋印,一是李準,二是李準的女朋友柴雅,三是秦歷。

李木子將秦歷與柴雅分別帶至審訊室。

“兇案現場發現了你的腳印,根據你室友的口供,你當晚并未回寢室。”李木子盯著柴雅問道。

柴雅發干的唇皺起了皮,濃重的眼圈和雜亂的發,與李木子上次在學校里匆匆的那一瞥,判若兩人。

柴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答道:“是李準。”

和柴雅一樣,秦歷也說是李準殺的人。

李木子看了看身邊的小張,示意他繼續,朝柴雅說了聲:“錄個口供吧,過程詳細點,屆時你會被法院要求出庭作證的”便起身離去。

李木子走到另一個審訊室里,李準眼神呆滯地沒有焦距,她伸出手敲了敲桌子:“你為什么要殺人?”

聞言,李準竟破口大笑,笑聲在狹窄封閉的審訊室里久久回蕩。

李木子冷眼瞥了眼李準,問道:“笑夠了嗎?”

“要是我晚點趕過去,我女朋友就要被他強奸了,這個畜生,我為什么不殺,他就是該死。”李準終于止住笑意,朝李木子說道。

李木子冷冷一笑:“行吧,無論是因為什么,你都是個殺人犯。”

3

李木子對這個案件雖然說感覺到尚且有些疑點,但是鑒于所有的證據都指向李準,而且李準也承認了罪名,證人柴雅和秦歷都說是李準殺的人,人證物證俱在,李木子心一橫,便著手結案。

剛剛結束一天的疲倦工作走出辦公室大門的李木子,便在警察局大廳里遇見了李準的父母和他奶奶。

李木子將三人請進了辦公室里,李準的奶奶馬荷跌坐在地上任誰拉都不起來,朝著李木子大喊:“冤枉阿,我孫子從來不做傷天害理的事,怎么會殺人,一定是你們搞錯了。”

李木子嘴角帶著笑,緩步走向這個看上去約莫八十歲滿頭銀絲的老婆婆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大吵大鬧的樣子,心里真有些解氣,她說道:“冤不冤枉,輪不到你說,是他殺的人,我冤枉不了,法律也冤枉不了,別在這鬧了,還不如早點回家,說不定法官判的重一點,你就要為你孫子準備后事了。”

這時,李準的媽媽聽后,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跪在李木子腿邊,扯著她的褲腿說道:“警官,求求你,求求你,我家啊準才十八,今年才十八啊,他走了我們也沒法活了。”

李木子輕挑眉毛回應道:“得了吧,我可沒有這個能耐,別再來了,下次我不會見你們。”說罷,便提起了包包,踏出辦公室的大門,途中她給小張打了個電話說道:“小張,把犯人家屬請出去,還有這個案子結束了,你明天一早去把檔案交給檢察院。”

第二日,李木子開車去了一趟墓園,墓碑上是母親溫柔的笑顏,李木子將一束淡雅的白菊放在了母親的墓碑旁,微醺的陽光灑在李木子的身上,李木子靠著墓碑坐了下來,用指腹擦去了遺照上散落的灰,輕輕地說道:“媽,你看看他們,將我們丟了,又得了個什么下場,這次女兒真的給您爭氣了。”

說罷,李木子抬著頭看向遠方,郁郁蔥蔥的樹木,斑駁的光影,深深嘆了一口氣,她根本分不清楚,自己心里到底是喜是悲。

4

這個案子完結后,李木子申請了年假,打算一個人背著背包去西藏走走,正當她背著背包走出家門時,突然接到小張的來電:“木子姐,你要不要回來一趟阿,就是李準那個案子的柴雅,她跳樓自殺了。”

李木子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可置信,當即回家放好背包,趕到局里。

領導見著匆匆而來的李木子問道:“小李,休假了還回來干嘛?這么多年了,你都不愿意休假,難得休一次,好好玩去。”

李木子答道:“領導,可是我上次負責的案子它······”。

李木子尚未說完,便被領導打斷:“行啦,你走吧,局里能干的人多著呢,我找個人接,你安心休你的假,聽到沒,這是命令,就算鐵打的人,再不出去放松一下都會生銹的。”

李木子拗不過領導,便只得繼續她的旅行,旅行期間,她強制自己不再看關于這個案子的任何消息。

半個月后,李木子歸來,李準一案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柴雅自殺后留下一份遺書,遺書中寫道:“鐘齊常年對我進行性騷擾,有一次在院門口的巷子里,被李準見到,他恍若一個蓋世英雄般救我于水火之中,后來慢慢的,我們相愛了,但是鐘齊這個畜生哪里會放過我,上個月一次晚自習下課后將我拖到廢棄教學樓強奸,我不敢同人說,我害怕被李準知道,他會嫌棄我這個殘破的身子。但是,鐘齊那個王八蛋找人錄了視頻,要挾我案發當晚去舊樓,我帶著一把水果刀只身前往,想要和那個畜生同歸于盡,誰知道后來李準來了,他用圍巾將鐘齊勒著,我的手便不自覺地伸進口袋,取出了小刀,刺向了鐘齊的脖子,李準嚇了一跳,將刀上的水果刀仔細的擦然后握住,他對我說:“雅雅,人是我殺的,懂嗎?”我雖然不同意,但是李準執意要這么做,他說要是不聽他的,我們就玩完了。呵呵,我真傻,李準為了我判刑了,我們不也玩完了嗎?人是我殺的,請世界還李準一個公道吧。還有最后一句,我要對李準說:“謝謝我絕望的人生的最后一段時光有一個人愛我這么深。沒有鐘齊的話,是不是其實我們可以也可以幸福?”

