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人與人的關系是很薄弱的,有句話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好多時候,曾經陪伴的人慢慢會從你生命中退去,變成路人甲,路人乙。兩個人的生命軌跡不再有交集,沒有任何的機會去聯系感情,好多時候可能是逢年過節的幾句寒喧,卻在不知不覺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高中的時候認識了比我大一屆的姐,她叫小心,她和我的關系特別好。我經常等她下了晚自習一起回家。我們有共同話題,談書,談歌,談電影,談小女生的暗戀。她帶我去她家,當著她妹子的面說,這個叫姐。妹子點了點頭。
她是補習一年了的,第二年考的也不是很理想,說要去天津上自考。我和她一直保持聯系。直到上大學走。
我上大學那會兒有個特別怪的魔咒,就是只要從家回學校,一個星期肯定生病。那個時候最愛鬧嗓子,一弄就是嗓子疼,然后各種癥狀就都出現了。我記得有一次看病,輸液輸了3天,我還是低燒沒退,覺得自己的病無望,大聲哭起來。把給我治病的醫生嚇壞了,她趕緊叫來了我同宿舍的好友來勸我,讓我想開點,沒事。她是嚴重的腰間盤突出,有的時候直能躺著,她都那樣了,還在活著,我會好的。等過了一天,我蹦蹦跳跳地去找她,燒退了,氣色也好多了。
上大一的那個寒假過后,我從邯鄲回學校,那個時候,火車直達的不多,我得到北京倒車。我只知道到北京的時候已經是下午4點了,我查了車次,最早能到學校所在的城市也是早晨10點之后,也就是說,我得在火車站露宿一夜,那天特別冷,我身體也弱。就想找個朋友借住一晚上。
我首先想到了小心,前兩天通過電話,我知道她在這座城市。
我打通了電話,表明只有我一個人能不能借住一下,她說,她在她姐家住,也沒有回絕我的要求,而且說,我把我姐住的小區告訴你,你來就好。她那邊好像說話不方便似的,匆匆忙忙掛了電話。
那個什么小區,我只有那幾個字。我當時又給另外一個朋友打了電話,她不僅告訴了我她詳細的住址,還告訴了我如何坐公交車,那個站點下車,她在站點等我。我和她的關系并不太熟,是初中同學。
這件事我已經忘了好久,卻在過了一年之后,我接到了一個電話,那個熟悉的聲音,正是小心。她特別愧疚,對我說,那天來北京也沒有能見到面,讓我原諒她。我當時特別大度,告訴她過去的事了別放在心上。兩個人寒喧了兩句就掛了。
我想說沒事,我們可以好好的。但因為生活的重心變了,生活圈變了,世界變了。以后她的信息如石沉大海,音信全無。
人生當中一定會有這樣那樣的人曾經陪伴過你,那段青春的歲月里,你們彼此扶持著。