李木子一回到局里,便繼續參與到案件中來。

帶著手銬腳銬的李準被兩名警察一左一右地拉著,一步一步地朝李木子走來。

李木子雙手環在胸前,靜靜地看著這張憔悴的臉,像墻角腐爛的植物般,死氣沉沉。

李準坐在問詢室前,李木子輕咳了一聲,示意李準回神。

李木子問道:“為什么要頂罪?”

李準伸手將手指插進雜亂的發間,崩潰地哭泣,接著說道:“應該是我殺才對,我的雅雅,被那個畜生強奸了,我都不知道,還是秦歷告訴我的。是我沒有保護好她,沒有為她做主,我還是個男人嗎?難不成我還要讓她當個殺人犯?都怪我,要是我保護好她,便不會這樣了,她這么善良,殺人就是自己也不想活了吧,可我想讓她活著阿!”

李木子聞言,心里涌起一陣難過的情緒,讓她有些窒息。她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李準的頭,嘆了口氣,便起身離去了。

最后,法院判處李準無罪釋放,這一案件波折之下終于有了個了斷。

李木子非常自責自己將私人感情帶進了案件,導致沒有理智的查清所有疑點,便匆忙定案,她思前想后,還是提著一籃水果走向李準的家。

李木子按響門鈴,是李準開的門,背光而立的他,身影投在李木子身上,看起來頹廢不堪,毫無血色,李木子正想說些什么時,李準卻先開了口:“姐,你回來了。”

李木子詫異地望向李準,只見李準微微勾起的唇角,暖暖的朝她微笑。

李準說道:“進來吧。”

李木子回過神來點了點頭,走了進去。

李準的奶奶轉頭看向了李木子,銀絲的發被窗口的微風輕輕拂起,飽含皺紋的臉龐充滿著一種莫名的情緒,似喜似悲,李木子分不清楚,唯一清楚的是,她眼眶盈盈的熱淚,她朝著木子喃喃道:“木子,奶奶對不起你。”

李準的爸爸低著頭,雙手也在拭淚。

李準的奶奶繼續說道:“奶奶這一輩子,沒什么事可后悔的,唯一后悔的事,就是當初為了要個孫子,和你媽吵架,是奶奶錯了,沒想到你們一走了之,一點消息都不給我們,我想彌補這個錯誤卻沒有了機會。”

李木子終于是開了口,說道:“原來你們還記得我的名字,但是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再沒辦法挽回,過去的事,孰是孰非我已不想再計較,我只想保持原狀,我只有媽媽和外婆,再沒有其它親人。”

奶奶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就這么呆呆地望著李木子,轉不開眼睛。

這時李準朝李木子說道:“姐,我們去陽臺聊會吧。”

李木子隨著李準走向陽臺,陽臺外楊柳依依,隨風擺動,陽光燦爛卻不炙熱,溫暖如春。

李準說:“從我看見你辦公室的名片欄時,我就知道你是我姐,我從小就知道,我有個姐姐叫李木子,奶奶時常在我耳邊念叨,說她對不起你。”

李木子聽后笑了笑,回應道:“我沒有辦法原諒她,不只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我媽媽。”

李準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的,但在我心里,你永遠是我姐姐。”

言畢,李準的目光從窗外收回,望向李木子。

接著李準繼續說道:“姐,我真的很愛柴雅,我差點想跟著她去了,可這萬千紅塵,我想走卻邁不開腳步,我看著從小寵我、疼我到骨子里的奶奶,我怕它受不了這個打擊,也跟著我一起去了。我想,她也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姐,在審訊室里,看著你一身警服,挺拔威嚴,我真的很崇拜你,那么不茍言笑,那么充滿正義,你說我現在高二,還能重新來過,將來成為一個向你這么優秀的人嗎?”

李木子笑了笑,拍了拍李準的頭,放眼瞧著陽臺外的一片生機,說道:“李準,春天要來了,萬物都將復蘇,只要你想,所有的一切都會充滿生機,所有的一切都來得及。”

李準也笑,輕輕的點了點頭。

“還有,李準,別再叫我姐姐了,我沒有弟弟。以后,我們就當是一場噩夢,夢醒了,我們各自散場,別再見了。”李木子朝著李準微微地笑著,說道。

李準目光眺望遠方,輕輕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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